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幽冥鬼火

子夜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指指左右:“這兩邊都是暗室,暗室內便是。”

“交給我。”親了下她的額頭,赫連冥寒轉身走了幾步,在牆上一按閃身進了暗室。

對於他這樣的人,進來的第一步便是觀察清周圍的環境,這裏早已在他的神識之下,怎麽開暗室之門自然不在話下。

隻是他剛開始見到各暗室中的那些瓦罐,並沒有往人麵毒蛛上麵去想,子夜剛才說有人麵毒蛛,他還以為這兒還有他神識無法窺探到的地方呢,原來就是那些玩藝。

至於被上官玉塵打破而露出的那隻,子夜試著用火去燒它,結果那玩藝外殼太過堅硬,子夜靈力都耗了三成,它除了全身揪成了一團外並沒有被毀,這也是子夜要另想法子毀去這些東西的原因。

【因為著已經成了一團,赫連冥寒一眼並沒有認出它是何物】

對於九皇叔,子夜從來都是信任的,他說交給他,她自然是信他已有了辦法,立刻的全身便是一鬆,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薑老。

在那銳利的目光下,薑老壓力山大。

人家把薑氏的寶貝給了他,他竟還抱著算計之心,想想,他和弟弟他們又有何不同?

“薑老。。。。。。”

子夜後麵的話還未出口,薑老已雙膝著地的跪下。一言不發,就那樣筆直的跪著。

他知道自己心裏的算計瞞不過這倆人的眼,可他一無私心,二無害人之意。所以,他有愧但不認為自己有錯,自有無話可說。

從小他就知道一個道理,人的能力越大責任便越大。一看到裏麵的蠱,他就知道他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自認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這天下,已將不再寧靜,所以他才不得不期望於別人。

可這倆人,他近百歲的眼光自認沒瞎,可以看出他們不是個愛理事的人,但絕對是負責任且不隨意承恩之人,因此他才會有如此算計,一旦他用蠱術助了他們,這就讓他們與蠱扯上的關係,那將來惡蠱出來亂世,他們便不會坐視不理,當然,這是他的希望。

子夜自小就是在被跪拜中度過,可以說,無論是誰跪在她麵前,她都會無動於衷,畢竟是習慣了。可眼前這人。。。突兀的令她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上前一步將人扶起:“若薑氏真出來害人,我不會因曾經薑氏助過我而心軟。”

薑老全身都是一顫,然後不可思意的看著子夜,見她無玩笑之意,差點兒喜極而泣:“應該的,應該的。”

若真如此,他終於是死了有臉見列祖列宗了!

出於尊敬,子夜並沒有去窺視赫連冥寒在暗室內的做為,隻是在外靜靜的等待,約一個小時後,暗室之門緩緩打開,麵色如常的某男出現在兩人麵前。

身材太過偉岸,他一站在門口擋住了裏麵的場景,隻達他手臂處的子夜隻能歪頭從他的臂彎處往裏看。

謔~~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些東西呢?”別說是東西,裏麵已經是空空如也,如果不是地上一個個圓形的印跡,她都懷疑這間暗室是不是曾經根本沒放過東西。

赫連冥寒手一揚,手上立刻出現一團烏黑色的火焰,是的,烏黑烏黑。

危險,這是子夜的第一感覺。

心悸,這是第二感覺。

但奇怪的是,看著是火,可她離得如此近,竟沒有一絲炎熱之感。

她想起了一物。

“幽冥鬼火?”書上有看到過,確從未有人見過實物。

赫連冥進收起火,然後摟住子夜的腰,輕輕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淡笑道:“有見識,正是幽冥鬼火,是我在泉龍穀收服的。”

輕描淡寫的話,完全不說收服時是何情景。

幽冥鬼火,又被世間稱為地獄之火,連靈魂都可燒滅,區區凡物他豈放在眼裏。

“現在不必擔心了吧,這些東西別人沒辦法,可我不在別人之列,你先上去,等我將這裏解決了就上去尋你。”

子夜搖頭:“我就在這外麵等你。”

聽他確定了是幽冥鬼火,子夜一不開心,二不為他感覺慶幸。而是心疼,抽疼抽疼。

傳言天下有三大神火,沒有一個火屬性靈修之人不想擁有。

排行第一的便是幽冥鬼火,可燃盡天下萬物,可以說,沒有什麽是在幽冥鬼火之下而不毀滅。

第二是鳳陽真火,傳言鳳陽真火是神鳥鳳凰之本命火種,其實不然,鳳陽真火是天生天長之火,生於最為炎熱之地,而火鳳也同樣存於炎熱之地,這才有了如此誤傳。

第三是刺焰,對於刺焰之火隻有傳言,並無人知其生於何處又有何威力。

還有一種現在也被稱為神火,這便是天火,這個天火,並不是說從天上而來,而是同樣是自然界自生自長的火種之統稱,也是炎屬性靈修者所追甚至有人一生都在尋找之物,數量不一,隻要環境合適便會形成。

尤其是藥修,天火煉丹可比用自身的火屬性拿來煉丹品質與數量都有所突破不說,使用出的靈力也會減少不少。

上官玉塵便在十幾年前就吞咽過天火,當時差點沒將他給直接燒沒了,她將上官玉塵弄到了寒潭內並用冰靈力將他心脈護住,寒潭當時都快被燒成了開水,在她快要靈力耗盡之時,還是師傅瞧不過眼,出手助了一把,上官玉塵才撐了下來。

一個偽神火,當時身邊有她有寒潭還有師傅,都差點要了上官玉塵的命,而排行第一的真神火,子夜根本無法去想像,也不想去想像,她的九皇叔當時是靠著什麽而撐下來的。

心疼,除了心疼,她不知此刻該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似乎好像全身哪哪都疼,為他而疼。

眼框微紅,眼中有著濕意,赫連冥寒知道她在為自己而心疼,心髒立刻暖而發漲著,可同時,他並不希望自己是她掉淚的原因,立刻伏身禽住那微微在發顫的唇,舌頭敲開牙關,用此來告訴她,他很好,隻要她在,他便會一直很好。

薑老。。。

這倆是真當他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