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玄等人住宿於白鶴樓中。

屋頂之上,秦玄與耿浩及易江南三人把酒言歡。

“大哥,這朱三爺和朱四爺,可是不簡單呐...”

灌下一口美酒,仰望星空,耿浩麵色凝重的說道。

“恩,他們乃是皇親國戚,確實不簡單,但朱三爺與朱四爺,為人一身正氣,如今更是為了中原安定,前來尋我相助,我想他們並不是壞人...”

點了點頭,細細的思量一番,秦玄回答道。

說罷,飲下一口美酒,秦玄淡然問道:“二弟,我交於你的事,辦的如何了?”

聞言,耿浩微微一笑:“放心吧,大哥,午時我便已飛鴿傳書...”

身旁,聽到秦玄與耿浩之間的對話,易江南甚是疑惑不解:“秦大哥,耿大哥,你們在說什麽?”

“嗬嗬,易兄弟,待後日比試之時,你自會知曉,如今不可告知...”

大手拍了拍易江南的肩膀,秦玄微微一笑,甚是高深莫測。

見此,知曉秦玄必定有所用意,易江南便不再詢問,冷漠的點了點頭。

“二弟,這一次比試才智,你可莫要輸呐,大哥可是在朱三爺麵前承諾過,這三場比試必定會贏,你若輸了,大哥臉上可是無光...”

收回大手,轉首看向耿浩,秦玄繼續笑說道。

“哈哈哈,大哥,你就放心吧...”

聞言,耿浩甚是自信的輕笑一聲,笑罷,嘴角勾起,反倒是挪逾道:“比試才智,我有必勝之把握,倒是大哥你,可莫要比武輸了!到時候,二弟臉上無光...”

“嗬嗬,比武?”

舉起酒壇,眨了眨眼,秦玄忽然頑笑一聲,搖了搖頭。

見此,耿浩麵色一滯,發呆愣住,目光直直的望著大哥。

“怎麽?二弟,大哥臉上可是有何東西?你這般望著大哥...”

與耿浩對視,見其發呆,秦玄笑著問道。

“大哥,很久沒有看到...你這般笑過了...”

搖了搖頭,眼中露出回憶之色,耿浩輕聲回答道。

與黑衣樓相鬥,經曆種種生離死別,大哥越來越是成熟穩重,已是很久,未曾露出這久違的頑笑。

“二弟,人總會成長的...”

聞言,亦是麵色一愣,隨即拍了拍二弟肩膀,秦玄長歎一聲。

“大哥,方才提到比武,你竟是頑笑,莫非這場比試,你不打算親自出手?”

見大哥歎息,耿浩不願提及那些悲傷的往事,於是扯開話題問道。

“恩,大哥決定讓易兄弟,參加這場比試!”

聽聞,秦玄點了點頭,含笑看向易江南。

“什麽?秦大哥,你決定讓我去比武?”

身旁,目光驚訝的望著秦玄,易江南連忙說道:“秦大哥,我隻是一流高手之境,此次比武,對方一定會派出高手!我這點實力,恐怕...”

雖是一人闖蕩江湖,手持長劍,便天不怕地不怕,但如今這場比試,事關中原榮辱與安定,易江南甚是擔心自己不足。

“好了,莫要妄自菲薄,以你的大圓日劍法,即便是超一流高手之境,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搖了搖頭,秦玄與易江南對視,神色鄭重的說道:“況且,身為一名劍客,隻有在戰鬥中,才能領悟劍術!對手越是厲害,領悟便是越深!莫要擔心會輸,你隻需將其當做往常比試般,盡情一戰便可,秦大哥相信你...”

“恩!江南絕不負秦大哥所望!”

聽聞,心中甚是感動,從未有人對自己如此肯定過,易江南十指緊握,鄭重的點了點頭。

心中暗自發誓,此戰必定要奪得勝利!

“好了,二弟,易兄弟,後日便是比試之日,明日我們可要做好準備,讓外族知曉,我中原是如何強大!”

仰天注視著星空,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想起外族人侵犯邊疆,殘殺那些無辜老百姓,秦玄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錯,讓這些外族人好好見識一番,我中原的實力!”

點了點頭,舉起酒壇,耿浩亦是朗聲道。

“此戰...必勝!”

似乎受到秦玄與耿浩的渲染,激發出一身熱血,平時冷漠的易江南,亦笑容是大叫一聲。

隨後三人舉起酒壇,一同豪邁暢飲。

許久,酒壇空空如也,蔽了一眼天色,耿浩帶著醉意道:“時辰不早了,大哥,易兄弟,我先回房歇息了...”

說罷,不等秦玄和易江南開口,耿浩身形搖搖晃晃的離去。

“易兄弟,明日若無事,便與我去一個地方,我有些東西要交於你...”

