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撥開雲霧——反受製約
感覺，感覺不一樣了。
腳一踏地，方圓包括到魔都之外的道法寺範圍，都在她的視線與感知之內，可明明她並沒有用神識去探任何地方。而且不隻是在視線內，她甚至有種感覺，似乎隻要是在她視線內的任何活物，都可以隨她定生死。
這便是地靈的能力？
還不止。
她視線轉向哪，就能看到哪個方向她所要看到的任何一切，真真是有種可以掌控天下的感覺。
她看到了縮在某院角落樹葉處的夜九，看到了夜九所在之處對麵房間內已經在床上已然入睡的赫連佩佩，看到了奢靡大院裏的淫亂不堪，看到了曾經在她麵前表現得恩愛異常的夫妻此刻正在幹架，看到了壽王府內主院中壽王正在借酒消愁。
嗯？壽王回來了？
不是說沒個半年幾個月的回不來？
她現在看到的很亂，大麵積大麵積的被收入目中，亂七八糟的攪得她頭疼。就像是衛星朝下看時的大範圍視角，沒有一個中心點。
視線再移回夜九之地，子夜在學習著掌控這項新生的能力，依舊像是衛星探測一下，她在學習著大麵積就想大麵積，想要觀看某一點就能觀看某一點。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試驗，子夜總算有點點的掌握住那份能力，她現在可以集中一點的隻看赫連佩佩的房間內。
很奢華也很簡單，奢華是指她房間所有東西的品質，全是上上之品，隨便拿出一件來都值個幾萬兩靈幣。簡單的是她的屋內僅有一桌四椅加一個梳妝台，外加一排整麵牆的書架，隻是書架上擺的不是書，全是統一大小雙手可捧的罐子。
整個書架上擺得滿滿的，全都密封著口子。
這些罐子給子夜的感覺很熟悉，同時也很不好，帶著陰邪之氣。呃，她怎麽一看就知道帶著陰邪之氣？
難倒也是地靈精所擁有的功能？
能一眼就看出白與黑，正與邪？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特麽是太好了。
是不是好人壞人她也能一看就能看出來？
子夜無限YY中。
【地靈可不僅僅是好人壞人能看出來，能斷人生死的地靈，是黑是白還是灰全在它的眼下。地靈若是人，那雙眼可透視天下萬物，看穿一切人心，無論是什麽，都別想在地靈麵前掩藏。
地靈精等於就是地靈的魂，其實就是一代地靈在消亡或是離開這個界麵前所逼出的精魂，它會遊蕩於天地間去自我選擇下任地靈。擇主完畢後它便會融於新主的體內與新主結為一體，然後前代地靈會慢慢的消失，與地靈精融為一體的新一代地靈會慢慢的崛起而取代前代地靈。
天道與地靈雖是地位等同，但不同的是一個界麵僅隻一位天道，天道隨著界麵的生而生，隨著界麵的死而死，天道是無形的。地靈卻是有著自己的壽命，會一代一代的更替並不會伴著這個界麵同生共死，而地靈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獸。
不過這些子夜暫時都並不知，就是雲老師與赫連冥寒等人都是知之甚少，沒有一本書會記載這些，就是有也會被地靈所抹去，所以子夜對於自己已經是地靈這點完全的不知，對於自己將來所能擁有的無上權利更是不知，現在想到的僅僅隻是她現在所在的身份所能想到的。
這便是‘站在什麽位置，僅能這個位置所能想到的’，就是子夜也無法違背此一規律。】
凝神注視著罐子，立刻的，腦內一陣刺痛襲來，逼得子夜不得不退回視線，揉著太陽穴坐在坐塌上緩解著頭痛。
赫連冥寒進來，看到的就是子夜雙眉緊擰，雙手揉著太陽穴一臉痛楚的樣子，驚得他一個閃身就到了子夜身邊，將人撈到自己腿上，雙手代替了她的手。
“怎麽了？怎麽好好頭痛了起來？”
子夜對於赫連冥寒一向是依賴多於其它，將剛才的事情說完後，她將心中的懷疑問出：“是不是，我不可以用這份新本事去幹預任何事情？”
天道是公平的，地靈自然也要求的是公平，那地靈所帶來的本事，便不能自私的做她自己的事情，她可以看可以知道，但也僅僅是隻能看隻能知道？
赫連冥寒對此也是一知半解，聽完後與子夜所理解的大意一樣：“你以後看到的一切別去介入，也別告訴任何人。”
他突然發現，擁有著地靈精也未必是件好事。
人生在天地間，終是有著自己的私自己的欲，可似乎地靈精所帶來的僅僅隻是讓子夜知，卻不能讓她因為著自身而有所做為，相反的似乎反而更製約住了她。
更令人擔憂的是，會不會小人兒一小小心違背此規律，到時有個什麽處罰什麽的，那可如何是好？
看他眉心都擠成了井字，子夜好笑的伸手將其輕輕揉開：“明天我去問下師傅，地靈精是師傅找了多年特意找來給我，他應該知道的比咱們知道的多。”
師傅在未找到她前動不動離開浮雲學院，那是在尋找傅氏少主，也就是後來的她。可找到她之後依舊動不動就溜出浮雲學校，剛開始她以為師傅是在找其它的傅氏血脈，後來發現不是，師傅總是在雞角旮旯的地方停留，不像是在找人，更像是在尋找某樣東西。
直到師傅那天握著地靈精遞到她手裏時，師傅雖然盡力的隱藏，可臉上那‘終於找到’了的喜悅與鬆了口氣依舊沒有隱藏好。
所以，師傅肯定對地靈精，或是地靈精與她間的關係，知道的比他們要多。
赫連冥寒點了下頭，額頭抵在子夜的額頭上愧疚道：“這次我不能陪你回學院去了。”
子夜雙手抱住他的臉揉了揉，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我不會有事，這天下能動得了我的人並不多，再加我現在已經被地靈精認主了，就更安全了。”
她理解，現在魔都內已經出現了人麵毒蛛，還不知道人麵毒蛛到底藏了多少？
他又怎麽能離開魔都？
再說了，她又不是那粘人的女人，至於去哪他都要跟著嘛，太粘也煩人好不好？
還好這些子夜隻是想想沒有說出來，否則某男那心啊。。。
萬刀切片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