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的目光落在那套枷鎖上,與她手腳上的鎖鏈相比,這套枷鎖對人的行動限製更為苛刻,鐵板加固的手銬和腳鐐,一旦扣上便再無法動分毫,一絲冷笑自君無邪的眼底閃過,她的眼角若有似無的瞥過喬楚藏身之處,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雙手伸了出去,表示配合。

那兩名獄卒暗暗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卻依舊帶著滿滿的笑容,一邊為君無邪取下身上的枷鎖,一邊道:“君公子這幾日可還住的舒心?這地牢裏簡陋,為難了君公子,不過君公子放心,我等絕對不會對君公子做出任何苛刻之事,畢竟君公子是太子殿下的朋友,我們自然不敢怠慢。”

“是啊,君公子且忍著這幾日,等到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後,君公子便可以從這裏出去了。”

兩名獄卒一唱一和,都像是在努力的安撫著君無邪,他們悄然的將新的枷鎖重新靠在君無邪的手腳之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小心謹慎,兩人的眼睛也時不時的暗暗看向君無邪,見君無邪沒有任何察覺,他們才稍稍鬆了口氣。

哢噠兩聲脆響,扣與君無邪雙手的鐵板落鎖,腳上的鐵鏈也將其雙腿緊緊的捆綁在一起,君無邪即便是想要移動半寸,都變得極為困難。

躲藏在暗處的喬楚,皺眉看著那兩名獄卒的舉動,他縱然對牢獄之中的枷鎖不太了解,可是看到君無邪身上的新枷鎖他也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君無邪的四肢都被固定死了,莫要說行走,就連坐於地麵都會變得極為吃力,這怎麽看也不像是尋常犯人所用的東西。

那兩名獄卒在落鎖之後,又用力的拽了拽鐵板與鎖鏈,確定結實之後,他們才忽的後退了一步,兩人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幸災樂禍的笑意。

“君邪,這大牢你住了這麽久想來也是熟悉了,你是否知道,入了這牢籠之中,所有人都必不可免的要接受一些‘照顧’。”一名獄卒眯了眯眼睛,從腰後拿出了一根兩指粗細的皮鞭。

“君公子這幾日住的是舒坦了,不過這好日子到了頭,壞日子也要臨頭了,雖然我們並不打算為難君公子,可是這牢裏的規矩卻不能隨意的更改。君公子且看這根皮鞭,入了這裏的犯人,沒有任何一人可以逃得過它的一頓伺候,這皮鞭韌性極佳,鞭子上還附有倒刺,這一鞭子抽下去,莫要說衣衫破損了,隻怕隨隨便便一抽也能將人的皮肉刮下來一道。君公子這細皮嫩肉的,也不知能受得了幾鞭子?”陡然間變臉的獄卒陰狠的看著君無邪,手中漆黑的皮鞭刻意在君無邪的眼前晃了晃,皮鞭上微微凸起的倒刺,在搖曳的火光中顯得格外的瘮人。

“夜還長的很,君公子莫要著急,今夜我們哥倆會好好的讓你熟悉熟悉我們這牢中的刑拘,保準君公子畢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