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的屋頂上,一陣晚風吹過,從追憶中醒來,秦狂人虎目濕紅,仰頭灌下一口美酒。δδ『.m

身旁,仰躺在屋頂上,望著滿天繁星,終於得知二叔與爹娘之間的糾纏,秦玄心中唏噓不已。

這世間便是這般,蒼天弄人,百般無奈。

“二叔...然後呢?”

漸漸的,心中不禁思念起上官飛飛,腦海中不知為何竟浮現出鬼婆婆的身影,秦玄心中一愣,當即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旁二叔,追問道。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放下手中酒壇,秦狂人敝了眼侄兒,搖頭歎息道:“自那日起,我便離開秦府,未曾回去過...”

“二叔,你心裏...還有著我娘...對嗎?”

聽聞,目光注視著二叔,秦玄輕聲問道。

自己知曉,愛的這般疼痛,又怎會忘記?

“有又如何?她既然嫁給了大哥,我唯有祝她幸福...”

虎目中閃過一絲柔情,仰望明月,秦狂人粗聲回答道。

說罷,虎目向著秦玄一瞪,秦狂人麵色威嚴道:“玄兒,如今大仇已報,你也該盡快成婚,為我們秦家繁衍香火了...”

“哈哈哈,二叔,秦家的香火不一定非得要我來繁衍啊...你老人家可是老當力壯呐...”

與親人在一起,心中甚是愉悅,拋開所有煩惱,嘴角輕揚,秦玄含笑打趣道。

“哼!我可是你二叔!你竟敢這般沒大沒小!”

聽到秦玄之言,秦狂人麵色一愣,隨即大手一揮,笑罵道。

“哈哈哈,二叔,若是這般說...你我之間可還是敵人呐!”

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秦玄雙手抱胸,眯著眼眺望夜空。

“敵人?”

虎目注視著侄兒,秦狂人心中疑惑不解。

“二叔,當年若是你拆散了我爹和娘,那豈不是這天下間便沒有我的存在?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敵人?”

坐起身,與二叔四目相對,秦玄一本正經的笑說道。

“貧嘴!”

聞言,心中甚是好笑,秦狂人瞪了秦玄一眼。

“好了,二叔...你恨爹嗎?”

聳了聳肩,忽然收起笑容,秦玄神色鄭重的問道。

“當年恨...可是隨著光陰如梭,二叔漸漸不恨了...”

搖了搖頭,秦狂人再次飲下一口美酒,歎息道:“大哥與秀娘才是真正的兩情相悅...我從何而恨?”

“二叔,既然你不恨了,那為何不回去?”

聽聞,秦玄皺了皺眉,疑惑的開口問道。

“傻孩子,我如何回去?我如何麵對大哥與秀娘?從大鬧婚禮那日起,我便回不去了...”

虎目中滿是愧疚,秦狂人神色無奈的緩緩念道。

身旁,目光注視著二叔,秦玄心中現,眼前這身形魁梧,堅強威猛的男子,他的心中也有著脆弱的一麵。

“二叔!來!侄兒今夜陪你痛飲!不醉不歸!”

想念至此,伸出大手拍了拍二叔的肩膀,秦玄扯開話題道。

“好!我們叔侄兩不醉不歸!”

聞言,點了點頭,豪邁的舉起手中酒壇,秦狂人粗獷一聲。

...............

與此同時,紫禁城天牢。

一身青衫,單手負背,未曾找到大哥,也不知大哥去了何處,耿浩皺著眉頭來到天牢大門外。

“司馬兄!”

來至於此,見天牢大門外除了把守的重兵外,還有著一名身著白衣,手中拿著黑色包裹,麵容白皙的少年,耿浩輕喚一聲。

“耿兄,天色已晚,你怎會來此?”

見到耿浩前來,麵色微微訝異,司馬軒當即抱拳問道。

聽聞,知曉司馬軒聰明過人,耿浩微微一笑,兩人對視一眼,皆是輕輕點頭。

聰明人之間談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司馬兄,你何時來的?”

大步來至司馬軒身旁,耿浩輕聲詢問道。

“耿兄,我來此有些時辰了...”

轉身敝了眼天牢大門,司馬軒含笑回答道。

“司馬兄,那你可是進去過了?”

聽聞,耿浩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與耿浩四目相對,司馬軒搖了搖頭:“天牢重兵把守,沒有手諭,我進去不得...”

淡然一笑,耿浩從懷中取出一枚金牌,那些把守天牢的重兵立即恭敬行禮,將天牢大門打開。

這枚金牌乃是朱三爺所贈,憑此金牌,耿浩可在紫禁城中暢通無阻。

“司馬兄,請進吧...”

收回金牌,耿浩擺了擺手,含笑說道。

“嗬嗬,耿兄,早知你與我想到一處去,亦是有金牌在身...我便該與你同行,也不會這般碰壁了...”

敝了眼耿浩手中金牌,司馬軒搖頭苦笑。

隨後,兩人一同走進天牢中。

來至天牢最深處一間鐵門外,其他鐵門皆有士兵把守,但唯獨此處沒有!

因為這乃是天牢中的停屍之地,裏麵放置的皆是屍體!故而無需把守!

打開鐵門,迎麵而來的是陣陣屍臭,耿浩不禁皺起眉頭,用長袖捂著鼻子。

“嗬嗬,耿兄,先莫要進去...”

身旁,對這股屍臭並未在意,敝了眼耿浩,司馬軒笑說道。

聞言,耿浩疑惑的望著司馬軒。

隻見司馬軒將手中黑色包裹打開,從中取出了一些木炭,而後在天牢中找了一隻鐵盆,將木炭放於盆中燃燒。

“司馬兄,此舉何意?”

見此,並不知曉此舉是有何作用,心中甚是感到新奇,耿浩疑惑的問道。

嘴角輕揚,微微一笑,炭在盆中燒的通紅,司馬軒從黑色包裹中取出了一隻酒壇。

將酒壇打開,一陣陣醋味撲鼻,耿浩皺了皺眉頭,這酒壇中並非是酒,而是陳醋!

“嘶!”

隻見司馬軒將酒壇中的陳醋,倒進燃燒木炭的盆中,霎時,木炭被澆滅,熏起陣陣濃煙。

目光注視著耿浩,司馬軒高深莫測一笑,踱步從鐵盆上跨過,身子被濃煙纏繞。

見此,耿浩跟隨其舉動,亦是從鐵盆上走過。

“好了,耿兄,請進吧...”

待濃煙纏繞耿浩全身後,司馬軒揮了揮手,示意進入鐵門中。

心中疑惑不解,點了點頭,耿浩便踱步走進其中。

“妙了!”

當進入停屍之地後,耿浩麵色一楞,當即驚呼一聲。

方才還是陣陣屍臭撲鼻,如今鼻尖除了熏煙氣味,屍臭竟然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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