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悅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蔣英龍焦急的開口問道。

李禦醫唇色發白,沒有開口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一位大夫眉頭緊皺道:“曲姑娘的傷勢……從脈象上看,耗時已經痊愈,隻是失血過多,才會導致昏迷……”

“什麽?”蔣英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菱悅隻是失血過多?可是……可是之前諸位還不是說她受了重傷?”

那大夫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這……確實如此,就在方才我們進屋後為曲姑娘診脈的時候,曲姑娘的脈象還十分的混亂,可是,方才我們再一次為她診脈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內傷好似已經痊愈,我等行醫數十載,這等奇怪的脈象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竟然在轉瞬之間和常人無異,這說出去,實在讓人很難相信。

蔣英龍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間想起方才君無邪的舉動,他立刻衝到了君無邪的麵前,急切道:“君小姐,是你的凝心丹?”

君無邪淡定的點了點頭。

“凝心丹隻是普通丹藥,怎麽可能會化解曲姑娘這樣重的傷勢?”一些摸不清頭腦的大夫當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可是這事說來也奇怪,怎地曲姑娘剛剛服下凝心丹,傷勢就有所好轉了?”

一群大夫就此事展開了激烈的爭論,可是爭論了半天,也得不出任何的結論,畢竟這情況實在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李禦醫暗暗看著君無邪,又看向了一旁麵上逐漸露出笑意的雷琛,他咬了咬牙,赫然間道:“是否是凝心丹的緣故,還上不可知,畢竟我們這麽多人在此忙碌許久,已經為曲姑娘喂下了不少丹藥和湯藥,那些藥物已經在曲姑娘的身體裏產生了效果,所以不可說曲姑娘的好轉是否和君小姐有關。”

雷琛臉上剛剛浮現的笑意,立刻被李禦醫這話給壓了下去。

君無邪卻對此不以為然,完全沒有理會李禦醫的意思,她隻是同蔣英龍道:“曲姑娘如今還需要修養,想來這等小事,這裏的這麽多大夫應該應付的過來,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君無邪便轉身離去。

蔣英龍本是想留君無邪再多問一些情況,奈何君無邪走的幹淨利落,竟然半點機會也沒有留給他。

雷琛也跟著離去,等到兩人出了酒樓的大門,登上太子府的馬車之後,雷琛才將壓在心中的情緒爆發出來,“君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君小姐的醫術竟然如此卓絕,之前多有怠慢還請,君小姐不要介懷。”

“說實話,君小姐方才那隨意的舉動,卻完全蓋過了那滿屋子的大夫,他臨走時分明看到蔣英龍一臉想要央求君無邪留下的模樣,再看李禦醫那張鐵青的臉,當真是痛快。”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君無邪的目光飄向了車窗外。

“什麽意思?”雷琛微微一愣。

君無邪卻沒了再開口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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