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大長公主府二三事/一

又是一個發愣的時間,子夜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木法子了,為了在紫竹林內的種人參之法,追吧。

賢王府他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終於在無名居門口堵住了子夜的路。

“十九爺,不是我這外人說道,帶孩子入祖祠這這事兒,你是不是再想一想?”這事兒可大可小,一個不好,可是會引來大麻煩。

子夜偏著頭看著他,看得嚴老全身不自在得都想說‘我多事兒,我走了。’,不曾想子夜竟然將他手裏的小男孩塞到了他懷裏。

“他叫傅澤磊,小名磊磊,使用十六針對眼部治療,三日一次,半月後可複明,到時爺會去把孩子送回來。對了,小林子這幾天應該會回來,你要是不願意,我也可以交給小林子。”

一手不自然也得很自然的接住孩子【子夜完全沒給他反抗的機會】,嚴老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十九爺,您這又是算得妥妥了吧!”

孩子姓傅,那他剛才說的不全是屁話,自個兒還勸個毛。

孩子雙眼有問題,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十九爺原來是打算著孩子的眼睛是交給自己來治。雖然他的那套針法是十九爺教的,說句丟人的話,他也就差沒有對十九爺行個拜師禮了。

所以十九爺就算是下令讓他治,他也不能說不可的話。

可是十九爺現在用吊著的法子把他叼過來,然後把孩子硬塞給了自己,怎麽的都讓人心裏膈的慌,這顯得自己是有多蠢啊!

但是子夜沒有理他心中的小九九,甚至連回答他都沒有抱著小女兒繞過他進了無名居。

“父王,為什麽哥哥要姓傅?”

“不隻是哥哥,以後你也姓傅。”

“為什麽?”小紫嫣記得,父王以前好像說過不是姓這個。

其實她的小腦袋裏已經不太記得原先父王說的那個姓了,主要是一路大家都沒有人連名帶姓的叫她和哥哥,父王叫他們磊磊、嫣兒,其它人都是叫少爺、小姐。

從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到有了父親,然後又是所有人的尊敬與疼愛,僅是五歲的孩子,腦子幾乎都是沉浸在興奮與幸福當中,還有著內心深處的不安與迷茫。

所以就算是不太記得原來子夜說過一次的姓氏,但敏感立刻就不安了起來。

是不是父王準備不要他們了,要不然父王怎麽半路就把他們交給了惠兒姐姐?

“父王本姓傅,後來才改了赫連姓,這些事情,等你和哥哥長大了,父王再慢慢告訴你們。”

“嫣嫣聽父王的話。”

“乖。”

“父王,哥哥要和那個老爺爺一起住嗎?”

“嗯,哥哥要去治眼睛,等半個月後,父王帶你去接哥哥回來。嫣兒長大了是不是?這半個月,你讓豐管家陪你,給哥哥把住的地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小紫嫣連在最愛的父王懷中都情緒不高,她從來沒有和哥哥分開過呢。不過哥哥是要治眼睛,她也希望哥哥能看見,所以不能哭。

豐管家看著她那強忍著難受的樣兒,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小姐不難過,王爺早就通知回來了,老奴將少爺與小姐的院子都整理了出來,就在王爺的院子旁邊。

小姐等下看看自己的院子,哪裏不滿意的,告訴老奴,老奴給小姐改。”

小孩子神碼的,他最喜歡了,雖然是王爺收養的,但府裏已經有收養的孩子了,說明王爺自個兒是喜歡孩子的,那親的還遠嗎?

而且這倆孩子是真心讓人喜歡,乖得不要不要的,長得又養眼,早上他去接時,哎喲,瞧一眼就喜歡上了。

幾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將嚴老與他手裏的磊磊丟在了院門口。

嚴老與豐管家不同,哄孩子什麽的完全不是他的強項,注意到磊磊心緒上的低落,他真想衝進去對十九爺咆哮幾聲。

得,誰讓自己是十九爺沒行過拜師禮的徒弟呢。

大長公主府。

周瑩川垂著頭,整個人都低落到了低穀的從主院出來。

“姐姐?”周瑩玉正緩步行來,見此急切的迎了過去:“怎麽了?”

周瑩川抬頭看向周瑩玉,眼底有著深深的懷疑,她想起剛才爺爺訓她的話‘識人要識心,便是親近之人也當如此。’。

爺爺幾乎沒有親自開口訓過他們這些小輩,以前她再鬧再吵,爺爺也僅是一視而過,可是今天。。。

周瑩玉沒有看出周瑩川的不同,隻當得她被訓得心緒低落了,湊近到她耳邊低問道:“姐姐,怎麽樣?奶奶答應你去賢王府了嗎?”

周瑩川搖頭:“我沒提。”

其實提了,還將玉兒交她說的話全說了一偏,結果就是奶奶氣得拿茶杯砸她,爺爺對她也是滿臉的失望。

“你不是想去賢王府?不過你不提也好,我剛想起來,賢王哥哥剛回京,必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這時去也著實不妥。

哦對了,姐姐,我剛看到,三叔剛才帶了個姑娘從後門進府,去了三嬸的院子。”

若是往常,周瑩川必然會震怒的轉身就去找爺爺奶奶,可是現在。。。。。。

“三房的事兒,他們愛怎麽怎麽的,我就不陪你說話了,爺爺讓我回去抄詩經。”說著抬腳就走。

周瑩玉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幾息後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瞧了眼主院,卻並未進入,而是自門前而過,似是剛才隻是路過此地。

“郡主?”跟著周瑩川的貼身丫環小荷,瞧自家郡主那低落的樣兒,擔憂的追了上去。

周瑩川扯出絲苦笑:“小荷,我是不是很傻?”

“怎麽會,郡主是心性單純。”不過是被有心人利用。

“嗬嗬,單純?”哥哥也勸過她,父親也勸過,但偏偏她卻是識人不清,這不是單純,而是她蠢。

如果不是這次跟著哥哥出京長了見識,如果不是爺爺的醍醐灌頂,她還看不清,原來自己一直是人家手裏麵的劍。

“郡主,別難過了,現在一切都來得及不是嗎?”

“是啊,來得及。”可是我早已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