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們。”南帝君冷聲道。

而南帝君的反應,無疑是取悅了“司皓”。

他不僅沒有將鳳至和龍衍放開,反而還特意將鳳至和龍衍往上麵提了提,好讓南帝君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嘴裏還道:“哦,我就是不放,你咬我啊?”

鳳至的雙眉又不由得抖了抖。

這個人,可真是很欠揍就是了。

還是那句話,要不是打不過,她早就將人揍了一頓了。

而南帝君,在聽了“司皓”這明顯是挑釁的話之後,卻是突然就渾身放鬆下來,甚至還心情極好的笑了笑,“好,那你倒是傷他們試試看?”

“司皓”聞言麵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南帝君見狀,又道:“本君現在大概能猜到你的來曆了……”

“司皓”雖然麵色不變,但眼裏明顯多了些波動。

這讓南帝君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他繼續道:“你我都很清楚,你能存在到今天本就是極為僥幸了,你不因為這份僥幸而縮著尾巴做人,倒還敢出現在本君麵前,還拿了這兩個小朋友想要要挾本君?嗬……”

一聲“嗬”,其中可包含了無盡的嘲諷。

“司皓”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又能如何?本座既然已經存在了,當然會一直存在,你,還有你們這些人,休想讓本座從此消失!”

鳳至和龍衍聽得一頭霧水的。

他們實在沒能聽出“司皓”的來曆,隻聽出來似乎挺了不得的,連南帝君這樣的人物,似乎都對他頗有忌憚。

不過……

這些,跟他們又有什麽關係?

以他們兩個現在的實力,在這些真正的大佬眼裏,也就是兩隻小蝦米吧,為什麽這些大佬之間的恩怨,會牽扯到他們這兩隻小蝦米的頭上?

真是不知所謂!

就在鳳至和龍衍滿腦袋問號的時候,南帝君在聽完“司皓”的這番話之後,也跟著冷了臉:“你已經存在了又如何,注定也隻能生活在陰暗處,要是你就此認命也就罷了,本君也不是容不下你,偏偏你還要出現在本君的麵前,難不成,你還想活在陽光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鳳至的錯覺,她覺得,南帝君的話裏怎麽就聽著這麽刻薄呢?

刻薄。

這個詞顯然是不該與帝君聯係在一起的,但鳳至就是有了這樣的感覺。

或許,帝君本就是這樣接地氣的?

在鳳至東想西想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渾身好一陣的**。

這當然不是她突然自己抖了起來,而是因為“司皓”提著她和龍衍的那隻手正在輕輕**,而且,明顯還是被南帝君之前那番話給氣的。

能將“司皓”氣成這樣,也足見南帝君這番話是真的很刻薄。

過了好一會兒,“司皓”才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他將鳳至和龍衍穩穩的提住,然後看向南帝君,突然笑了笑,道:“本座也無需跟你多言,既然本座已經存在了,那就將一直存在下去,至於是在陰溝裏,還是在陽光下,這……可就由不得你們!”

南帝君冷笑。

“你以為,抓了這兩個小朋友,就可以牽製住本君了?”南帝君道,“本君是不想傷了他們,但同樣的,你也不敢傷他們,既然如此,你還能拿什麽來威脅本君?”

鳳至這時候隻靜靜聽著南帝君和“司皓”說話。

多聽聽,說不定她就能猜出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司皓”聞言麵色不變,“你說的沒錯,本座是不敢傷了這兩個小朋友,但這可不代表本君就不能傷了你兒子了……”

南帝君目光微微一縮。

然後,就見著“司皓”將鳳至和龍衍隨意往旁邊一扔,接著,之前被司皓拿來對付南帝君的五行之金,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而且還被“司皓”拿著直接抵在了自己的丹田處。

“來,讓本座猜猜……”一邊說話,“司皓”的臉上一邊掛著某種看破了一切的笑容,“帝君大人,你對你這唯一的兒子,到底有多深的感情,足以讓你為了他奮不顧身嗎?”

南帝君心頭一沉。

而“司皓”還在繼續,“現在,你那寶貝兒子雖然動不了,但外麵發生了什麽,他可都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咱們的問題來了,帝君大人,要是在他和你之間,隻能留一個人,你會有什麽樣的選擇?”

一邊說著話,“司皓”手裏的五行之金已經刺破了司皓身上穿著的仙衣,在丹田處留下了一點血痕。

五行之金鋒銳無匹,先前連南帝君的完美仙體都被破了,別說是仙衣和司皓的皮膚了。

隻要“司皓”手裏再多用些力,這司皓的丹田可就危險了。

“司皓”麵上帶笑,緩緩道:“五行之金,這可是稀罕玩意兒,要是被這玩意兒破了丹田,那鋒銳之氣可是沒辦法清除的,你這寶貝兒子以後就算是廢了,你……舍得嗎?”

南帝君的雙唇緊緊閉著,都快抿成一條直線了。

他知道,“司皓”說的一點都不假。

要是司皓的丹田真的被五行之金破了,就算他是帝君,也沒辦法將司皓丹田之中的鋒銳之氣給清除掉,這也就意味著,司皓以後就不要想再用丹田了。

身為修仙之人,沒有了丹田,也就意味著辛苦修煉出來的仙氣沒有了容身之處,那一切就都是空談。

從天君巔峰,淪落到一個廢人……

想也知道,司皓是一定不可能接受得了的。

“司皓”等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開口:“帝君大人,現在,就該你這個可以生活在陽光下的人作出選擇了,想要保住你兒子的丹田,你就乖乖束手就擒,要不然,你就等著你兒子變成真正的廢材吧。”

說到這裏,想到從前的司皓故意讓自己有了個廢材的名聲,“司皓”覺得有趣,忍不住大笑出聲。

而南帝君,在“司皓”的笑聲之中,他的麵色越發的陰沉了下來。

讓司皓被廢了丹田,或者是自己束手就擒……

對南帝君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極為艱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