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大殿中。

“大師兄,這是流雲山莊的書信…”

一名小師弟急匆匆的走進了大殿,將手中的字條恭敬的交給了齊正長。

“恩,辛苦你了,下去吧…”接過書信,齊正長點了點頭,威嚴道。

那名弟子恭敬的抱了抱拳,轉身便退出了大殿。

打開字條,齊正長閱覽起來,片刻後,將字條折起,放在了身旁的茶桌上。

“大師兄,信上怎麽說?”身旁,劉旭東看著大師兄,好奇的詢問道。

“師傅和師叔已是知道了這裏的事,他叫我們好好鎮守門派,並叫秦少俠一個月內趕往流雲山莊,召開誅邪大會…”齊正長看了劉旭東一眼,輕聲道。

“哦?誅邪大會?”對麵,聽到大師兄所說,袁濤來了興趣,連忙詢問道:“大師兄,什麽是誅邪大會啊?”

“具體的我也並不清楚,估計是要號召武林正道人士,一同對付黑衣樓!”齊正長想了想,說道。

說完,目光掃了一眼大殿四周,出聲疑惑道:“旭東,秦少俠和清柔姑娘呢?”

聽到大師兄所說,劉旭東三人憋紅著臉,使勁不讓自己笑出來,搖了搖頭。

“哈哈哈!”

最終,還是未能憋住,三人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麽?”齊正長疑惑的看著三人,好奇道。

“大師兄,我告訴你,這幾日啊,秦少俠被三師弟和四師弟給整慘了…”劉旭東忍住笑,看著大師兄,說道。

“說!你們又幹什麽了?!上次整了秦少俠一次,這一次你們又胡鬧了啊?!”聞言,齊正長瞬間沉著臉,看著張鳴生和袁濤怒斥道。

“大師兄,我們也沒幹什麽…就是我們看清柔姑娘對秦少俠挺有意思的,便撮合撮合他們兩個…”見大師兄發火,張鳴生連忙冤枉道。

“是啊是啊,我們可是出自一片好意,你可不能冤枉了我們呐!”身旁,袁濤連忙點了點頭,附和道。

“真的?”

齊正長威嚴的敝了兩人一眼,看向身旁的劉旭東,問道:“旭東,你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劉旭東不懷好意的看了兩名師弟一眼,忍俊不禁道:“他們啊,每次見秦少俠和清柔姑娘在一起,便叫人家清柔姑娘為弟妹,惹得秦少俠臉紅著落荒而逃…”

對麵,張鳴生和袁濤瞪了他一眼,眼神威脅他點到為止。

見此,劉旭東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不,昨日夜裏,他們兩人合夥灌醉了秦少俠,將他抬到了清柔姑娘的房間裏去了…”

此話一出,張鳴生和袁濤頓時麵色一僵。

“好啊!你們兩個混賬!反了你們!”齊正長一直含笑聽著師弟所說,聽到這一句後,立即站起身,一掌拍在茶桌上,大怒道。

“大師兄啊!我們錯了啊!”張鳴生和袁濤立即拉著臉,哭爹喊娘的認錯道。

“說!他們兩個…有沒有…”齊正長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隨即低聲詢問道。

說完,看了一眼身旁,張著大眼睛麵色茫然的小彥明,命令道:“彥明,回內堂練字去…”

小彥明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知道啦,大師兄…”

說完,蹦蹦跳跳的走進了內堂裏。

待小彥明走後,齊正長再次瞪了袁濤和張鳴生一眼,大喝道:“說!”

袁濤連忙揮了揮手,否認道:“沒有!真沒有!我們將秦少俠抬進清柔姑娘的房間後,清柔姑娘打了我們一頓,我們又將秦少俠抬回他自己的房間了…”

“是啊,是啊…”身旁,張鳴生委屈的附和道。

“哼!你們兩個真是胡鬧!幸虧沒有出什麽大事!”聽到兩人所說,齊正長出了一口長氣,一顆緊張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說完,又敝了一眼兩人,當看到兩人眼睛上的淤青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大師兄…你是在幸災樂禍嗎?”袁濤和張鳴生委屈的看著大師兄,不樂意的說道。

“打得好!清柔姑娘打得好!師傅就是舍不得打你們兩個,才讓你們這般無法無天!”齊正長收回大笑,嚴肅道。

說完,又自言自語起來:“其實,我也覺得秦少俠與清柔姑娘倒是蠻般配的,若是兩人真的走到一起,那到是一件大喜事啊…”

