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案中案一

子夜聽出了九皇叔的另一層意思,平王可不僅僅是皇上的兒子,更重要的是,平王是用來權衡太子的重要利器。

“九皇叔看,這事兒誰做的?”又是長樂郡主,又是太子良娣,明麵上怎麽看怎麽是衝著太子去的。

如果隻有長樂郡主出事,子夜本能的會想到這是‘監守自盜’。太子是因輔國公的原因而娶的太子妃,太子妃多年不孕,也是因輔國公太子不能讓他其它的女人先於太子妃有孕。

聽聞長樂郡主身體自出生就不大好,因為著要照顧長樂郡主,太子一個良娣所出的太子長子,本應要養在太子妃身邊,卻是養在了皇後身下。

皇室養娃,有幾個是真正的自己親自養?

不過是長樂郡主剛好幫尋了個借口罷了。

可現在是趙良娣的孩子隨著長公郡主出事也一起沒了,太子等人為弄掉他或是平王,或是他和平王一起搞了,真的舍得舍棄兩個孩子?禦醫可是說趙良娣腹中的很大可能是個男孩。

“你是怎麽想的?”九皇叔看他那糾結得臉都皺成老太婆的樣兒有些失笑,小東西自小被當男子來養,倒真是對後院女子間的爭鬥幾乎是毫不知情。

這可不好,他還是得時時提點一二。

想來真是燒心,他一堂堂一國攝政王,竟然要教自家的小妮子學後院女子爭鬥之術,說出去都沒人敢信。

九皇叔這麽問,明顯是知道內情啊!

子夜猛的一個翻身,趴著托著雙腮眼巴巴望著那個側躺著的男人:“九皇叔,說說,你都知道什麽?”

娘西皮的,太帥,太勾人了!

子夜,冷靜,冷靜。

九皇叔冷哼,上身微抬起,和塌伴呈75度,右手來到衣領結處,手指靈活地一扯,衣領微微鬆開,露出裏麵性感的喉結。

這。。。。。。特麽才叫誘惑!

子夜簡直要噴鼻血,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那喉結上下滑動,更是要人命的引誘!

鼻子有些癢。

子夜趕緊心中默念清心決,可那雙大眼睛卻是刺祼祼的盯著九皇叔。。。。。。的衣領口。

唇角微勾,九皇叔對自己對小東西造成的的後果很是滿意。

這就是個小色女。

不過也知急不得,現在小東西還是男兒身,他要讓小東西光明正在的成了他的人後,再慢慢一口一口吞了她。

“長樂公主應該是太子的手筆,而趙良娣,是太子妃動的手。”

“嗯?”子夜腦子還沒有美色當中轉過來。

不能再撩,小東西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九皇叔將衣領重新扣好,完美的手指一個一個緩慢的扣著盤扣,又將子夜迷得不要不要的。

“年慶宴這樣的場合,本王哪怕是坐輪椅,也必不能不參加。隻要本王在,嚴老必在不遠處,所以長樂郡主在保合殿出事,隻會將經入局的人引進去,長樂郡主本身不會有生命危險。

趙良娣的肚子,是用來對付你用的。

上次十六公主中毒,是你與晉王快速破的案,這次長樂公主出事,皇上最有可能的也是讓你去查。卻不曾想,皇上並不是像上次一樣叫晉王,而是叫了小二。

更令他不曾想到的是,小二自己選擇去查太子宮,而不是你去。”

子夜:“九皇叔的意思,太子是要借皇上的手對付我?”

今天如果是他去太子宮,太子良娣因為他而受了驚落了胎,那邊長樂公主卻又因嚴老而沒事,一個孫女與一個未出世卻基本確定是孫子來比,皇上必是更心疼未出世的孫子。

而他這個假兒子與真孫子間,皇上必怒的是他這個假兒子。更何況,皇上早已對賢王府心有不滿,也對他手中的某些東西俯視耽耽,剛好借機。。。

“太子並不是真要趙良娣腹中的孩子出事,隻是一個讓皇上動怒的借口,太子要借趙良娣肚子這事兒,被太子妃知道了,於是。。。”

“太子妃就將計就計?”

九皇叔點頭,“現在,你隻需將你查出的事實交於皇上就可,皇上不會禁小二多久。”

子夜明白了,如果今天是他去了太子宮,禁足是小,估計刑部掌刑司這職位得飛。但是是平王,那就不同了,皇上要用平王來製衡太子,重罰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是削權!

另外,皇上也有敲打平王的意思。

平王這一年對炎習的功績,可不是太子能比的。國庫那滿滿的金銀,就是他的軍功章!

官員俸祿拿得足,軍中軍餉按時給,平王今年後半年的風評可是大大的超過了太子。

皇上要的是自己穩穩的坐著帝位,兩個兒子,哪個壓住對方,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子夜點頭表示知道,同時感覺深深的惡寒。

雖說這世界沒有如果,可他就是會不自覺的想起,如果今天是他去了太子宮,那後果會如何?

如果他不是有九皇叔為護,他去了太子宮,然後趙良娣出事,皇上震怒,禁了他的足或是直接削了他的權。

他一個非親生皇子,無權無勢之下,等待他的將是什麽?

看出她臉色不好,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九皇叔心疼的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暖著:“別擔心,昨天如果不是平王先去了太子宮,本王也會阻止你去太子宮。”

他早已知那些人的陰謀,又如何會讓他的小東西陷入危險當中?

子夜說嚇到也不完全是,畢竟皇權之爭,時刻都是殺人不見血。怎麽說呢,他是有些沒想到,同時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不足。

他昨天來參宴前,雖得了九皇叔的提醒,他猜到宴席中有人會針對於他,也猜出針對於他的會是哪些人。

但實說實說,昨天長樂郡主出事起,到皇上讓他去負責去查,再到後麵太子趙良娣出事,一樁樁一件件,他完全都沒有想到。

“傻瓜,你將人都想得太過於正直,你喜的,習慣的,是直來直往的鬥爭,沒有想到,沒有防備,這都很正常。”

自她入了他的眼,再到掌到刑部,尤其是未來她想自己報仇,這些陰謀陽謀都是她必要習慣也是必要能時刻防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