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秦玄等人來至洛陽城。

“一年未歸,洛陽城還是這幅模樣...”

雙手負背,屹立於城門口,秦玄眼中露出一絲悲傷。

這一年來,秦玄浪跡江湖,從未回到過洛陽,因為這裏,有著太多自己和上官飛飛的點點滴滴,秦玄不願睹物思人,讓自己活在悲痛中。

“夫君...”

身旁,雨清柔和冰清玉皆是玲瓏心思,知曉心上人定是想起上官飛飛,兩女挽住秦玄手臂,關切的叫喚道。

感覺到手掌傳來溫度,秦玄與兩女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無事。

“走吧,我們進城...”

深吸一口氣,秦玄坦然而笑,隨後牽著兩女柔夷,走進洛陽城中。

站於夫君左右,雨清柔和冰清玉對視一眼,兩女心中皆知,上官飛飛是夫君心中的傷痛,夫君至今未曾放下。

“秦大俠!”

因離葬花宮大典還有一日,來至城中片刻,秦玄等人決定前往白鶴樓住宿,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蒼老的叫喚。

聽聞,秦玄轉身望去,金不易率領丐幫等人,正向自己走來。

“金幫主...”

見到金不易,秦玄雙手抱拳,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秦大俠,一年未見,如今你可是名揚天下呐...”

亦是抱拳還禮,目光注視著秦玄,金不易含笑說道。

“嗬嗬,金幫主見笑了,這些隻是江湖中人抬愛,虛名罷了!”

聞言,秦玄不在乎的搖了搖頭,隨後笑問道:“金幫主,你也是前往葬花宮,參加建宮大典?”

“秦大俠,這葬花宮絕不簡單呐...”

聽到秦玄所問,金不易忽然麵色變得凝重起來,隨後,便敘述一陽子受傷之事:“秦大俠,數日前,一陽子前輩遇到兩名神秘女子,這兩名女子皆是宗師之境...”

“兩名宗師之境!食心咒!”

許久,聽完金不易敘述,秦玄收起笑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大哥,當日挖心狂魔被你打入萬丈深淵,絕非可能生還!可如今食心咒現世,這紅袍女子與挖心狂魔必定有關聯!”

身旁,亦是眉頭深鎖,雙手抱胸,耿浩思索片刻後,猜測道。

“最是令人費解的,這兩名女子與夫君有著深仇大恨!”

抿了抿朱唇,雨清柔輕聲念道。

“嗬嗬,看來這次葬花宮一行,必定甚是有趣...”

點了點頭,秦玄心中亦是不解,自己何時有著兩名宗師仇家?

念罷,一時未有頭緒,秦玄灑然道:“莫要多想了,待明日到了葬花宮,一切真相自會揭曉...”

“秦大俠,一陽子前輩與諸位掌門,如今正在白鶴樓中,若是不嫌棄,明日我們結伴而行,一同前往葬花宮,如何?”

望著秦玄,金不易抱了抱拳,誠心邀請。

“恩,我與二弟亦是準備前往白鶴樓歇息,既然如此,我們先與一陽子老前輩匯合,商量明日前往葬花宮之事...”

聞言,秦玄點了點頭,同意金不易的邀請。

隨後,秦玄等人與金不易一同前往白鶴樓。

半個時辰後,白鶴樓中。

六大派中人盡數匯聚於此,酒樓內已是座無虛席,甚是熱鬧非凡。

“嗬嗬,小友,一年未見,近來可好?”

秦玄等人剛剛走進酒樓中,一陽子便含笑起身相迎。

“一陽子老前輩,晚輩甚好,多謝掛念...”

聞言,親切的握住一陽子雙手,秦玄淡然一笑。

當年幸得一陽子老前輩多次相助,方才成就今日,秦玄怎能忘恩。

“秦大俠!”

一陽子身後,見秦玄來此,六大派眾人皆是站起身,敬重的抱拳打了聲招呼。

“諸位掌門,別來無恙!”

掃視六大派眾人一眼,秦玄微笑著揮了揮手。

“混小子!這一年來,你也不到崆峒派坐坐!老子甚是想你呐!”

嶽峰身旁,虎目瞪了秦玄一眼,嶽山暴脾氣的怒哼一聲。

“嗬嗬,嶽山前輩,是小子的過錯...”

聽聞,秦玄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嶽山前輩與自己雖是年歲相差較大,但卻是真心相交。

“小友,這葬花宮之事,金幫主可曾向你提及?”

滿是皺紋的手輕撫長白胡須,蔽了一眼與秦玄同來的金不易,一陽子忽然蒼聲問道。

聞言,秦玄收起笑容,麵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一陽子前輩,恕晚輩冒昧,那紅袍女子修煉的武功,當真是食心咒?”

“不錯,雖然她自稱是葬花神功,但老道可以看出,她的武功出自食心咒!而且已是大成!”

點了點頭,一陽子回憶起當時那紅袍女子出手,神色凝重的回答道。

“當日在錦城龍泉山,挖心狂魔身受重傷,被在下忘情劍打入萬丈深淵,他不可能還活著,又怎會有傳人?莫非,挖心狂魔早在之前,便已是收徒?”

見一陽子老前輩如此肯定,秦玄疑惑的猜測起那紅袍女子的真實身份。

身旁,金不易忽然麵色一滯,神色鄭重的望著秦玄,詢問道:“秦大俠,你確定挖心狂魔死於龍泉山?”

“對,龍泉山!”

秦玄肯定的點了點頭。

“龍泉山、萬丈深淵、紅袍女子麵遮紗、深仇大恨...”

聽聞,金不易嘴中細細念道,突然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加以掩飾,便不再出聲。

“夫君,莫要多想了,既來之則安之,明日我們一同前去葬花宮,便可知曉答案...”

眾人未曾察覺到金不易神色異常,見心上人眉頭深鎖,冰清玉勸慰道。

“好了,一切自等明日揭曉!混小子,好不容易與你相見,今夜老子非得與你戰個痛快!”

粗獷的揮了揮大手,嶽山麵色激動的望著秦玄,興奮的說道。

一年未曾找到對手,今日遇見秦玄,身為武癡的嶽山,怎能放過他?

聞言,秦玄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

深夜,星羅棋布,白鶴樓中,眾人已是入睡。

唯獨金不易未曾歇息,悄然走出酒樓,來至流雲山莊,亦是如今的葬花宮。

注視著眼前,已是重新修建,金碧輝煌的宮殿,金不易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站住!來者何人?”

剛剛來至大門前,便有兩名清秀女子將金不易攔下。

如今的葬花宮中,人手已是擴充,隻是數日的時間內,鬼婆婆將各地受苦女子招攬而來,壯大擴充。

這些女子,皆是無家可歸,或是被拐賣至妓院,受盡磨難之人。

如今被安置再葬花宮中,有了棲身之所,她們甚是感激紅袍女子,甘心做牛做馬。

“兩位姑娘,在下金不易,前來...探望故友...”

被兩女攔住,金不易抱了抱拳,長歎一聲。

“故人?”

聞言,兩名女子對視一眼,隨後疑問道。

“他姓歐陽,不知...可在宮中?”

點了點頭,麵色愧疚的望著大門內,金不易歎息道。

“對不起,葬花宮中,沒有姓歐陽之人,請回吧...”

聽到金不易所說,兩女搖了搖臻首,便下了逐客令。

見此,金不易苦笑,站立於門外許久,長歎一聲後,轉身離去。

而就在金不易離去時,一名身形魁梧,麵容長滿絡腮胡的大漢,屹立於葬花宮屋頂之上,目光複雜的注視著金不易的背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