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年慶宮宴一

“我小姑的女兒嫁給了敏大公子的大舅子,我小姑女兒的男人和我小姑說起過,敏二公子房裏早就一堆的女人,不過敏老太太寵著敏二公子,這事兒敏府瞞得好,外麵沒多少人知道。

剛才監國寺門口那個大點的孩子,是敏二公子的一個小妾生的,那小妾生下孩子後,就被敏老太太弄死了,孩子也一直養在敏老太太身邊。

後來敏二公子娶了正妻,敏老太太就以收義子的方式,把孩子過到了麗陽郡主身邊。

麗陽郡主剛開始並不知道孩子的身份,真以為是敏老太太說的親戚的孩子,她也沒在意。

後來不知怎麽的,那孩子的真實身份被麗陽郡主知道了,麗陽郡主在敏老太太那兒鬧了一場,然後把孩子丟還給了敏老太太。

敏老太太被麗陽郡主氣得犯了病,躺床上好久都起不來,敏老頭就做主,把孩子放到剛生了孩子的歐陽姨娘那兒去了。

這一養就是三年,因為敏老太太寵著那孩子,所以就算歐陽姨娘再不喜歡,也隻能捧著。”

這是海衛到子夜身邊開始直到現在,說過最長的一段話,還是話別人後院的八卦。

不隻是所有人包括子夜在內都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他,就是他自己都囧得眼神都飄忽不定,臉上因為本來就黑倒看不出來羞意,但雙耳已經是通紅一片。

“噗~”最先忍不住的是子夜:“海衛,爺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少女心啊!~~”

海衛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這些都是他小姑跑他家裏來和他姨娘嘮嗑時說的,他爹雖不算太寵他姨娘,但也算是尊重,有空會去陪著,而他也就經常因陪著他爹而時不時聽耳朵。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提起了敏家,他也想起了敏二公子家姨娘曾經對十九爺的設計,會將這些婦人家的八卦之事拿出來說嗎?

他這一下窘迫的白眼,換來的是一陣的噴笑聲,子夜的身邊,明麵上保護的人可不隻夜影一個,夜衛前二十是輪流上崗,個個現在跟海衛也都算是熟悉了,打趣起他來一點兒壓力也沒有。

子夜同樣忍俊不禁,不過身為主子的他該有的矜持還是有的,握拳到嘴邊咳了兩聲來掩飾住自己剛才的失態:“敏家的事兒和咱沒關係,以後非必要不必太過關注。”

他並非提醒海衛,而是夜影和其它夜衛。

不是說他怪夜衛,其實個個夜衛的心思他明顯,都是見不得他被人欺負。但事情過了,他也報複了,再像個娘們一樣盯著對方不放的,這就有些小家子氣了,沒那個意義。

海衛原還以為子夜是提醒他呢,結果一瞧,其它個個的反應那叫一個心虛,他眸光一閃,明白了子夜的意思。

原來,這些人背後做了什麽,十九爺都知道啊!

歐陽姨娘這些年日子過得可不順,是那各種各樣的不順。不是半夜撞鬼,就是好好走個路也能摔了,總之哪哪都不順。

其實他也是無意中知道的,歐陽姨娘的所謂不順,其中不少夜衛的手筆,知道了後他也有偶爾無意中再幫幫忙。

這下所有人都安靜了,包括海衛,因為他也是子夜提醒的其中一個。

日子說平靜算平靜的過著,轉眼就到了今年的年慶宴。

去年是三年大宴,子夜因前往去解毒而避開了,今年本隻算是普通的年慶宴,但有兩個特殊,一是太皇太後剛死,不宜大辦。二是古木國的王還留在炎習,算是客人,還是得意思意思的熱鬧下。

對於這個古木王,子夜是相當的佩服他。

因為迎接宴時十六公主的突然中毒,和親一事也就不了了知,而這貨也沒提回國之事,皇上不管是本意如何,總之是也沒趕他。

不過聽說,最近古木王倒是與太子走得很近,甚至與十一公主已隱隱有那什麽的意思。

子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初在茶樓裏的那些話起了作用,總之現在古木王與太子等人的關係,倒是按著他所希望的走。

隻是不知這事兒王家知不知道,尤其是王家那位一直躲著‘閉關’的那位,如果知道的話,不知會不會傷上加傷。

“古木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哪有一個國家的帝王,跑別國去一待就是幾個月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古木王也是神人。

九皇叔:“古木國有些特殊,實力為尊。古木王的實力如何不知,可他手裏有支精兵,而且古木國的國師是他的人。”

“古木國的國師很厲害?”

“古木第一人,會岐黃之術,本王懷疑,他也會巫蠱之術。”

“蠱?”這個詞有些日子沒聽到了。

九皇叔身上的蠱早已被子夜用異能取了出來,針尖大小的白蟲子,誰也沒想到那麽個幾乎可以用肉眼忽視的小東西,竟然是個時刻能害命的禍物。

他們本以為母蠱是在皇上身上,就是九皇叔曾都這樣懷疑,取蠱時,為防子蠱的異動讓母蠱感應到,苗疆五長老自告奮勇去皇宮盯著皇上,這才發現,皇上身上根本沒有所謂的蠱。

九皇叔取蠱的過程很順利,蠱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子夜用異能包裹住它,很輕鬆的就引出了體外。五長老的意思是母蠱離得遠,已經超出了對子蠱的控製。

這個遠就有意思了,給九皇叔下了蠱,還是陰狠的子母蠱,這說明下蠱之人是想要用此蠱來控製九皇叔。

結果母蠱跑出了能控製的範圍,這不是很不合理嗎?

“隻是查出點兒皮毛,還未確定。”九皇叔為子夜將大氅係好。

銀白的發,漢白玉寇。玄紫色繡龍大氅,氅領是銀狐毛,與他的銀成幾近成一體,內裏著玄紫王袍。整個人看上去如那九天飛仙,似要乘風而去。

小東西真是越發迷人,他舍是巴不得將她藏在家中,省得多餘的人多餘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至於這個多餘——除他外都是。

輕捏下她的手:“該進宮了。”

還是這般冰冷,自解毒回來後,小東西的手一直都是這樣冰冰涼涼的,她總說沒事,說是與她練的功有關,讓他別擔心。

可怎麽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