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來葉家,人生地不熟的,誰會挑著這個時候上門?

“我是葉家的弟子,請問一下,你是鬆煉藥師的朋友嗎?”

外麵的弟子壓低了聲音,按照葉琛告訴他的,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鬆煉藥師他們出發上山去了,他沒有幫忙采藥的藥童,所以叫我來告訴你,讓你上山去幫忙。”

喲嗬?

葉珞笑了,“鬆九卿是我的弟子,他什麽德性,我清楚。這個家夥,不會說出要我去當他藥童這種話,你是什麽人?”

這麽不著邊的話,傻子才會相信好嗎。

鬆九卿天天吵著要從她這裏學神紋,對她好都來不及了,拿她當下人使喚?

腦子抽了吧。

既然不是鬆九卿的人,難道,是葉家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家夥,想借著這個機會,對獨留在葉家的她出手了?

這麽一想,葉珞頓時謹慎了起來,麵對悄無聲息的門外,她又重複問了遍,“你到底是誰?”

誰派來的,葉琛,還是葉不群?

門外悄無聲息,那弟子一句話也沒說。

謹慎的將金皇鍾套在身上,葉珞捏緊了手中的定天神針,用力將門拉開。

咣當!

本以為,迎接她的會是大陣仗,誰知道,門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剛才來傳話的那個弟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了,留下一片蕭瑟的冷風。

葉珞:“……”

來傳話的人居然這麽膽小,她該不會是高看了對方的身份了吧。

看書看書。

關上門,重新抓起桌上的功法書,葉珞還沒看進去兩頁,脆弱的木門突然又被急速敲響。

隻是這一次,門外傳來的不再是剛才那個弟子的聲音,隻聽門縫一陣細碎的聲響,一封信從門下被塞了進來。

葉珞撿起,打開一看,臉色就變了。

信紙上,白紙黑字的寫了兩行字。

“如果不來天風山,司禦天必死!”

果然是衝著她來的,而且這一次,對方沒有直接對她下手,而是用司禦天,來威脅她!

素色的信紙,被葉珞攥成了一團。

不行,必須立刻聯絡禦。

葉珞取出了用於聯絡的鮫人淚。

深海藍般的淚滴,在手中閃爍著盈盈的色澤,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司禦天的回應。

難道禦已經被偷襲了?

葉珞心底剛冒出這個念頭,就又被自己否定。

按照這個時間,如今煉藥師們應該還沒到天風山,此行葉家煉藥師眾多,暗中躲藏的人,不會在半路上下手。

難道說……

想起今天早上司禦天和鬆九卿,各自換上的那一套黑底白紋的煉藥師長袍,葉珞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司禦天早上走得匆忙,鮫人淚,怕是沒帶在身上。

不去?

司禦天不知道,他剛走,她就收到了這樣的信,再加上這一趟出門隻是采藥,並不是什麽試煉,他多半不會太警惕。

萬一他沒有防備,被人偷襲得手,怎麽辦?

可是,如果去……

葉珞咬了咬牙。

不去,司禦天肯定會陷入危險;去,是她陷入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