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約定
沁緣這個孩子，雖然說性格非常調皮，可當幾天下來，我發現她還是非常在乎我和潔兒的。而且她也很孝順，各方麵都做得比較懂事。
比方說晚上睡覺前，沁緣會親自為我們打來洗腳水，幫我們幾個洗腳。她會很開心地與東方又玉聊有關念成的事情，也會虛心聽江雪的教誨，時不時會跟潔兒一起玩遊戲，特點還是她會故意輸給潔兒。
沁緣很黏天絲，每天晚上都要跟天絲一起睡，安靜乖巧地聽她講關於黑寡婦家族的事情。
至於我，沁緣也是會對我百般照顧。比如我在修煉的時候，她會很安靜地不打擾我，幫我將房間整理好。而且當我修煉結束後，沁緣還會幫我按摩，一副貼心小棉襖的樣子。
但歡樂的時光總是要過去的，我們也要各自去忙碌生活。潔兒與東方又玉要回陽間了，江雪也要去給天武帝國幫忙。天絲要回黑寡婦家族，我也是該會青雲門了。
離別前一天，沁緣又幫來陪伴我了。我舒服地躺在沙發上享受著女兒的按摩，沁緣很認真地幫我揉揉捏捏，她嬉笑道：“爸爸，今天給你個特殊服務好不好？”
我疑惑道：“什麽特殊服務呀？”
“當當當！”
隻見沁緣忽然將外麵的衣服一脫，我頓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原來她裏麵穿上了一件怪獸服，此時她將怪獸帽子戴起來，哇哇叫道：“怪獸襲擊來啦！”
說罷，沁緣將帽子拉鏈拉起來，用腦袋撞了一下我的腰。我頓時舒服地叫了一聲，滿足道：“對，再上麵點，就是這兒……用力點，再用力點。”
沁緣用頭撞來幫我捶背，等撞了幾下後，她暈乎乎地解開了帽子，委屈地說道：“爸……我腦袋好暈。”
“你個笨蛋。”
我戳了一下沁緣的頭，溫柔道：“爸爸明天就要離開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要好好地修煉，千萬不能偷懶。”
“不會偷懶的……”沁緣一本正經地說道，“家裏最辛苦的就是你，我希望能讓你在閑暇之餘的時候在朋友們麵前談論我，告訴他們你為我驕傲。”
真……真懂事……
明明出生才幾天，卻這麽理解大人的辛苦，這麽好的孩子哪裏找去……
我心裏一軟，對著沁緣伸出了雙手。她嘻嘻一笑撲進了我懷裏，撒嬌著說道：“討厭，身上都是煙味。”
“胡說，這是男子漢的味道……”我嘿嘿笑道，“當年你爹我在幼兒園的時候，就偷偷抽你爺爺的旱煙，結果屁股都被抽紅了。對了，你爺爺奶奶還沒見過你，下次我帶你過去見一見，保證讓他們嚇一大跳。”
沁緣點頭道：“好，我會乖乖的，但你要給我加零用錢哦，因為裝乖孩子很累呢。”
“丫頭，雖然看著是大人模樣了，可在我心中，你隻是個出生幾天的孩子……”我用下巴蹭了蹭沁緣的額頭，溫柔道，“我沒機會陪伴你過所謂的童年，但我會給你最好的照顧。”
沁緣抬起頭，她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咯咯笑道：“這就是童年咯，哼，隻此一次，以後一輩子都別想要了。老爸加油，我等你帶著一大堆零用錢回來喲。”
我溫柔地拍了拍沁緣的腦袋，此時江雪走進了房間，沁緣看見江雪，乖巧地說了聲大娘。
江雪點點頭，她微笑著說道：“終於願意跟爸爸溫馨一下了？”
“哼，看老爸平時太辛苦了，就給個小獎勵……”沁緣調皮地說道，“我去陪外婆咯。”
江雪慈愛道：“去吧。”
沁緣立即一路小跑出了房間，似乎不敢打擾我和江雪。我笑嘻嘻地對江雪伸出了雙手，她也是微微一笑躺入了我的懷中。
我抱著江雪的腰，輕聲道：“姐姐，我們是不是應該……”
“嗯……”
江雪害羞得臉色通紅，她閉上眼睛，輕輕地吻在了我的嘴唇上。此時的江雪穿著一身睡裙，我抓住睡裙用力一扯，隻聽嘩啦一聲，睡裙就被我撕成了碎片。
“你！”
江雪羞得不知所以，而我嘿嘿一笑，與她一起躲進了被子之中。
當一番享受過後，我從背後抱著江雪，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耳垂。江雪撫摸著我的手，她問道：“幸福嗎？”
“嗯……”
“我不是說這個……”江雪小聲道，“我是說現在的日子，覺得幸福嗎？”
我楞了一下，隨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江雪眨了眨眼睛，她認真道：“江成，你還想要什麽嗎？以前你是個小人物需要攀爬，可現在的你呢？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財富有財富。你幾乎掌控了一切以前夢想的事物，還有一份美滿的家庭，我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讓你這樣辛苦了。”
我靠在床頭，輕聲說道：“你是希望我們圓滿地過日子麽？”
“我是希望你不要放棄自己，雖然氣運降低可能會導致你的死亡……”江雪輕聲道，“可如果我們去安全的地方待著不就行了嗎？回到陽間生活，再也不去招惹是非，陽間又有什麽人能擊敗你呢？就算規則如此，它也不可能亂來找個強者針對你。”
我從床頭櫃抓來煙點燃，呢喃道：“再等等，等我成為金聖。”
“為了報答黑寡婦家族嗎？”江雪不解道。
我搖頭道：“不止如此，還有曹大和小石頭，還有愛麗絲……我希望能讓她們回來，隻要能成為金聖，那這些事情我都能解決。等那時候，我們再回去隱居。如果要過快活日子，那就大家一起，一個都不能少。”
江雪將臉貼在我的懷裏，她輕聲呢喃道：“我經常會做一個夢。”
“什麽夢？”
“我夢見你在戰鬥，不知道究竟在跟誰打。一片黑暗之中，你抓著刀不肯鬆手，身上傷痕累累，臉上分明有一絲恐懼。江成，我們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困難，但隨著我們的努力，都將困難圓滿解決了。可每當我們以為自己要鬆口氣的時候，命運卻是再一次地玩弄了我們。我害怕，真的害怕……”
她抬起頭看著我，眼眸泛起了一片水霧，“我怕突然有一天，你沒有闖過去。江成，你也是人，不可能任何事情都會順順利利的。我們苦過，也富過，現在我隻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了。太累了，你真的太累了……”
我的心難免一疼，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江雪的腦袋。
“最後一次了……”我搖頭道，“等我找到機會讓曹大回來，那一切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就在陽間生活，買個不大不小的屋子，明天一起看日出日落。”
江雪呢喃道：“真的？”
“嗯，保證是最後一次，到時候恩恩怨怨就不再去理會了……”我低下頭親了一下江雪的紅唇，溫柔道，“我也覺得很累了，如今我們已經擁有了一切，我也沒必要繼續給自己找麻煩。”
她頗為幸福地點點頭，隨後對我伸出小指，頗為可愛地說道：“拉鉤，最後一次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原來江雪也有這麽少女心的時候。我伸出手指與她拉鉤，輕聲道：“拉鉤，最後一次了。等事情解決，我就開始學習怎麽當一個合格的丈夫與父親。”
“嗯……”
江雪靠在我的懷裏，用手指在我胸口畫著圈圈。她忽然做了個決定，抬起頭咬了一下我的嘴唇，小聲而害羞地說道：“還要，這次……我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