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牛逼吹大發了(1/3)

張東回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了。

身後田二莊等十幾個村民,白依依還有田青青。

走來藥廠的路上,張東正跟村民們吹牛逼呢。

“大家夥都走快點哈,馬上就到藥廠了。”

“張廠子,那藥廠是你開的?”

“那當然了。”

“很大吧,得花老多錢了吧?”

“也不大,占地也才幾十畝。錢也不多,千八百萬的,都是小錢。”

村民們有的咧了咧嘴,有的吸著涼氣。

張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邁著八爺步,迎著微微清風,飄飄然,身體輕的仿佛風一吹,就要飛起來。

田青青和白依依不忍的別過頭去,有意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尼瑪,千萬別跟人說我認識這家夥。

太丟人了。

不多人一行人來到了藥廠門口,大包小包的。

張東也不轉身,手向後指著:“看見了吧,這就是俺的藥廠。氣派不,豪氣不?哈哈……俺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喜歡低調。哎呀呀,就是幾千萬的小錢,大家別用這種崇拜的目光看著我了,低調,低調啊。”

大家夥確實再看張東,隻是那目光哪裏是崇拜,分明是驚愕好不好。

田青青、白依依二女也向藥廠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卻是目瞪口呆。

藥廠的大門被砸的稀巴爛,廠區裏放眼望去都是亂糟糟的垃圾滿天飛。各種硬件設施,籃球場、商店的櫥窗什麽的全部被鬼子掃**過一樣。

一個字——慘。

麵目全非,滿目瘡痍。

二女的表情僵在了臉上,見張東還在那裏意猶未盡的跟村民們賣弄風\騷,一個勁的吹噓他多麽多麽低調,吹噓藥廠多麽多麽豪華。

不忍心的喊了他一聲,提醒道:“張東,那個……你要不要回頭看看?”

“看啥!?”張東眨巴眨巴眼睛,大手一揮:“有啥可看的,不就是一個小藥廠嘛,哥早就看膩了。說出來不怕讓大家夥笑話,這家藥廠我就是隨便玩玩。其實我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熱血青年。我的夢想,是建立一個比這裏豪華一百倍,寬闊一百倍的大藥廠。嗬嗬……大家信

我不?”

白依依也在嗬嗬,笑容僵硬。

啪!

田青青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見鄉親們的目光望過來,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張東撓了撓頭,你倆咋地了?

“算了,大家夥先跟我去廠區裏參觀參觀吧。那個……不要太驚歎噢。”

一轉身。

張東如同石化。

有風吹過,卷起地上枯黃的樹葉,風也蕭蕭,人也蕭蕭。

善良的鄉親們連忙把頭扭到一邊。

田青青這丫頭頭埋的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埋進了胸脯裏。

白依依已經不知道說啥好了,別過頭去,假裝看天上的白雲悠悠。

良久,良久……

嗷嗚~~

石化的張東一聲怪叫,仿佛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在風中響徹。

他在原地跳起腳來,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花貓。

“這,這他媽的是哪?我的藥廠呢?

誰幹的,誰?

**他奶奶個二大爺的羅圈腿,我的藥廠,我的家底,我的幾千萬啊。

啊啊啊!!!”

恨欲狂!

兩眼淚汪汪,滿麵蒼涼。

也許是被他糟Jian一樣的狼嚎聲驚到了,破敗的廠區裏三三兩兩的跑出幾個人來。

“廠子,是廠子回來了。”

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連蕭兵、蔣主任、楊懷仁他們也給驚動了,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迎接張東。

嗖。

就見原地閃過一條虛影,張東一個箭步竄了上去,一把抓住蕭兵的肩膀,死命的搖晃著:“誰把我的藥廠搞成這樣,誰,是他嗎誰?”

張東眼睛都紅了,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這一刻幾乎要暴起殺人。

蕭兵一身的骨頭架子被他搖的嘎嘣作響。

疼啊。

忍著痛,一邊呲牙咧嘴,一邊快速的回道:“是黃哥帶人來砸的藥廠。”

張東\突然怔住,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了原地。

“你說誰?”

“黃哥。”

“放你大爺屁!”

張東\突然紅了眼睛,一腳踹在了蕭兵肚子上。

這一腳著實夠狠,蕭兵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愣是被踹飛

了出去,摔在遠處的水泥地麵上嘭的一聲塵土飛揚。

“張東,你冷靜一點。”

楊懷仁看不過眼了,站出來道。

他是長輩。

他一開口,張東頓時消停了些。

“二叔,這是怎麽回事,蕭兵說的是真的?”張東依舊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就算是楊懷仁把廠子燒了,張東都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楊懷仁點了點頭。

“黃哥也許有難言之隱,對了,在砸場子以前,他自斷一隻左手,說是等你回來,讓我告訴你,黃哥對不起兄弟,這隻手算是一個交代。”

蹬蹬。

張東身體倒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瞳孔張的大大的,突然喉嚨一甜,一口血湧了上來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楊懷仁還以為他是心疼廠子毀於一旦,忙在一旁道:“你別急,黃哥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他雖然領這一幫人鬧得很凶,但砸的東西都是一些門窗,運動器材,之類的廉價的無關緊要的東西。藥廠性命攸關的機器等等一點也沒有損壞,完全可以繼續生產。”

“藥廠?藥廠沒了還可以在建。我問的是黃哥,他,他斷了一隻手,他到底遇到了什麽,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張東紅著眼睛,像兔子一樣紅。

那種焦急、惶恐、不安,深深的感染著每一個人,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髒。

楊懷仁道:“黃哥應該沒事,我……”

他還沒說完,便被張東打斷了去。

這是張東第一次打斷他的說話,也是第一次對他表現出來些許的不恭敬。

“什麽叫應該,有事就是有事,沒事就是沒事。應該算什麽?你告訴我,黃哥到底怎麽了,他,他斷了手,身上還帶著傷……告訴我,立刻、馬上,說啊!!?”

有那麽一瞬間,楊懷仁竟然被張東血紅的目光給嚇得心裏一陣發寒,

仿佛有一股寒氣自腳底板一路湧上了天靈蓋。

他知道,在一秒鍾,如果張東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失去理智的他甚至有可能一拳砸在自己臉上。

這在以往絕對是不可想象的一幕。

可現在楊懷仁就是有這種感覺,肯定、一定,甚至……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