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兄友弟恭’一

也許是皇上愛才,不管愛的是那將軍還是當年的科舉第二名,還有著大司馬做保,總之皇上隻是訓了那將軍,並沒有降罪。

不過,當時的封城主姐夫,被外放了。

按正常,科考前三,都是被留在京中任職的,封城主的姐夫,是炎習開國以來,第一個科考了個第三名卻被外放的,這也算是皇上的一種警告與處罰。

但人家能耐,外放後,從曲陽一地的縣令,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時間,竟然當上了曲陽府尹【曲陽是炎習唯一一個主城並非州府名的一州,好像是百來年前,皇帝來曲陽遊玩,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所以才將他們現在所在的一城改為了曲陽城,而原來的州府城,則改為了曲城,周府尹現今在曲城任職】。

外放官員,若是京中沒有著大關係,如王爺或是一二品的官員當靠山,幾乎一生都不可能有機會回到京城的,除非有著卓越的功績。

看來,這周府尹的靠山,應該就是太子無疑了。

現在是府尹,那下一步,便是回京述職。

周府尹成了府尹之後,便提拔了自己的妹夫,也就是封城主為曲陽城主。

剛開始,封城主以為周府尹提拔他,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節奏,可誰知道根本不是,周府尹是要封城主為他,準確的說,是為他身後的太子--斂財。

封城主不是那種膽大的,否則也不會做了七年的縣令依舊還是縣令,但是在周府尹施了計借他夫人的手‘受賄’了一筆朝廷撥下來的公款後,封城主便不得不成為了太子黨的一員。

依封城主自己所言,他是日日食難下咽寢難安,每天都活在良心的譴責中。

對於這點,子夜不置可否。

等封城主退下,夜影才問出心中的疑惑:“主子,您相信他的話?”

“七分真,三分假。”這個封城主,的確是個圓滑而聰明的人。

倒是說了不少的事情,子夜也信他說的是真話,可問題是,那些他為太子黨斂財之事,光憑一張嘴,說了有什麽用?

一切的一切,憑的不還是證據。

但,封城主卻提都沒有提一句他自己所藏的秘帳之事。

夜影也感覺哪裏有不對,不過封城主卻是將他當了城主後為太子黨弄了幾筆銀子,甚至連周府尹的都交待了一些,給人的感覺,他的確是很有誠意的在投誠呀。

否則,他做什麽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來引起主子的注意?

子夜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人家父親擺出了姿態來,他也得去擺出個好女婿的樣子了。

他現在,突然有種特麽理解皇上的感覺,原來前朝與後宮的平衡,竟然是這種感覺。講真心,不是很爽。

一夜過去,看著陪著子夜用早膳的月貴夫人有多麽的羞澀與春光滿麵,寒二的心就有多塞。

完了完了,這下子不說是兩萬斤的大米,那是整個國庫都要完了。

第一次,他可以向王爺匯報說是十九爺是被設計了,可這一次,昨晚他可是親眼看到十九爺進了主室,然後一整個晚上沒有出來,雖然沒有聽到那什麽的聲音,想來也不太可能聽到那什麽的聲音,月夫人後腰還傷著呢。

可昨晚十九爺與月夫人是宿在一起這一點,那可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再看那月夫人一臉受了寵愛的神色,他有一種烏雲壓頂,頭上的腦袋時刻都要不保的強烈感覺。

放下筷子,子夜安撫的拍了拍月貴夫人的手,告訴她好好休息,這幾天他不會回城主府後,在月貴夫人理解與不舍的目光下,帶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寒二與夜影離開。

疫情之事,有了藥方後,有林神醫與那些禦醫盯著,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他現在,主要是要查出疫病的源頭。至於貪墨之事,於他來說,知道現在這些,已經夠了,其它的,全看那位該怎麽處理。

相信這個時候,二哥與太子,應該已經正麵的交鋒上了。

“六弟,倒是好巧,本王正要前往江南,竟然在此能碰到六弟。六弟是去江南?”

衛民無語的癟了癟嘴,瞧瞧現在這架式:他們這邊就王爺和他還有六個護衛,可對麵呢,太子在前,後麵跟著近百名的手下,個個還特麽的全穿著軍裝,而且看那氣勢就是軍中好手。

他們的目標是前往江南,可太子他們卻是擋在了他們麵前,哪來的一起前往?這明顯就是在這兒堵著王爺呢。

太子這是離了京城,就覺得天下已經是他的了嗎?

“可不是巧,本宮正從江南而來,不曾想,竟然在此碰到了二哥。”

一個六弟,一個二哥的,要是光從兩人的談話來聽,指不定認為他們間感情有多好呢。不過這似如兩軍對持般的場麵,怎麽看也與友好兩字扯不上邊邊。

“的確是巧,本王正從曲陽而來,與十九弟分開不久,六弟看來是要前往曲陽,想來不久便能見到十九弟了。”戳人痛處,也不是隻有太子你會。

“嗬嗬,本宮與十九弟之感情不如二哥,的確該去與十九弟見見,省得外人看著,還當本宮瞧不起自家兄弟。”這看,怎麽個看法,希望他們自己能承受得了。

“那感情好,十九弟前兒正與本王說過,兄弟間嘛,互助互愛才是正道。父皇身下就咱們幾個兄弟,有幸得了十九弟這個雖非親生,但父皇似如親子的十九弟,咱們合該著愛護才是。”

要是別人對太子說這種話,那是萬萬不行的,但平王有個優勢呀,他是太子的哥哥,還是所有皇子中最為年長的一個,所謂是長兄如父不是,皇上不在,他哪怕是教訓下麵的弟妹都是應當的。

前麵的話,可能太子還能忍,可這訓的話,卻是真真的戳進了太子內心最為痛楚的地方。

一直以來,他雖是嫡子,但並非長子,炎習可沒有隻傳嫡的傳統,所以他雖是皇後所出,但不得不在父皇麵前,表現出自己最該表麵的一麵。

對兄弟友愛,對百姓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