“對了,秦少俠和清柔姑娘去哪了?”齊正長緩緩坐了下來,詢問道。

“這不,被他們兩個整怕了,秦少俠一大早看到他們兩個,頭也不回的跑下山了…”劉旭東聳了聳肩,手指著對麵袁濤兩人,無奈道。

“哈哈哈…”聞言,齊正長再次大笑起來。

…………………

崆峒山腳下的城中。

繁華的街市上,人來人往,一名絕色女子站在人群中,正麵色焦急的左右張望著,她的雙眼有些微紅,隱隱的看見淚光閃動。

忽然,一隻手拍了拍她的左肩,那絕色女子轉身一瞧,隻見一名白衣少年正微笑的站在自己身後。

絕色女子神色一愣,隨後撲到了少年的懷中,一雙玉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虎腰。

“你怎麽了?”秦玄雙手懸空,愣愣的看著懷中雨清柔,柔聲道。

“我以為…你又不告而別了…”懷中,雨清柔紅著眼,語氣焦急的說道。

秦玄微微一笑,雙手環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傻瓜,我答應過你的,不會再不告而別的…”

聽到秦玄所說,雨清柔抬起臻首,眨了眨媚眼,疑問道:“那你剛剛去了哪?我找不到你了…”

“傻瓜,剛剛我去買東西了…”臉上露出頑皮的笑容,秦玄將手伸進了懷中。

“你看,這是什麽!”手從懷裏拿了出來,秦玄微笑道。

“糖人!”雨清柔一瞧,眼中露出喜悅之色。

隻見秦玄的手中,正拿著兩個糖人,糖人捏的很別致,是一個男童和一個女童。

“這個給你,這個給我!”秦玄將男童的糖人遞給了雨清柔,將女童的糖人留給了自己。

柔夷接過糖人,雨清柔眨了眨眼,好奇道:“怎麽不給我女童,給我男童幹嘛?”

秦玄麵頰一紅,眼神看向別處,不好意思的說道:“男童就是我,我如今將他送給你…”

嫵媚的望著秦玄害羞的摸樣,雨清柔心中甜蜜的點了點頭,幸福的說道:“那麽…女童是我嗎?”

秦玄點了點頭。

見此,雨清柔突然伸手一搶,將秦玄手中的糖人奪了過來,轉身邁著蓮步向人群中跑去,嬌笑道:“傻子,我可沒答應把自己送給你呢!”

“嗬嗬…”見雨清柔向小孩子般撒嬌著,秦玄嘴角輕揚,連忙追了過去。

“站住,把糖人還給我!”

無論今後是生是死,我絕不會再辜負你的一片真情!此刻,我願牽你的手,陪你浪跡天涯;若是今生無緣到老,那麽來世再續。

…………………

“廢物!一群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與此同時,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中,黑衣樓主坐在金椅之上,雷霆大怒的吼叫道。

麵前,一群黑衣人驚恐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著。

“樓主息怒啊!這件事也不能怪罪我們,都是那白衣劍秦仇,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失敗….”一名黑衣人驚恐的跪在地上,顫聲道。

“白衣劍!又是白衣劍!”黑衣樓主手掌狠狠的一拍金椅扶手,怒吼起來。

如若不是白衣劍,六大派不是被滅,亦是元氣大傷!如今,六大派不僅未傷根本,而且還暴露了黑衣樓的存在!

“對!就是白衣劍!”那名黑衣人見樓主發怒,連忙附和道。

聞言,黑衣樓主冷冷的敝了他一眼,隨即拍出一掌!

“碰!”

一聲輕響,那名黑衣人瞬間化為成了粉末。

“樓主息怒啊!”

見此,四周黑衣人連忙趴伏在地上,齊齊顫聲道。

“報!”

正在此時,突然大殿外傳來叫喊聲,一名黑衣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什麽事?”黑衣樓主斜靠在金椅上,威嚴道。

黑衣人彎下腰,恭聲道:“樓主,大事不好了!這幾日裏,分布在江城、錦城、餘杭等五個分舵,被人連根拔起了!”

“什麽?!”聽到此話,黑衣樓主大吃一驚,連忙驚呼。

“是誰幹的?!”雙目怒瞪,黑衣樓主怒火朝天的吼叫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驚慌道:“不知道…對方隻留了一句話…”

黑衣樓主敝了他一眼,語氣陰森的問道:“什麽話?”

“替天行道,地獄深淵…”黑衣人臉頰上流下汗水,顫聲的回答道。

“碰!”又是一掌狠狠的拍了過來,黑衣人一同化為成了粉末。

“廢物!留你何用!”黑衣樓主一聲怒喝。

說完,皺著眉頭呢喃道:“替天行道,地獄深淵…”

想了許久,亦未想出什麽頭緒來,黑衣樓主站起身,語氣冰冷道:“你們給我聽著!流雲山莊已是飛鴿傳書於崆峒派,白衣劍將會趕往流雲山莊,爾等立即沿路阻殺他!還有,立即給我去查!到底是誰挑了我們五個分舵!”

說完,氣憤的轉身走進黑漆漆的密道中。

“是!!!”身後,一群黑衣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回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