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長公主府迎年宴四

按理,賢王是除攝政王外所有王位之首,但尊王畢竟是上一代的老尊王。於公,尊王妃得起身給子夜行禮,於私,子夜該給尊王妃行禮,兩人也就互相默契的忽視了禮節上的事情。

一聽尊王妃這話,大長公主也是感歎道:“的確,先賢王一向不苟言笑,哪像這小子,瞧瞧這嘴皮子是多會說話。賢王快快請坐,本宮倒是早就想見見你,隻是老祖宗與九弟一直阻著。”

“多謝大長公主。今後大長公主隨便發話,子夜隨時待命前來陪聊。”子夜拉著欣然,坐到了大長公主所指的她自己的下位處,讓赫連欣然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這令反而坐在赫連欣然下方的赫連佳瑩,臉瞬間就黑了。

大長公主虛空一點他的額頭,笑得越發的開心,“瞧瞧,瞧瞧,就會逗本宮開心。你啊,被老祖宗給藏起來了,要是本宮早知道你這麽會逗人,一準兒讓你常來陪本宮聊天。”

老嬤嬤將子夜送的小盒子拿著,在大長公主身後退離了大長公主一米左右遠,背過身去打開了盒子。

眾人也沒感覺她這行為有哪不合適,皇室之中,安全為重。

但大長公主的話落,眾人就聽到她吸氣的聲音。這才從大長公主與子夜的聊天中引去了注意力。大長公主府,專門為大長公主收可以直達上來的禮物之人,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

她竟然還能受到驚嚇的吸氣,賢王到底送了什麽好東西?

“什麽好東西,讓本宮瞧瞧。”大長公主也是好奇。

隻是老嬤嬤轉過身來時已經合上了盒子,臉色看著,一點也不像是看到了好東西,反而一臉的為難。

赫連佳瑩臉上立刻閃過輕蔑,就這野種,能送出什麽好東西,她倒要看看,他怎麽在皇姑母麵前丟盡了臉麵。

子夜似乎沒看到老嬤嬤臉上的為難,也沒看到大長公主臉上閃過的不悅,沒看到尊王妃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更沒看到眾人看好戲的神色。

依舊淡笑的道:“大長公主,子夜想著,您還有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而且子夜不怕大長公主笑話,拿得出手的東西著實沒有。”

安撫的拍了拍緊抓著自己袖子的小手後抽向站了起來,走到老嬤嬤身邊拿過她手裏的盒子,又走向大長公主,“但子夜認為,金也好,玉也罷,無非都是身外之物。人活一世,隻有身體是自己的。所以子夜鬥膽,今兒送給大長公主的,是健康與美麗。”

說著,他自己打開了盒子,遞到大長公主麵前。

眾人這才看到,盒子裏竟然是兩個一白一青的玉製藥瓶。難怪老嬤嬤會倒吸一口冷氣,天下哪有送藥的道理?

赫連佳瑩立刻像是抓到了機會的就想開口,可子夜哪給她這樣的機會。

“大長公主,這兩瓶,白玉瓶內是養顏丹,嚴老與林神醫曆時三年才製成兩枚,一枚,子夜送給了老祖宗。

這青玉瓶內的是安神丹,子夜上次進宮給老祖宗請安,聽老祖宗提到大長公主最近晚上和老祖宗一樣也睡眠不好,子夜剛好讓林神醫製成功了安神丹,今兒就借花獻佛了。”

這下廳內是一陣的吸氣聲,大長公主臉上有著明顯的震驚之色。剛才盒子打開,她就懷疑是不是,原因果真是。

前兒她去給老祖宗請安,看老祖宗氣色及好,而且臉上的皺紋都淡了不少,她玩笑的問了句,老祖宗立刻在她麵前誇子夜是多孝順,送了個叫‘美顏丹’的給她,是能令人年輕至少十歲的寶貝。還有安神丹,說是林神醫剛製成功的丹藥,晚上睡著服用一個,一覺安睡到天亮,次日精神頭也特別好,連皇上那兒都有一瓶。

她早就想著向子夜要一瓶,美顏丹雖然她也想要,哪有女人不愛美的?

可是她知道那東西珍貴,從來就沒敢去想過。但安神丹著實想要,她與相公自幾年前開始,就一直失眠,沒有失眠過的人不知道,失眠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情。

大長公主立刻接過盒子,蓋上後遞給了老嬤嬤,還給了個眼色示意她收好。老嬤嬤聽了子夜的話,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寶貴,抱著盒子,在眾人隱晦的羨慕嫉妒目光下,飛快的從後麵出了大廳。

“賢王真是孝心可裱天下。王爺最近也是晚上入睡及難,本妃腆著老臉賣個人情,不知道賢王手裏可還有安神丹,多少銀子本妃都要買上一點。”尊王妃對養顏丹她雖也想要,但剛才子夜已經說了,就兩個,而且都送出去了。

連皇上都在吃的安神丹,她自然希望能得來,哪怕隻是買個幾個來給自家王爺。畢竟人這一老,有時不服老真的不成,晚上入睡難,早上醒得早,白天又精神不足的,就是一大問題。

子夜回到坐位坐下,笑著對尊王妃道:“尊王妃來得早還不知道,尊王府,禦王府,本王早上都命人送了一瓶安神丹過去。隻不過這藥的藥材實在難取,不是因為它貴,而是有味藥材是在不周山頂才有,林神醫這次製出來的幾瓶,本王今兒可是全送出去了,一點兒存貨沒留。所以下次尊王妃再想要呀,本王可是厚著臉皮要收銀子了。”

“那是自然,你這孩子,你不說,本妃都沒那臉要。這次的也得收,本妃回府就讓人送銀票過去。”尊王妃佯裝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子夜笑著擺了擺右手,“這次真不用,子夜已經送於尊王爺的,要是王妃給銀子,這不是埋汰本王?子夜雖然臉皮夠厚,但也經不住王妃這麽重的一掌,會紅的。”

長公主與尊王妃皆被子夜逗著大笑,兩人對視了一眼,笑得是越發的開心。

赫連佳瑩銀牙都快要咬斷了,這個小賤種,那嘴她真想過去撕了它,不隻是逗得老祖宗和父皇喜歡他,竟然連皇姑母第一次見他,也被逗得笑得這麽開懷。

皇姑母早上見到她們時,都隻是禮節性的淡淡一笑。

憑什麽?

他不過是個偏了赫連姓不知道有多遠的一個野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