待耿浩離去後,秦玄看向身旁易江南,輕聲叮囑道。

說完,站起身,迎風而立,一身白衣飄動,秦玄仰望夜空,閉目冥思。

見秦玄如此,易江南點了點頭,未曾出聲打擾,便悄然離開屋頂。

此刻,屋頂之上隻剩下秦玄一人。

片刻後,一道身影飄到屋頂之上,俏生生的望著秦玄背影。

“嗬嗬,怎麽還不歇息?”

一陣微風拂麵,伴隨著熟悉的清香傳入鼻中,秦玄睜開眼,輕笑一聲。

“夫君,你在想什麽?”

聞言,那身影來至秦玄身旁,玉手輕撫耳鬢,嬌笑一聲,正是雨清柔!

“我在想...我們何時拜堂成親?”

轉首蔽了一眼雨清柔,秦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後輕笑道。

笑罷,大手一拉,便是將雨清柔抱入懷中。

嘴角輕揚,露出傾國傾城的笑容,雨清柔玉手環住秦玄虎腰,將臻首幸福的靠在秦玄胸膛上。

“清柔,有你在身邊,真好...”

兩人緊緊相擁,聞著鼻尖傳來的陣陣芳香,秦玄呢喃一聲。

“夫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聽聞,眨了眨美目,雨清柔幸福的回應道。

念罷,雨清柔抬起臻首,神色迷離的注視著秦玄,隨後緩緩閉上雙眸。

見此,怎會不知心上人何意,秦玄雙手輕撫雨清柔麵頰,低下頭,將嘴唇印在那鮮紅的朱唇上。

霎時,兩人忘情相擁,忘情相吻,將一切統統忘卻,彼此心中隻有對方!

許久,唇分,雨清柔麵頰紅潤,微微喘息,嫵媚的蔽了一眼秦玄,臻首靠近其耳邊,低聲道:“夫君,一個人歇息,清柔害怕,我在廂房等你,不知夫君,敢不敢來?”

說罷,玉手輕輕推開秦玄,雨清柔媚笑著施展輕功,離開屋頂。

“嗬嗬,當真是...魔女...”

目光注視著倩影飄離,秦玄被撩撥的麵紅耳赤,心跳加速,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

次日,風輕雲淡,圓日高懸。

少室山下,小竹林中。

木欄圈起的花園裏,一間小竹屋坐立,花園裏有一石桌,桌上擺放著陶瓷茶具,四周皆是五顏六色的鮮花,美豔至極。

園中一顆參天大樹下,樹下矗立著兩座墓碑,一座墓碑上刻寫著:愛妻莫素心,另一座墓碑上,刻寫著:故友莫問天。

一名身著金色袈裟,滿臉皆是皺紋,年歲已是過百的老僧,此刻正站在兩座墓碑前,手中轉動著佛珠,低誦經文。

這老僧正是秦玄的另一位師傅,慧苦大師!

知曉莫問天已死,一切恩怨都煙消雲散,慧苦大師每日皆會來此,為女兒和兒子,朗誦經文。

忽然,正當慧苦大師誦經之時,一名身著白袍,長發如雪齊腰的女子,腰間別著一柄紫紅色長劍,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從竹林深處,向小竹屋踱步走來。

她的麵容冷漠如霜,眉間點綴朱紅,冰雪出塵之姿,是個絕色女子。

來至小竹屋前,絕色女子停下腳步,美目冰冷的掃視四周,隨後看向慧苦大師,雙手合十,行禮道:“這位大師有禮...”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不知你到此處,所為何事?”

手中佛珠停下,蒼老的目光看向絕色女子,慧苦大師道一聲佛喧後,詢問道。

心中微微有些驚訝,方才打量了絕色女子一番,對方修為不弱,竟是半步宗師之境!

“大師,不知此處...可是丁逍遙的居所?”

聽聞,雙手合十,絕色女子不答反問道。

“女施主...是來尋找逍遙的?”

見對方竟然知曉丁逍遙在此,慧苦大師疑惑的問道,隨後陷入沉思。

此處乃是逍遙隱居之地,除親友之外,江湖中無人知曉。

但這絕色女子竟是知道,莫非她與逍遙,有何關係?

對麵,見慧苦大師沉思不語,絕色女子不經意的蔽了眼慧苦大師身旁的墓碑。

當看到墓碑上刻寫著愛妻莫素心,這五個字時,絕色女子峨眉緊促,雪白的長發三千飛揚!

“莫素心!”

絕色女子忽然嬌斥一聲,抬起玉手一揮,便是打出一道真氣,呼嘯著撲向墓碑!

“阿彌陀佛...”

見對方突然出手,欲毀掉女兒的墓碑,慧苦大師虎目一瞪,手掌一推,立即打出一記佛印,將其真氣化解。

“女施主,不知老衲的女兒,與你有何恩怨?你竟要毀去墓碑,讓我女兒不得安息!”

收回大手,蒼老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心中動了殺念,慧苦大師立即低誦佛經,靜心平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