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王家老祖出關

要說子夜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怎麽可能?

從他一到太子宮,一聽到趙良娣身子有恙,他就已猜到了平王的心思。

說心裏沒有不舒服那是假,但若說怪。。。

也不是沒有,卻也可以理解。

平王對他並無惡意,說是當親弟弟一樣的疼愛都不為過,甚至有時,他對自己的寵都已超過了逸王。

人都有私心這點不為過,重視親情也不算是錯。

又不是要算計自己,子夜是是非非分得清楚。

“十九弟,對不起。”平王鄭重的朝子夜深深一鞠躬,他不想失去子夜這個弟弟,有錯就得認,而且以的不再犯。

子夜本來心中那點點的膈應因著平王的道歉消失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咱們兄弟間,有什麽好對不起的,難不成二哥還能害我不成?”

原諒,但該有的提醒卻不能沒有,有些事,一次可以,他不會容許有第二次。

“二哥就是丟了自己的命,也不會讓人傷你一分一毫!”平王鄭重得如在發誓言。

子夜露出八顆牙齒笑了:“二哥,咱倆間何來你死我活?”

在天下人的眼中,他們是夥的,要活就是兩人一起活,要死也是兩人一起死。

平王點了點頭,又恢複他的君子如玉:“太子此計不成,必會再來一計,現在你我皆是他的眼中丁肉中刺。

本王的戶部他已借機插入了幾個人手,吏部也有他的人,兵部是九皇叔在掌他不好入手,本王懷疑你的刑部也並不幹淨,四寺他應該也不會放過。”

以前平王可不會如此明白的講這些,都把太子直接給點出來了,有時別小氣這小小一個直白的稱呼,這可已是要公然為敵了。

看來這次的禁足,讓他受的打擊不小,已是起了爭權之心,而不再是如過去般的自保。

“大理寺本在他手裏,五部四寺裏一直有他的人。他忍得夠久了,疑心又重。”

“你的意思。。?這次他所安插之人是迷霧?”

“完全有可能,如果是借此次來安插人手,這太過於明顯,也太容易引來皇上的注意。可若是借此次安插進去的人來保住前麵的人呢?”

平王臉上疑惑閃過後便是清明:“有理,各處早已埋好的人,未必都沒有引來懷疑,太子這是借此事來引開大家的注意保留住原來的那些?”

“隻是可能,也許太子就是讓咱們這樣想。”這要猜的就是人心了。

“那咱們就看看到底是他計高一籌,還是我們。。。”後麵的話平王未說,不過那笑得異常溫柔的臉,令今天的氣溫都根著降了不少。

的確是,有些時候,明知那些人有問題,可卻偏偏不能動,想為也是憋屈。

但不能動,並不意味著不能讓這些人幫自己,有時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誰又說得清?

閉關了近半年的王家老爺子終於出關了。

隻是對於王家來說,這出關還不如不出關。

本來健郞的老爺子,出關時雖然看上去沒有太大的改變,雖然沒有到要人扶著的地步,但隻要長眼睛的就能看出他精神頭已經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老祖宗,您終於出關了。”政國公必恭必敬的迎了上去。

“嗯。”

王家老祖依舊如是的隻是淡淡撇了眼政國公,然後朝前走去:“老夫閉關期間,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政國公眼角抽了抽,老祖身邊有著原老在,老祖哪會不知道外麵的事情?

不過他還是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既無大小的一一向王家老祖匯報,等他基本講完,他們已經到了王家老祖所居的小院內。

“你是說,賢王病了?”

“是,這次病得似乎不輕,在府裏休養了十幾日,昨兒上朝還得靠人扶著。朝中皇上命院正親自去探過脈,院正確認他身子因解毒虧空得太過嚴重。”

王家老祖坐下後半天不語,滿是皺褶的臉上一臉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政國公垂首站於一側默默等著,無論老祖現在情況如何,他都是王家的支柱,隻要有他在,任何人,包括皇上在內,都得對王家有所顧忌。

許久後,在政國公後背的汗都已濕透了衣服,王家老祖終於開口:“查清賢王是否真的病重。”

???

那可是埋在賢王府已經十幾年的人,竟然隻是為了查這個就要動他?

但政國公不敢不從:“是。”

賢王府後院一角的菜園內,嗬嗬噠,沒看錯,著實是菜園。

賢王府地大,本來後院格局中就有著個大花園和小花園,王妃主院與兩側妃的側院內都有小花園,這也就意味著空地不少。

可這些本來該種著花草樹林讓人觀賞的地方,自子夜正式入住後,除了外院,後院的所有大空地全改為了茶園子,反正他後院空著也是空著,種了花也沒人欣賞,還不如拿來做些實用的。

按子夜本人的話來說——不浪費!

一不浪費了地,二不浪費了人,種出來的菜不隻能供府內上下近百人,多餘的還能拿出來賣賣,多合算的買賣!

離著正院近的大菜園裏,瞪兒走了過去,將手裏的菜籃子遞給了正灑水的憨厚男人:“衛叔,采幾個紅果再摘點白菜,要嫩的,今兒王爺胃口不好。”

“哎,今年的紅果長得好,保準甜。”衛叔笑嘻嘻的接過轉身立馬去摘。

紅果長似於西紅柿一樣,味道也像,也許是世界不同的原因,種植與成熟都與西紅柿不同,是唯一生長於冬季的一種菜品,不過也可如西紅柿一樣當水果來食用。

衛叔去紅果區那邊采了近半籃,回去的路上剛好路過白菜地,采了幾棵白菜把外皮全撥了隻留心的放入籃中。

將籃子交還於瞪兒時,他狀似無意的問了句:“王爺和身子還未好嗎?怎的還是胃口不好?”

“不該問的別問。”瞪兒拎起籃子就走。

衛叔鄙視的瞧了眼瞪兒的背影,切了聲重新拿起水漂灑水。

他那鄙視的聲音並沒有特意壓低,走得不遠的瞪兒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