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殘暴的場麵。

讓人難以忍受的毒臭味,讓周圍數萬人,都露出了嫌惡之色,紛紛抬起手,掩住了口鼻。

邪雪被當眾拆穿耍小聰明,臉色慘白如死人,她站的地方距離那隻爆炸的白龍馬最近,雪白的襦裙上沾滿了紫黑色的毒血、碎肉,甚至連臉上都噴上了,可以說是非常狼狽了。

“邪家人,也不過如此。”

“你懂什麽,這個邪雪,不過是邪家支脈的人,並非主脈。”

“哦哦,好吧,難怪了。”

“連黑衣門主都敢騙,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斤兩。”

……

周遭嘲諷的聲音,不絕於耳。

邪雪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屈辱,雙肩微微顫抖,哭了出來。

可是眼底森然,時不時地掃向了司禦天的方向,充滿了恨意!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這個人在黑衣禁術師麵前大出風頭,自己又怎麽會被比下去?

有些人,就是如此。

她永遠不會覺得自己錯了,更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隻會把過錯全部推到別人身上。

司禦天因為是易容過的,看上去沒有原本那麽俊美了,頂多隻能算是普通,所以邪雪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隻覺得他惡心礙眼。

“考核結束。”

黑衣禁術師得了司禦天,心情大好,黑亮的眼珠子,從一眾新生身上掃過,“至於你們——”

落榜的新生們,無不失望。

他們沒機會了。

然而,黑衣禁術師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希望:“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先去藥門當一段時間的藥仆,幫本門主照料藥田,三月試用期,本門主會擇優選取一些人留下。”

“太好了!”

“門主英明!”

新生們歡呼起來。

隻要能夠留下,比什麽都強。

此刻的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他們這近一萬人,已經歡呼著踏上了死路。

“好了,邪森,你是藥門大師兄,帶這新生去藥田附近安頓一下。”黑衣禁術師沉聲吩咐道。

“是,門主。”

這個邪森,正是當初在傳送陣門口守著,幫黑衣禁術師招收弟子的那個人。

司禦天禁不住多看了邪森一眼,想不到這家夥在藥門的地位還挺高。

邪森注意到司禦天的視線,僵硬得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稱不上愉悅,甚至有點嫉妒。

要知道,他可是藥門大師兄。

呆在藥門有二十年了,一步步的爬上來,費了老鼻子的勁兒了,才獲得了黑衣禁術師的信任。

可縱然如此,黑衣禁術師卻從來沒有收他為親傳弟子的打算。

邪森求了無數次,黑衣禁術師卻總說他天資不行。

現在忽然殺出來一個新人司天,還是從下麵來的,一出現就被黑衣禁術師收為親傳弟子,讓他怎能不恨?

邪森心中陰測測道:“早知道,那日就不把這個司天給帶到藥門來了。”

心裏有再多的怨毒,表麵也不能表現得太過。

邪森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轉向一種新人“材料”,別人不清楚這群新人是招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