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歸院——風言風語

期待她為某個國家或是某個組織賣命的人,很多很多。

隻是老首領在她未成長起來前,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她一直生活的地方在地下幾千米,連衛星都探不到。

在她二十歲前,其它的同樣是異能組的人早已出任務,可她卻是除了老首領與一群永遠都不能離開的白大褂帶口罩的熟悉的陌生人外,外人根本不知世界中還有她這一號人存在。

等她現於人前,就是世界最先進的防異能之物,機器、藥物等等,對她都已毫無用處,那些想要利用她的,最終在她的精神力控製下成了她的人。

為什麽她能屹立於世界之顛無任何國家敢對她如何,也無任何國家敢對異能組起剿滅之心?

除了她與她的異能組從來不做違背人類大義這點外,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各國的權利中心,都有聽命於她的人。

老首領曾經在把冰冷冷的藥推進她體內時說過‘你現在所受的痛,都是為了你將來的自由而受,權利是可怕的,可在你擁有了這一身的能力時,權利於你來說,就是不得不有的東西,而你想要權利,現在的痛,你就必須承受。’

她承受了,所以她的身體百毒不侵,現科學的所有防異能藥物對她都毫無作用,因此她無所畏懼。

這隻是別人的認為,她是個人,人怎麽可能真的無所畏懼?

她是不怕死,有時候死亡,其實是種解脫。

她怕孤獨。

尤其是在首領死後。

別人都有父母親人,唯她沒有。

所有人都當她是從天而降,連她自己也是如此認為。

從小,她的身邊全是身穿白大褂臉包口罩,每天的生活不是訓練異能,就是強化與改造身體,從有記憶起,她就與痛這個字伴隨著生活。

所以,來到這世界每月一次的毒發算什麽,她隻是並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在哪?

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麽?

她本該是有家,有相愛也愛她的父母,有著願意為她付出生命的爺爺,有著和正常人一樣的童年,長大了可以像平常人一樣上學、找工作、找個普通人嫁了,或許能生一堆孩子享受為人母的幸福,將來再看著孩子們長大,為他們超碎了心,老了與老伴一同坐在躺椅上聊聊兩人一起的一生,安詳的閉上雙眼。

可這一切,從她出生那一刻便是奢望。

怪誰?

怪誰破壞了這一切?

是那些人的貪婪,還是該怪她自己,因為她有了那不應該有的能力?

子夜迷茫了,她想起了自己的現在,她似乎又陷入了前世的怪圈。

混沌之體,無屬性靈修。

這倆比她曾經的精神力異能更會引來貪婪之心。

上官家,她身邊關心她的人,還有。。。他!

他們也會像前世的父母親人一樣?

就算她將來有一天像前世一樣站在了世界之巔,可這些給了她一絲溫暖的人若都全都不在了,她還要依舊如上一世般雖屹立於巔峰卻要孤獨的活著嗎?

九皇叔,他已歸赫連家,他的未來應該是前途一片光明!

也許,也許她不存在,才是對大家都好。

景隨心動,眼前的場景一變,她又來到了熟悉的別墅前。

裏麵不再處處擺著插花,不再有嬰兒用品,看不到一絲溫情,這是她所更熟悉的,因為現在的這兒,才是她曾經生活了幾年的別墅。

熟悉的上樓,來到主臥,房間幹幹淨淨,床上一片純白,定期來清理的阿姨沒有忘記她的工作。。。很好。

“你想幹嘛?娃娃兒,你想幹嘛?”金龍魂兒都丟了。

別告訴它是它所想的那樣。

她沒幹嘛,真的,隻是累了,想睡一覺。

真的隻是睡一覺。

“子夜師姐還沒醒嗎?”

“還沒有好像,院長和副院長他們都在玉龍峰已經好幾天了,如果子夜師姐醒了,他們應該會出來。而且,你沒注意到嗎?最近咱們學院有好多外人進來,看來子夜師姐的情況不太好。”

浮雲學院的內院一處假山旁,幾個女生集在一起正在八卦著。

“百裏師妹,你說,子夜師姐會不會。。。?”表麵一臉的憂心,心底卻全是惡毒。

百裏欣月眼中鄙視一閃而過,麵上一點不顯,依舊是那憂國憂民之態,雙眼帶著水霧,一看就是真實的為師姐擔心,打心眼裏的那種,瞧著便令人心生好感。

“不會的,子夜師姐是大福大貴之人,一定會平平安安的。”說著,她還雙手合十的朝天祈禱,所言所舉一點兒水份都不摻。

旁邊有著幸災樂禍之心的人,被她這一舉動這一言行,弄得自個兒都感覺自個兒不是個人。

周止柔看了眼百裏欣月,那虔誠的姿態,毫不做假的真憂心語氣,讓她都些開始懷疑自己是多了棵多疑心,如果沒有親眼所見的那一幕,她此刻應該和其它人一樣是深深的相信她吧。

她突然感覺到眼前之人真的好可怕。

子夜師姐是被人抬回學院的,子夜師姐一回來,院長與副院長還有幾位平日他們都沒機會碰麵的長老立刻就去了玉龍峰,然後玉龍峰全麵戒嚴,誰都不可以進去,包括本來在裏麵所居的紫金令主。

這是學院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自然引來了全學院的注意,也同時讓學院前所未有的氣氛緊張。

也正因此,學院管理有了空隙,讓他們能跑進內院來‘看望朋友’。

其實哪裏是什麽看朋友,這一個個,哪個不是想借機進來打探下消息,若能順便與內院弟子認識,那是一箭雙雕。

每個大學院都是各方勢力的集結裏,都不用嘲笑別人,就是她自己,不也是接了家族的傳音才借機跑進來探點消息?

與大家的區別,也就是她沒想過要勾引什麽內院弟子,也沒想過要拉攏什麽人進家族中,母親說過,一切憑緣。她相信,該是她的跑不了,不該她的搶也搶不來,也許還會弄得自己頭破血流。

“現在這樣弄得,我都有些緊張了。”

一道男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