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背回來的人,直接被君無邪帶到了自己的房中,夜煞小心翼翼的將那人放在床上,退到了一旁。

雪兒見君無邪他們突然折返,本還有些好奇,正想進去問問,卻見戴著麵具的女子對她搖了搖頭,她頓時不敢多問什麽,隻能站在門口。

躺在床上的那人讓君無邪眉頭緊皺,這人身上的傷勢之多,讓人震驚,且君無邪仔細查看一番,卻讓她呼吸變得壓抑。

這人身上的傷,沒有一處是致命的,但是每一處,都會帶來極大的痛苦,他雙手雙腳的指甲都已經被人拔去,琵琶骨處也有兩個拇指粗細的血窟窿,手上、臉上、後背、前胸都布滿了猙獰的疤痕,大腿上更是被硬生生的刮下了一塊血肉。

很難想象,這人究竟是如何撐著這麽一副殘破的身軀走到這裏的。

這般重的傷勢,即便每一處都不致命,可是加在一起,又炎潰爛,也是能讓人送命的!

君無邪片刻也不敢耽誤,男人昏倒前所說的話讓她心驚,她無論如何也要救活這人,否則她將寢食難安。

將大把的丹藥拿出,好不吝嗇的灌入那人的口中,用小刀刮去那些腐爛的死肉,再將傷口清洗消毒進行縫合……

君無邪有條不紊的進行,度雖快,卻沒有半點錯漏。

站在門外的雪兒看著君無邪這神乎其神的一手醫術,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豔。

“君小姐果然厲害,這醫術放眼整個中三界怕是也沒有哪個大夫比得了。”雪兒低聲對戴麵具的女子道。

可是那女子卻沒有回應她的話,隻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忙碌中的君無邪。

蘇雅這個名字,她聽過,是君無邪在雲澗學院裏的師父,君無邪對自己的師父十分重視,方才那人的話,隻怕是已經讓君無邪擔憂起來。

一盆盆染血的水被夜煞端了出去,雪兒和女子也想幫忙,便默默的準備熱水,打下手。

這一醫治,便醫治了整整一日,待到君無藥回來,君無邪才剛剛結束一切的治療,整整一日的時間,她連一口水也不曾喝,心中的焦躁讓她無法停下一秒。

“這是怎麽了?”君無藥微微挑眉,看著站在床邊,渾身是血的君無邪,若非知道那些血跡並非來自君無邪,隻怕他已經要動怒了。

君無邪搖了搖頭,一旁的夜煞趕忙走到君無藥的身邊,將之前生的事情說於了君無藥。

君無藥的眉頭輕皺,君無邪看似冷情,可是內心卻十分的重情義,對家人如此,對自己的師父也是如此。

君無藥當即走到了床邊,看著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的君無邪,知她心中的擔憂和不安,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咬破了指尖,將一滴血珠滴入了那人的口中。

君無邪的醫術無人能及,可是這人傷的太重,就算處理了傷情,隻怕也需幾日才能清醒,君無藥知道,君無邪怕是等不了那麽久了。

一旁的夜煞看到君無藥的舉動想要說什麽,但是最終什麽也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