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尷尬的國師站在求雨台上,以及那同樣尷尬的鼓聲還在敲打。

石敬白趕緊小跑到國師旁邊:“國師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國師麵無表情的看了石敬白一眼道:“看來,還不夠。”

石敬白完全聽不懂國師在說什麽,詫異道:“什麽還不夠?”

國師並沒有解釋,隻是伸出蒼白幹枯的手指,點了點那七個圍在血池邊的年輕女子道:“把她們七個也殺了,血放入池子裏。”

此話一出,石敬白直接懵了:“國師大人,你要把她們七個殺了?”

“怎麽?”

石敬白趕緊道:“這七個女子都是依照國師您的吩咐找的大戶人家的女兒,家門興旺,品行兼優,在東隆城也都是頗有名氣,怎麽能說殺就殺。”

而且還是當著如此多的百姓的麵殺,給石敬白十個膽子,石敬白也不敢呐!

國師推了石敬白一把,然後示意鼓聲停止。

“我給雨神尊敬,上貢,他都不予以理會,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若想求雨,就隻能惹怒雨神,引來降雨。”

國師拿著劍,走下雨台,親自到血池邊,目光凝滯在七個少女身上。

這七個少女原本隻是聽從安排,來協助求雨,根本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

劍抬起,眼看就要刺入其中一個少女身上。

一個士兵忽然邊跑邊大聲道:“陛下來了,陛下和殺殺將軍來我們東隆城了!”

聽到這消息,國師空中的劍停了下來。

趕緊整理了一下剛才因求雨而擾亂的儀表,準備麵見女帝。

隨著女帝到來,百姓以及官員士兵跪地叩首。

女帝見到國師,問道:“求雨的事情進行的怎樣了?”

國師連忙道:“剛才已經烏雲密布,隻差一步就能降下雨來,我想再虔誠的進行幾次,定能夠求得降雨。”

而此時,與女帝以及弑天寶寶同行,來到東隆城的慕傾顏,一眼就看到了求雨台和那充滿牲畜血的血池。

慕傾顏的瞳孔一縮,身為巫族人,自然知道各種求雨的法子。

但這國師所用的,卻是天怒降雨法,這在求雨裏麵屬於邪門歪道,就像練功走血功的路子一般。..

憑借的是肮髒和殘忍來激起天神的怒意,因此降雨懲罰。

這就算求得雨,那也是從幹旱變成水澇,不一樣折騰百姓。

“國師你先回皇城罷,這裏求雨的事情,交給這位巫師就可。”女帝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慕傾顏。

國師當然不知道其中緣由,聽到這句話,以為女帝是對自己求雨的進度不滿意,趕緊解釋道:“陛下,您再給我一天,我一定為東隆城百姓求得降雨。”

女帝擺了擺手道:“你不必再說了,我並非信不過你,隻不過是來瞧瞧這慕巫師的本事,畢竟殺殺將軍可是要把她奉為軍師。”

國師聰明的很,女帝一番話,國師雖沒有目睹事情經過,但也猜出來個八九不離十。

得知女帝並非是對自己不再信任,國師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淡淡的看了慕傾顏一眼:“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就由你來求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