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當時慕傾顏還好心不想車夫太勞累,不到皇城就讓他返回東隆城,結果車夫就在女帝的利誘下,成了誣陷慕傾顏的鐵證。

“你說的具體些。”弑天寶寶目光敏銳,從車夫一閃而過的眼神裏,捕捉到了一絲端倪。

“那個女巫,當時在東隆城求完雨,我就駕著馬車送她回皇城,快到皇城的時候,在一處山腳下,她就讓我停下馬車,我當時不知道緣故,但也聽她的話把馬車停了下來,誰知道她一下去,就像發了瘋似的,把同樣途徑山腳下的一群人給殺了,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我當時嚇壞了,從馬車上跳下,連滾帶爬的跑回了東隆城把此事報了官,沒想到陛下對此事如此重視,怕我被女巫報複,就把我接到了這裏。”..

弑天寶寶聽著車夫的描述,冷冷道:“說的的確像模像樣,但你這語速中間毫無停頓,就跟背好的台詞似的,毫無可信的價值。”

“小的說的都是實情,而且之前被陛下詢問過,所以回答起來就這快了。”車夫趕緊為自己辯解。

“那好,我問你,慕姑娘當時用的什麽兵器?”

“是鞭子,馬車鞭子。”車夫略一思索,回答弑天寶寶。

弑天寶寶嘴角上揚,眼中露出一抹精光:“你剛才明明說是你駕著馬車,馬鞭怎麽會在慕姑娘手裏?你在說謊。”

機警的弑天寶寶迅速從車夫的話裏找到了矛盾的地方。

“是劍,是劍!小的記錯了!”馬夫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弑天寶寶的問話,已經讓他有些慌了神,連忙改口。

“胡說,這些人屍體就在這,傷口是劍是鞭子我還看不出來?就你還想指認慕姑娘,誰讓你來栽贓的,說出來今天饒你一死,否則你這輩子別想離開宣武塔,欺騙陛下欺騙我,你罪名有的大了。”

“我,我...”車夫一時愣住了,不知道怎麽回答弑天寶寶的質問。

如果承認是女帝讓自己這麽說的,恐怕自己一家人都別想有活口了。

這時候女帝從塔的樓梯處慢慢走了上來:“怎麽,這事情有問題?”

“陛下,這件事純屬有人蓄意安排的栽贓陷害,這幾十具屍體,有幾個穿的衣服根本不合身,明顯是事後給換上去的,完全是在掩蓋他們不是普通百姓的事實。”

“不是普通百姓,那他們是什麽?難不成是敵國奸細?”女帝語氣頗為不悅。

“是山中匪類。”弑天寶寶邁入存放屍體的房間,將一個屍體的手掰開,也顧不得屍體的肮髒。

若是平時,有強迫症以及潔癖的弑天寶寶,打死都不會碰這種死人。

但這會兒為了慕傾顏,哪還顧得上這些。

“陛下,這手的虎口處,那麽厚重的老繭,一看這人就是用重刀的主,其他幾個人也是如此,普通百姓怎麽可能用重刀用的虎口生繭,慕姑娘殺的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的山匪罷了。”

“夠了!剿匪那也是官府的事,一個巫師,有什麽資格自作主張的在皇城邊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