‘山海宮?她居然敢在山海宮麵見她!真當自己是這太荒古宮的女主人,是整個太荒魔域的女主人了麽?’

晏雅走在領路的魔衛身後,勉強的維持著完美的笑容,無懈可擊的儀態,內心卻已經被憤怒和嫉妒弄得扭曲和猙獰。

深吸了幾口氣,晏雅抬手扶正自己發髻中的花飾,有意無意的開口,“雖說,王妃如今身懷有孕,但始終還未與王上大婚,就這樣住在山海宮中,恐怕會招來非議,影響了心情。”

說罷,她還歎息了兩聲,體現自己的擔憂。

這話,她是說給魔衛聽的,魔衛是司陌的直屬近衛,深得信任。隻要他們對慕輕歌產生了不滿,話傳到司陌那裏,就有可能挑撥二人的關係。

晏雅心中盤算著,嘴角揚起的笑容,多了幾分得意。

然,她這一番話說完,帶路的魔衛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沒有給出半點反應。

這讓晏雅不禁暗暗皺眉,心中氣惱。

強忍住心中的怒意,她安慰自己,‘一群卑賤的奴才,也敢無視我堂堂藩主?等我成為你們的女主子時,再好好教訓你們!’

反複這樣安慰自己,晏雅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

她抬眸,看向通往山海宮的路,心情風起雲湧。‘王上是她的,隻能是她的!在她第一次見到王上之時,就已經傾心,她怎麽能容忍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奪走屬於她的一切?’

從內心中,她不願相信,住在宮中的慕輕歌,是司陌的愛人。

她更願意相信,她不過是孤崖和孤夜為了安撫索勝四人,隨意找來充數的女子。

‘無論你是不是他的心上人,我都不會輕易讓你好過。’晏雅在心中撂下狠話。

從宸殿外,到山海宮門口,這段路不算遠,也不算近。

晏雅卻想了許多,但總結起來,就隻有一條,那就是絕不能讓屬於她的一切,被別的女人搶走。

然,她卻忘了,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曾屬於她!

……

山海宮,之所以叫山海宮,是因為這磅礴宮殿中,繪製著美輪美奐的山海圖。

據說,這些山海畫中描繪的世界,正是這三千世界,億萬凡界中的景象。山海宮中,有上億幅山海圖,都是獨一無二的美景,奇景。

慕輕歌第一次走進這,也被這場麵給鎮住。

這些山海圖,不知融匯了多少心血,又耗費了多久。慢慢欣賞著,她不禁升起一個疑問,‘繪製這些山海圖的人,真的走過了三千世界,億萬凡界麽?’

還有,她曾經的故鄉,那顆藍色的星球,又可在這裏?

“山海宮中的山海圖,都是第一代君王親手繪製的。”孤崖見慕輕歌十分感興趣,便開口解釋。“傳說,太荒魔域的第一代君王,統一魔域之後,創造了太荒古宮。原本,這山海宮並不叫山海宮,但後來,他遇見一位女子,那女子十分喜歡遊曆,雖然兩人傾心相愛,但她卻不願來到太荒古宮中,被困於此虛度光陰。始君為了打動她,便花了萬年時間陪她遊曆各界,之後,又花費了萬年時間,將他們所去過的地方中,那女子喜歡的景色,親手描繪在這宮中,此宮也改名為山海宮。最後一幅山海圖畫完之後,始君向她求親,那女子大為感動,終於答應入住山海宮。然,在大婚前一日,那女子卻突然失蹤。始君癲狂,遣無數魔兵四處尋找。百年之後,不知為何,始君突然傳位給自己的胞弟,消失不見。數十萬年中,沒有人再知道他的下落,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隕落。這山海宮被留了下來,卻成為了魔域女子心中最高的榮耀,山海宮的主人,代表了整個太荒魔域的女主人,也代表了曆代君王對王妃的寵愛和情誼。”

故事,不算長。

但是,慕輕歌卻聽出了其中的幾分蕩氣回腸。

她沒有去追問這位魔族始君和那女子的故事,因為她知道,無論故事怎麽樣,留下來的這座山海宮都是他們愛情的見證。

慕輕歌環視一圈,對孤崖和孤夜道:“你們魔族的君王,還都是癡情種。”

“也不盡然,上一任的老君王就不是。”孤崖嘀咕了一句。

但,孤夜卻暗中撞了他一下,讓他噤聲。

慕輕歌聽到,淡淡一笑,沒有多問。司陌帶她去落星城的時候,曾經跟她說了一個故事。那個時候,她就猜到那故事中說的人,是他的母親,他就是落星城真正的少主。

如今孤崖這無意的一句話,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慕輕歌的視線,落在山海宮的裝飾上,突然開口道:“這山海宮中,有多久沒有主人了?”

