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二哥的好

“的確。。。。。。好看。”六公主覺得,他好像有哪不一樣了。

當然不是指他的外在,這變化也太明顯。而是他說話的語氣,是一種高高在上者的語氣,而不是曾經,盡量不與她們這些皇子公主相遇,便是相遇也不喜言語的避讓。

他又哪來的底氣與她如此說話?

因為九皇叔?

難倒他不知道,九皇叔現在,自己都麻煩一身嗎?

放下手,下了踩凳,子夜邁步到六公主麵前,看了眼她身後寥寥幾個的下人,奇怪問道:“六公主曾經不是總是前呼後擁,今兒怎麽了,竟是如此低調?”

子夜這話,瞬間戳到了六公主的痛處,讓她瞬間便笑得一臉不自然,“十九弟離開得久,應該是記錯了,本公主一向不喜奢靡。”

子夜疑惑的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身後的幾人,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臉謙意:

“瞧本王這腦子,六公主勿見怪,自解了毒後,本王腦子總是常忘記事兒,這頭發也真沒長錯,本王這腦子啊,是越發的見老了。”

六公主看了眼他在陽光下泛著反光的銀發,一臉理解的寬慰道:“毒解了便好,這些外在的東西,仁者見仁罷了。”

一道微瘦的身影朝著他們這邊而來,那人子夜有印象,是六公主的夫君,歐陽家的四公子。

“六公主與六駙馬真是恩愛,那本王便不打擾了,告辭。”

六公主張了下口還想說什麽,可子夜已經轉身回向了自己的馬車,這回不用踩凳,直接飛身躍了上去,與曾經中毒時的柔弱不同,現在端的是飄逸與瀟灑。

令六公主瞬間有些失神,也忘了自己要開口的話。等她回神,子夜的馬車已經從她的旁邊繞行而過。

六駙馬奇怪的看了眼離去的馬車,語氣有些不耐的問道:“剛才過去的是賢王?”

“正是。”六公主突然眉頭一擰,一臉不悅的問道:“你又去七姨娘那了?”

六駙馬立馬愧疚的摟住了她的肩,將她半推半扶的朝他們馬車走去,“七姨娘懷著身孕,她腹中的孩子將來是喊你母親,也是養在你身下,我自不會在乎她,不過是在乎她腹中的孩子。”

六公主臉上的嘲諷之色閃過,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麽,而是任六駙馬扶著上0了馬車。

“六公主怎麽回事?”厚重的粉都遮不住眼下的青色。

車外的夜影回道:“六公主嫁給歐陽四公子已經六年,一直沒有生下一子半女,一年前開始,歐陽家就不斷給歐陽四公子納妾。”

兩年的時間,真真是已經物是人非。

曾經在皇後麵前得寵勝過於十一公主的六公主,自主子離開後,不知何因的竟然被皇後漸漸疏離,否則歐陽家便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給歐陽四公子納妾。

這兩年,皇室變動可真是很大。

太子妃生了個女兒,夜王娶了湘王之嫡長女為正妃,襄王雖未娶正妃,也納了宣王之庶女為側妃,逸王正妃人選已定,是幽王之嫡女,唯一不變的是平王,依舊孑然一身。

太皇太後與皇後的關係已經不合到了明麵,這與主子離開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兩年前,因著主子設下的套,太皇太後對太子大怒,皇後為太子說話而頂撞了太皇太後,把太皇太後氣到吐血。

皇上因此大怒,禁了皇後與太子的足。

因著皇後禁足,後宮大權暫交皇貴妃處理,後來雖然皇後解了禁,但皇貴妃因著掌事的兩個月,現在後宮成了真正的雙足鼎立的局勢,太皇太後倒是退局到了背後,不過誰不知道太皇太後是皇貴妃的靠山?

朝中變化也不小,一直如隱世般的政國公--皇後的父親,一國之丈重新歸朝已有一年多的時間。戶部尚書換了,禮部尚書換了,底下官員也有不小的變動。

唯有兵刑兩部,還是那個兵刑兩部,幾乎沒有大的人員為變更。

回到賢王府,剛到府門口,一群由豐管家領著的下人已守候在那。

一看到掛著賢字旗子的馬車到來,豐管家為領的眾人立刻跪下迎接。

“恭迎王爺回府!~”

夜影開了車門,子夜下來。

“都起來。”

他目光看向了平王府門口,看到那道飄逸的身影,臉上立時掛上了笑容,“二哥。”

平王臉上依舊是溫潤的笑容,“十九弟回來了,不請二哥去府裏坐坐?”

“我要說不請,二哥會打我嗎?”子夜俏皮的眨吧了下眼。

“二哥看,二哥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對手。”剛才他下馬車時的輕盈,可不是僅有點功夫可以有的。

這兩年,看來小十九是有了奇遇!

子夜笑,也沒有否認,朝平王做了個請的姿勢,“二哥請,我出發回來前,曾通知重新裝飾王府。我自己還是第一次回重新裝飾好的王府,剛好二哥一起,幫我看看,還有哪裏需要完善。”

“二哥可不知這些文雅之事,不過可以當你重新裝飾好的王府裏的第一個客人。”平王下階梯,走到了子夜麵前。

兩人相視一笑,共同的走進了賢王府。

賢王府的確是大變了樣,不再是過去那般到處光禿禿的。

一進正門,主道之上是青石為鋪的地磚,寬五米,左右兩側隔著兩米種著高達兩丈有餘的魁樹,是種與夜來香作用相仿之樹,夜間便會散出淡淡的香味【作者瞎掰,不可信哦】。

左側種著各種花草,紅磚小道穿行於中,現在這般的寒冬時節,花兒依舊盛放,草兒依舊蔥鬱,若是置身其中,尤如身在仙境。

右側是座大湖,這個湖自然以前也有,不過曾經這片湖中就隻有水,一到冬天還結成冰的毫無美感,但現在湖水依舊,湖麵上甚至開著荷花,湖邊的假山更是布滿寸許的似青草又非青草之植,真是令人目光都舍不得離開。

最讓平王注意的是,入府後最引人注意的府牆內壁旁,那成排看不到頭的紅豔之花,如牡丹似月季,但又非這兩種花種。

“那是何物?”這花給平王的感覺不隻是美得過分,還有種很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