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月芽

聽了月光這話,眾人倒也跟著點了點頭。

如果真如月光所說的這般,那月芽也確實不能嫁給那樣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

見眾人認可,又想到自己拿到的那三十株月光草,月光淚痕未幹的臉蛋兒便又露出了笑容來,“這次多虧了各位哥哥姐姐的幫忙,讓我成功采到了月光草,這下那個討厭的大長老,以後就隻能老老實實的窩著了!”

在月光心裏,她的姐姐就是最厲害的。

嗯,可能隻有鳳至姐姐才能比她的姐姐厲害那麽一丟丟。

隻要沒有了大長老的時刻阻撓,以後月家一定能在姐姐的帶領下越來越好。

就在她這樣的想象之中,眾人終於到了嶽安城城門處。

比起先前青陽城的趙家來說,嶽安城的月家無疑要好多了,至少城門處沒有什麽守著收入城費的人,進出嶽安城的武者們也都麵色平和,沒有誰是一副活不下去的苦瓜樣。

到了這裏,月光就成了東道主。

她邁著小短腿,一邊在前麵引路,一邊頗為自豪地道:“各位哥哥姐姐,這就是我們嶽安城了,你們看,那裏,那裏,還有那裏,那些都是月光城裏每年人流最大的店鋪,可都是在我姐姐的主持之下才開的,我姐姐……”

這丫頭雖小,但妥妥的是個姐控。

自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鳳至他們說了之後,她這十句話裏就有九句要說到她姐姐。

不過,想想這姐妹倆先後失去父母,在這還有了許多居心叵測之人的月家隻能相依為命,眾人倒也能理解。

因為月光現在急著回月家見她姐姐,帶的路也是直往月家,還回頭解釋道:“各位哥哥姐姐,你們幫了月光和姐姐的大忙,等過兩天我和姐姐一定帶著哥哥姐姐們四處逛逛,不過現在我要先回家,姐姐一定急壞……”

月光扭過頭來與鳳至等人說話,自然沒辦法看前麵。

看著月光前麵突然出現的人,鳳鳴正要張嘴提醒,就聽到一聲“唉喲”,月光已經那人迎頭撞上了,然後,月光那小小的身子自然被撞得一反彈。

她回過頭,正要往前看,那小身子就已經被來人一把提了起來。

那人二話不說,揚手衝著月光的小屁屁打了下去,直打得“啪啪啪”的響,隻聽這聲音就知道月光現在該是個什麽感受了。

小丫頭先是抬頭看了來人一眼,然後卻半點沒掙紮,而是突然一下就“哇哇”大哭起來。

“嗚嗚,姐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說得那叫一個委屈,眼淚也跟那珠子似的往下掉。

這麽個小丫頭,又哭得如此可憐,但凡心腸軟些的,都指定會再也下不了手教訓她了,可是被月光喚作是“姐姐”的這人,卻是麵上絲毫沒有變色,揚起又落下的手更是沒有任何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她一邊打,還一邊冷笑一聲,“現在才裝可憐,早幹什麽去了?這麽點大的丫頭,竟然也敢一個人往外跑,還要去璃月湖畔采月光草,你這麽能怎麽不上天?你要是怕再也見不到我了會這樣,嗯?我就不該管你,就讓你被異獸給吃了得了……”

說到後來,這人,也就是月光的姐姐月芽,眼眶也不由泛了紅。

這一連串的事發生得極快,快到眾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在月光的講述之中,她的姐姐月芽,那是個集天下溫柔、美麗於一體的絕好姑娘,他們都以為,月芽肯定是個又漂亮又溫柔的少女,可哪裏能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畫風?

再看月芽和月光姐妹倆那裏。

月光原本還想裝可憐博同情的,但聽到月芽說到後來都有些哽咽的聲音,連忙停下那極為誇張的哇哇大哭,而是有些怯怯地低聲道,“姐姐,是我錯了,我不該一聲不吭就往外跑,還害得姐姐擔心……”

聽到這裏,月芽一咬牙,就將眼裏的水光給逼了回去,“你這麽能你有什麽錯的,再說了,誰擔心你了?你走了這兩天我可不知道活得多開心呢!”

到底心裏還憋著火,月芽原本已經停手了的,這時又忍不住往月光的小屁屁上又狠狠拍了幾下。

雖然被人以這樣的姿勢打著很傷自尊,而且粘屁屁上也確實很疼,不過月光卻緊緊咬著牙,怎麽也沒有吭出一聲來。

她自幼就是跟在姐姐身邊長大的,於月光來說,月芽在她心裏與母親也沒有什麽差別了。

過了好半晌,月芽才總算把心裏的氣給發完了。

這熊孩子嘛,揍完了之後家長又哪裏能沒有心疼的。

月芽自然也是如此。

她伸手在月光的小屁屁上輕輕揉了揉,然後柔聲問道:“還疼不疼?”

月光自然連連搖頭。

雖然還隔著衣物,可是月芽也是知道自己的手勁兒的,她方才可是半點也沒留手,月光說不疼肯定是假的。

她輕輕歎了歎。

然後,將月光放下來,她這才扭頭看向鳳至幾人,微微一笑,道:“多謝幾位對舍妹的照顧,月芽感激不盡。”

鳳至幾人都不由仔細打量起月芽來。

與他們事先所想的,溫柔美麗的形象有所不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月芽,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應該便是英姿颯爽了。

她穿了一身月牙白的男裝,一頭青絲也束了起來,還用了一個紫金箍固定了起來,腰間配了一塊月牙形的玉佩,若隻是看身形,倒是個翩翩貴公子。

再往上,月芽的一張臉也確實當得起美麗二字,不過她的美與鳳至這種精致的美卻有所不同,而是一種揉合了中性的美,再配上她現在這身男裝,倒叫人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雖然有些意外,不過眾人之後便又都釋然了。

也對,就如月光所說,她的姐姐可是自父親去世之後就在大長老的打壓之下撐起了月家,若真的是一個柔弱得隻能依附他人而在的女子,又怎麽可能做到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還保護好自己與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