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她今日一早就被顧前輩從愈靈分院趕了出來,說她壓根就不是愈靈分院的新弟子,顧前輩真正看上的弟子其實是子慕,梵師兄你看,子慕胸前都掛上了愈靈分院的玉牌,這可是顧前輩親自給他帶上的。”幾個少年連忙將躲在後麵的李子慕拉到了梵錦的麵前。

李子慕弱雞般的身子骨,在梵錦麵前一站,立刻就有些軟。

他雖然自得自己成了愈靈分院的一員,卻也是不敢同梵錦胡來的。

梵錦的眉頭緊皺,看著眼前膽怯懦弱的李子慕,滿眼的不待見,但是他可以確認,李子慕胸前帶著的玉牌,確實是愈靈分院的。

這是怎麽一回事?

梵錦記得十分清楚,在新生入學前一日的晚上,顧離笙將他喊道了愈靈分院中,同他說,自己前幾日看中了一名前來考核的學生,準備等對方一入學院便收入愈靈分院,而顧離笙當時明明白白說的是“君邪”這兩個字,壓根沒這李子慕什麽事情。

就連君無邪那身衣服還是梵錦親自去取的,連帶著也將愈靈分院的玉牌取來給了君無邪。

可是這怎麽才過了半日,事情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你叫什麽?”梵錦盯著李子慕問道。

“李……李子慕。”李子慕被梵錦盯的雙腳軟。

“你的玉牌是顧前輩給你的?”梵錦再問。

李子慕顫抖著點了點頭,結結巴巴道:“是……是師父給……給的……師父親自給我戴上的……”

梵錦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的記憶沒有出錯,可是事情卻變得亂七八糟,眼前這個一無是處,在他麵前連站都站不穩的廢物,竟然是顧叔叔看中想要悉心培養的弟子?這怎麽可能!

第一次,梵錦開始懷疑顧離笙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了。

“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麽誤會,君邪才沒有興趣搶你的位置,日後莫要再拿這些事情來煩她,若是再讓我知道,我可會輕易放過你們。”想不出其中的古怪,梵錦隻能先一步將眼前的事情解決。

不管君無邪是不是顧離笙看中的弟子,反正梵錦看君無邪是各種順眼,這般安靜乖巧省心的師弟,他可是上心的很。

被梵錦這麽一嚇,那些少年隻能忙不失的點頭,哪裏還敢說半句。

梵錦見他們老實了,這才轉頭看向君無邪,現她渾身的橙靈竟然還未散去,他連忙低聲道:“我知你不是那樣的人,莫要動氣,若是真在這裏動了手,隻怕是麻煩不斷。”

縱然和君無邪的接觸還不算多,可是梵錦卻清楚的看到了君無邪眼底彌漫的殺意。

這等冰冷的殺意,就連梵錦也嚇了一跳,他恍惚間覺得,若不是他方才及時出現,隻怕遭殃的不是君無邪,而是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少年。

在梵錦的安撫下,君無邪眼底的殺意緩緩消退,那雙清澈的眸子之中又浮現出往日的平靜了和冷淡。

不知為何,梵錦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