“少說也有十幾萬年了,老君王在位時,也從未讓任何人在這裏住下。”孤夜快速解釋。

慕輕歌挑了挑眉梢,這個答案讓她有些意外。

……

‘山海宮!山海宮!這裏就是所有魔域女子都夢寐以求,希望能住進來,成為主人的山海宮!’

晏雅揚起下巴,看著那氣勢磅礴,美輪美奐的宮殿,心跳也不由得加劇。

山海宮的真容,恐怕隻有住在裏麵的人,才能得見。

即便是她,堂堂的藩主,太荒魔域唯一的女藩主,她也隻有耳聞,不曾親眼見過。

這一刻,她內心是無比激動的。

然,下一瞬,她的心情又降到了冰點。因為,她想了起來,自己之所以能進入這山海宮,能親眼目睹這山海宮的美麗,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晏雅藩主,請在此處稍後。”將晏雅帶到山海宮門外,領路的魔衛轉身對她道。

山海宮外,同樣有著魔衛把守。

他們全身被包裹在盔甲裏,隻留下兩隻冷冽無情的眼睛,恐怕除了王上,誰也不知道他們真實的麵容。

孤崖和孤夜,則是一個例外。

晏雅不敢造次,淡淡點了點頭。

哪怕,她心中十分不舒服,想不通憑什麽她要比那來曆不明的女子低上一頭。

魔衛轉身進入山海宮中,來到了慕輕歌麵前,匯報了晏雅在宮外的事情。

慕輕歌放下手中茶盞,淡淡一笑,“讓她先等著吧。”

魔衛會意,退出殿內,回到宮門處,對晏雅道:“晏雅藩主,王妃正在休息,你是繼續等,還是先回去?”

‘那個賤女人居然在睡覺!’晏雅眸底閃過一絲戾色。但,她很快卻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露出完美的笑容,“既然王妃正在休息,我也不便進去打擾,就在此處等候吧。”

她今日,一定要見到那個女人!

魔衛也沒有勉強,交代完了,便退了回去。

晏雅一直等到看不見魔衛的身影了,嘴角早已經笑僵的笑容,才慢慢收斂。

這一等,就是差不多一日。

晏雅站得雙腳有些麻木,暗暗用魔氣舒緩了一下雙腿的僵硬。她眼神暗恨的看向山海宮,她心中已經要放棄了,從小到大,她何嚐受過這般待遇?

然,就在她即將放棄的時候,魔衛再次出現。“晏雅藩主,王妃醒了。聽說你還在此等候,便差我來宣你入殿。”

晏雅鬆了口氣,重新露出笑容,對魔衛彬彬有禮的道:“有勞了。”

魔衛依然沒有什麽額外的反應,轉身帶路。

晏雅跟在他身後,終於走入了山海宮中。

傳說中的山海宮,就在她麵前呈現,她也看到了傳說中的山海圖。每一幅畫,都讓她沉迷不已,這些畫,經曆數十萬年,卻還依然色澤如新。

她走在其中,仿佛這些山海圖是為了她所畫一般,讓她從內到外洋溢著一種莫名的幸福。

‘我一定要住進這裏!一定要成為山海宮的女主人!一定要成為太荒魔域最受人羨慕、尊敬的女子!一定要成為王上唯一的正妃!’晏雅在心中對自己不斷的道。

她溫婉的眸光中,折射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

魔衛,將她帶到了慕輕歌的麵前。

晏雅望過去,發現眼前的躺椅上,的躺著一抹妖冶絕色。她心中嫉妒的女人,此刻正慵懶的躺在躺椅之上,桌邊瓜果琳琅,宮婢小心伺候。在她身後,孤崖和孤夜也寸步不離的守護。

她,仿佛才是這山海宮的女主人!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前來拜訪的客人!

這樣的感覺,令晏雅心中十分不悅,嫉妒的情緒,瘋狂滋生。

深呼吸,將心中快要爆炸的情緒平複下來。晏雅對慕輕歌微微施禮,“晏雅見過王妃。”

‘王妃’二字,她極不願說出口,卻又不能不說。

“晏雅藩主客氣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之前聽說你來,便讓人將你帶來,誰知突然困意來襲……你也知道,這有了身孕的人,是容易疲乏些。所以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直到方才才醒了過來,實在是怠慢了。”慕輕歌聲音中透著慵懶還有隨意。

孤崖和孤夜在後麵使勁憋著笑,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肉。

慕輕歌的話,令晏雅嘴角的笑容幾乎破碎。她的指甲已經深陷在掌心之中,留下了紅紅的印子。

“妹妹不必在意。”晏雅脫口而出。此話一出,她就臉色一變,心中暗叫,‘糟糕!’

慕輕歌雙眸眯了起來,似笑非笑的道:“你叫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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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某位黑子的話:

昨晚,有親在書評區提醒我,有黑子去女盜書評區以魔妃名義挑事。

特意去看了下,沒有看到挑事貼,不過也從書評區的其他留言中,大概看出了些端倪。

我就想說——

這位黑子,女盜在前,魔妃在後……(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