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古木王到達三

透過窗戶縫看到下方那貨的動作,子夜是及為滿意的笑容,逸王的神色就那什麽了,像是吃了一坨翔一樣。

“這人。。。。。。”有些無語,怎麽的這麽像個花花公子般的紈絝子弟?

“別小瞧任何一個人,他是古木的王。”

古木那人吃人的地方,能成王的,又怎麽可能是這人表麵所表現出來的這般?

這點逸王認同,不要說是王,無論哪國皇室中的任何一個,那個不是活著有幾張麵孔?

“人也瞧見了,咱們去哪?”他對這些沒興趣,還是玩得開心點的好。反正皇位什麽的與他也無關,母妃也說過,他的一生隻要能順利活到老就好。

“去個屁,給爺乖乖的回家,鴻臚寺你要是不想要,多的是人要。”子夜對他是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鴻臚寺有什麽好管的,每天不就那麽些事。”逸王不敢大聲反抗,隻敢小聲的嘀咕。

子夜恨不得一掌直接的拍死他:“你丫的個蠢貨,外官變京官第一站就是鴻臚寺【教導京官禮節】。秀女入宮前第一站也是鴻臚寺【教導進宮後的禮儀】,你丫的腦子到底是先被驢踢了再被馬踩了,還是出門被門夾然後又被雷給劈了?”

一把將一臉踩了翔的逸王扯到自己麵前,子夜凶狠狠的道:“二哥管的是戶部,你管鴻臚寺,你隻要不是真蠢,就知道這兩部門到底有何牽聯。

爺實話告訴你,現在二哥有難,你要真有良心,就拿出點真心來,不求你能助二哥一臂之力,但也別拖了後腿,否則爺和你沒完。”

這貨再不敲打敲打,要上天了都。

躬著身,翹著屁股,姿態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要多丟人有多丟人。逸王很想掙開讓自己能站著說話的有氣勢點,但無奈他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隻能眼巴巴的哀求著看著子夜:

“那個,能先把本王放開不?”

放開手,子夜嫌棄了瞪了他一眼,不再與他說什麽的轉身就走。

獨留下逸王在那整理著被扯亂的衣領,等聽到門關起的聲音,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最終化為了一臉平靜。

整理好衣服,嘴角扯出道自嘲的笑容。

海冬兒別提心裏有多憋屈了,本來她今天都做好了打算,連藥都帶上了,就想著下到十九爺喝的茶裏,成事後再讓十一公主做證,這樣十九爺是不想娶也得娶她。

結果好嘛,十一公主自己半路跑了,那一個個也是找了理由的全溜了,她跑隔壁去一看,早已是人去樓空。

什麽好朋友,連這點小忙都不幫。

正不爽的踢著地上的花草朝自己院子走去,一道雷鳴般的喝聲差點沒將她嚇死。

“冬兒,你去哪了?”

一看擋在自己前麵的人,海冬兒所有的脾氣全收了,露出個討好的笑容來:“四叔,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全家她最怕的就是爺爺和四叔,爺爺是一家之主,她吃的用的全靠爺爺,不得不怕。這個四叔是個不近人情的,無論是誰,隻要他認為你做錯了,就是爺爺他都敢罵,小輩那是直接動手。

因為心虛,也因為今天的計劃沒成功而心亂著,海冬兒沒有發現,此刻的海衛手裏拎著他不應該拎的食盒子。

“父親不是禁了你的足,你剛才是從後院回來的?去哪了?”海衛是直性子,但不是蠢,海冬兒剛才回來的方向可是後院角門,一瞧這樣兒就是剛從外麵溜回來的。

再一想今天的日子,他立刻橫眉一豎:“你又去找十九爺了?我告訴你,你馬上就要出嫁了,別想那些個不該想的。還有,十九爺是不可能娶你的,你盡早的死了這條心。”

海衛是直性子,一向直來直往,直得海冬兒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四叔,我到底是不是你侄女?”

“你要不是我侄女,我早就拍死你了。”省得丟人現眼。

不敢反抗,海冬兒隻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捂著嘴跑了。主要是怕被打,她還是先跑為妙。

“嘿,我是你四叔,還說不得你了是不是?”海衛更怒了,手癢得就想衝過去。

不過想到自己要辦的正事,決定等下再和三哥說道說道,別到底父親的一世英明都毀在這不成器的侄女手裏。

快步離開,自後門出去,繞過兩條街,來到一條小巷子內的最後一個房子,像偷兒一樣的左右看了下,確定沒有人跟蹤後,他才打了房門閃了進去。

院子不大,就三個房間,有前後兩院。

來到靠左的大間進去,一股難聞的藥味撲鼻而來,海衛不在意的將食盒放到桌上,然後來到床邊打開床幔。

邊將床幔左右勾起,邊道:“父親本來要出來看你,但是十九爺來了,父親正陪十九爺說話。”

床幔打開,露出了裏麵的人來,與海衛有三分相似,卻不如海衛的魁梧,而是消瘦得如一陣風就能吹走,厚厚的袖子蓋在身上似乎能將他埋沒一般。

慘白慘白臉上揚起苦澀的笑容,聲音是那麽的有力無力:“四叔,我有管家在照顧著,您不必天天來看我。”

“瞎說,你叫我一聲四叔,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海衛虎目一瞪,去桌上將食盒內的東西拿出來。

一碗長壽麵上麵貼著兩個雞蛋。

海衛拿起碗和筷子坐到床邊:“今天是你的生辰,這是父親親自煮的,味道不怎麽樣,你將就著吃點。”

躺在床上這個半死不活的是個大熟人,正是那個已經‘死’了的海二公子海風明。

味道著實不怎麽樣,應該說是除了原味外什麽味道都沒,爺爺看樣子又是什麽調料都沒有加,麵還沒熟,蛋也沒熟。

不過海風明卻是吃得雙眼通紅,不是因為難吃,而是感動與無奈。

他明明已經這樣了,可爺爺卻是不願放棄他。也因為爺爺的不放棄,活一天都是痛苦的他,隻要老天不收他的命,他就得一直撐著。

“何必呢?”大家都解脫不好嗎?

他這樣,活著一天都是拖累,拖累著爺爺與四叔,也拖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