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兄弟宮門暗湧

淡淡的看了眼眼神躲閃著自己的小家夥,赫連冥寒轉身離開。

隻是走了幾步,發現小家夥還沒跟上,立時停下了腳步,轉頭雙眼嚴厲的瞪向了他。

“還不跟上?”

就算心裏再不願,子夜也不昨不牽著馬,無比乖巧的低著頭跟在赫連冥寒的身後。

這不是做戲,他在生氣的九皇叔麵前,從來就沒膽子敢抬頭與他正視過,哪怕走在他身後,他也沒那膽子敢抬頭挺胸的走路。

想想就憋屈,想她堂堂的世界異能組組長,怎麽就混成了現在這個慫樣?

可就是讓她想破了腦袋,該怕她還是怕,做再多的心裏建設,一看到動怒的九皇叔,什麽都是虛的。

走到主路中間,那個沒義氣的寒一已經牽著九皇叔的專屬坐騎過來。

九皇叔不喜馬車,他獨愛飛龍馬,子夜的青影就是寒一牽過來的龍騰的兒子。

龍騰同樣是一身全黑,但龍騰身上毫無一絲雜色,個子比夜影還要大些,端的是一身高貴與傲慢。

那有神帶著靈性的馬眼睛鄙視的撇了眼垂著頭的子夜與同樣慫得低著馬頭的青影,鼻子噴出口粗氣,馬嘴呶了呶,那德性就像是在訓他們倆一樣。

“跟上。”赫連冥寒丟下兩個字,帥氣的翻身上馬,一揮馬鞭,龍騰一個高亢的鳴叫,便飛速的朝皇宮方向奔去。

子夜抬頭看了眼隻留給自己一個馬屁股的影子,轉過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寒一,“小一子,爺不想回去。”

寒一無奈的豎了豎肩,“十九爺,主子已經生氣了,如果您現在不回去,等您玩一圈回來,誰都保不住您。”

雖然他也想幫十九爺,可主子生氣如果不及時降了火,那十九爺後麵更可憐。而且,他若是現在放了十九爺,主子那怒火下來,保不準會變成他得斷幾根肋骨。

子夜也就是討個可憐,他知道,這時除了明裏的寒一,暗處最少有二三十個寒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今兒他要親自去的計劃是泡湯了。

不過還好夜影跑得快,這時他不怪他沒義氣了,隻希望他能把事情辦好。

子夜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了一樣的由寒一扶著上馬,寒一再自己上馬,一手牽著青影跟著赫連冥寒的方向跑去,不過這一路不是如龍騰剛才那樣的轉瞬即逝,而是小跑。

十九爺的身子可經不起快馬奔行。

寒一是牽著青影回的攝政王府,子夜也沒得反抗,垂著頭坐在馬上任由著寒一安排,一副‘我已經死了,誰也別理我’的德性。

隻不過他這德性在拐進攝政王府獨行的街道時,被剛從皇宮東門出來的幾人看到。

一身明黃的太子奇怪的看著那轉眼就消失的兩人,“剛才那是十九弟吧?他不是在老祖宗那毒發了,這是已經醒了?”

一旁玄藍色王服的平王也是一臉奇怪,“看來是醒了,這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身子骨差,定是一醒來就又跑出去玩,這一準是被九皇叔給抓回來的。”

這事兒隻要不是十九弟毒發,幾乎每天都要上演。

他也真是服了十九弟,身體不好,又怕九皇叔,可又好【四音】玩,每每都要九皇叔動了怒親自去把他給拎回府。

皇室出品,個個風姿卓越。

太子不算天人之姿,可絕對是上等上的美男子,身高近七尺,中等身材,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俊美的五官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

平王同樣不凡多讓,與太子完全不一的風格,翩若驚鴻的臉上,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通身一副溫潤之氣。

可常言道,龍生九子,各有一同,這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站在他們身邊的另一個,與這倆風格不同的王者相比,那就是一路人甲,他便是太子的忠心跟班——襄王,皇上的第七子,宮女所出。

襄王一臉鄙視的撇了眼那個路口,“倒是會演戲,在老祖宗和皇上麵前就毒發,一回府就好了。”

平王臉上的淡笑瞬間消失,“七弟,不得亂言。十九弟當初是為救老祖宗而中毒。後來十九弟又為救老祖宗出火海,才身中火毒。

老祖宗與父皇都在尋找解毒之法。

而且那天十九弟毒發,那是當著父皇的麵一口黑血吐出,這豈是能假得來之事?”

平王這又是警告又是提醒,襄王立刻沒了氣焰,為難的看了眼太子,別看平日平王似乎很好相處,但若真生氣起來,那是連太子都得給三分顏色,他可不敢與平王嗆聲。

太子同樣不悅的瞪了眼襄王:“十九弟是咱赫連家的恩人,做不到日日敬著,也別忘了念恩。”

“是,是,臣弟就是嘴快,沒有其它意思。”襄王連連告罪。

太子無奈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對平王道:“二弟,七弟就是過嘴不過腦,你還與他置氣不成?十九弟前先日子一直說在昏迷中,今兒看他好了,不若咱們去看看他?”

太子就是太子,被他這一說,若平王還氣襄王,那便是小氣了。

但平王也不願這時去打擾了九皇叔‘教訓’十九弟,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一臉的退縮之意:“九皇叔剛把十九弟抓回去,看來後麵有得十九弟受的,這時臣弟可不敢去九皇叔那找訓。”

他不再提襄王,而且太子也隻是嘴裏說說,本沒意真的去攝政王府,便順著他這話接口:“這倒是,那便改日再一同前往賢王府去看十九弟。”

平王點了點頭,朝太子供手告退:“剛才父皇交待了戶部今年結算一事,那臣弟便先行一步。”

“嗯,國事為重,咱們兄弟改日再聚。”太子好商量的點頭,擺了擺手讓他走了。

襄王一臉不悅的瞪著平王的背影,聲音僅太子能聽到的埋怨道:“什麽東西?父皇就交待了一件事,也好意思拿出來嘚瑟。”

太子一個瞪眼過去,嚇得襄王全身一哆嗦。

“二哥是你的兄長,他得父皇信任你該為之高興,兄弟和睦才能家國和睦,一天到晚竟是如婦人般的嘴碎,本宮能保你一日保不住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