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則新聞

晚上躺在**,我拿起自己的手機,翻看著QQ空間上的內容。忽然間一個熟悉的人名出現了屏幕上——孔雪。我的心裏不由得一動,猶豫了一下,我還是伸手點擊了她的空間,可是一行字出現在了屏幕上,“抱歉,該空間僅對QQ好友開放。”

每個字如同錘子一樣,一下下的砸在我的心上。我自嘲的笑了笑,看來她早已經把我刪除。關閉了屏幕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閉上眼睛,我的腦海裏孔雪最後看我的時候那決絕的眼神。

良久,我歎了口氣,可能還是兩個人沒有緣分吧,說不上誰對誰的錯,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而她也隻是為了她的父親。

事情過去挺長一段時間了,我似乎已經忘了當時的感覺,隻是回想起來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酸楚。

第二天一早,關於發丘印上麵的隱藏的秘密,我思量再三,決定還是和二叔說一下。但是發丘印我不會給他,我甚至希望能夠勸勸二叔,別再摻和倒鬥的事情了,而且年紀也不小了。畢竟我們卓家比不了那些倒鬥世家,人家出去一趟,隊伍人員齊備。二叔一去倒鬥不是一個人,就隻能帶著我和元宵兩個半吊子,如果不是還有個文墨,我恐怕已經不知道死過幾次了。

老爸老媽上班出門之後,我就坐車前往二叔的藥鋪。

我到了之後,發現二叔正在藥鋪的裏間屋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新聞。我看了看表差不多是上午十點左右,就詫異的對二叔問道:“您老人家吃的這時哪頓飯啊?早飯還是中飯啊!”

“早上中午就這一頓了!”二叔笑了笑,“你小子怎麽又來了?不去找工作了?”

“找工作先不急,”說著,我在二叔的對麵坐下,“二叔昨晚我回去之後發現了一個情況。”

二叔一邊嚼著嘴裏的飯,一邊看著電視說道:“什麽情況?”

我湊近了二叔坐下,輕聲的說道:“二叔,我發現了發丘印的秘密。”

二叔正在咀嚼的嘴,忽然間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我,“你說什麽?”

接著,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二叔說了一遍。二叔定在原地愣了半晌,這才沉吟著點了點頭,“大侄子,那個發丘印呢?能不能給看下?”

我立刻果斷的搖了搖頭,“二叔,我這麽做其實已經很矛盾了。而我最終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你,隻是想給你一個交代,一個答案。至於發丘印我是不會給你,並不是我貪圖占有,我是真的不願意你再繼續追尋下去了。我有種直覺之前經曆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和卓家或者發丘有一定的關係。但是我不管它有沒有關係,我隻想說,二叔,收手吧!”

二叔怔了一下,然後直直的看著我,見他沒有說話,於是我繼續說道:“二叔,你有這件藥鋪,還有貴州的一家藥材公司,完全可以安度晚年了,閑暇的時候享享清福不好嗎!隻要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這不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嗎!你知道嗎二叔,去年過年的時候你沒回來,我的心裏是什麽滋味!”說道情深處,我不由得有些哽咽。

聽我這麽一說,二叔也動容了,抬手用力的搓了搓臉,然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大侄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什麽都重要!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我欣慰的點了點頭,“二叔,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我忽然意識到二叔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怪異,“二叔,什麽叫不會讓我們出事?你不會還有什麽想法吧?”

二叔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我長出了一口氣。二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想好了,貴州的公司總歸還是要交給你打理,將來二叔就守著這間小藥鋪,沒事就喝喝茶,旅旅遊,訪訪友,這總行了吧?”

我連連擺手,“二叔,你可別難為我,貴州的公司你要是不想幹了,你就直接買了算了。讓我打理?您侄子還承受不起。”

二叔笑了笑,給我倒了一杯茶,“你最喜歡喝的鐵觀音。”說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和二叔說了這些話,讓我的心裏輕鬆了很多。從上次去祁連山開始到現在,我和二叔幾乎沒能這樣坐下來,輕輕鬆鬆的喝喝茶,聊聊天。

我們正聊著,忽然間,電視裏播放了一條關於貴陽的新聞。由於二叔的公司也在那裏,於是這條新聞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停下談話,專心的看向電視。

新聞裏說的是貴陽市區發生了一場車禍,一輛大巴車側翻。事故發生之後,周圍很多的圍觀群眾積極協助救援。電視正在播放的就是記者在事故現場拍攝到的畫麵,畫麵上很多人正在幫著抬車運送傷員。

據新聞上說,萬幸的是這次事故雖然有人受傷,但是都沒有生命危險,這倒是讓人聽了鬆了口氣。畢竟我也在那裏待過兩天,看著畫麵上的環境背景,我就覺得有些眼熟,正打算跟二叔確認下位置。可我一轉頭才看到二叔正瞪大了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屏幕,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我輕輕的拍了拍二叔,他這才回過神來。我開口問道:“二叔,你這是怎麽了?沒事吧?”

二叔回了回神,這才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好像在畫麵上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我接著問道:“是誰?”

二叔端起眼前的茶一飲而盡,“啊,剛才畫麵一晃而過,就是感覺有點像,也許是我看錯了!沒事沒事。”

之後我又繼續待了一會兒,雖然二叔仍舊和我時不時的聊著天,但我總是感覺,他有些心不在焉。晚上的時候,二叔倒是沒忘了請我大吃了一頓,吃飯的時候,二叔喝了點酒,我看他的狀態不再像下午那樣了,我就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

吃過晚飯,我就告別了二叔,坐上了回城的末班車。

之後的兩天一切照舊,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爸媽上班,我一個人宅在家裏,上網打遊戲發簡曆然後去麵試。

而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我接到了二叔的電話,他說他要回貴州一趟,那邊的公司有點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我立刻有些警覺,“二叔,你不會又是支鍋倒鬥去了吧?”

“別胡猜!”二叔在電話裏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怕你小子瞎捉摸,要是我想瞞著你,現在早就走了,行了,我一會兒就上車了,過幾天就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二叔,你沒騙我吧!”

“嘿!臭小子!”二叔已經不耐煩的開罵了,“我這個當叔叔的出門還得跟你小子匯報申請,你個小混蛋是要造反嗎!怕你擔心,才給你打個電話說一下,別蹬鼻子上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