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逐鹿之戰

這個情況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之外,這樣的話,不用說我們肯定能夠通過,就連那隻夔差不多都能擠過去。

元宵對我說道:“不錯啊,挺厲害,那個爆破點還真讓你給選對了。”聽他這麽一說,其他的人的目光全都匯集到我的身上,突如其來的關注,讓我有些不自在。不過,看著袁安他們的眼中,或讚許,或驚訝的目光,倒是確實讓我十分的受用。

二叔揮了揮手,“既然通道開了,咱們就趕緊過去!不然一會兒那隻夔又該殺回來了。”眾人點頭,然後紛紛爬上石堆翻了過去。

我們舉起手電向前照去,漆黑一片通道再次出現。濃重的黑色把前方空間填的滿滿的。我們十幾把手電照過去,仍舊無濟於事,光線很快就會被黑暗所吞噬。遲疑了幾秒鍾,我們就義無反顧的跳進了前方的黑潮之中。

腳下是剛才爆炸飛濺出來的碎石,遍地都是,盡管我們的鞋底算是很厚,但是踩在這樣的石塊上,尤其很多是在剛才的爆炸中被震碎的,因此還很尖利,我時不時的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腳底被硌的生疼,但是也隻能咬牙忍住。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注意到了兩邊的石壁比起剛才又收攏了很多,我也明白了這邊的碎石為什麽這麽多,主要就是因為空間的變小,使得爆炸形成的空氣衝擊波,在這裏受到擠壓,因此爆發出了更大的力量。同時,把大量的碎石衝擊到了這裏。

空間變小對與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上下左右全都在手電光可以覆蓋的範圍內,讓我們可以更方便的掌握周圍的情況。

二叔伸手摸索了一下一側的石壁,似乎若有所思,我過去問道:“二叔,什麽情況?”

二叔指著石壁說道:“這一段通道,看上去似乎是人為開鑿出來的。”

我也湊過去看了一下,果然如二叔所說,石壁上人工開鑿的痕跡十分的明顯,可是這樣我就不明白了,上古先民們在地下費力開鑿出這樣一條通道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條通道究竟通往哪裏?而更讓人想不通的是,為什麽那隻夔也急著想要過去?

想到這些,我轉頭看向通道前方的黑暗,心中竟然湧起了一股迫切要一探究竟的衝動。

這時,走在前麵的夥計,忽然間開口說道:“前麵有一道石門!”

我們趕緊過去一看,果然看到在前方不遠處有兩扇石門。石門原本應該是固定在兩側石壁上的,不過現如今,年代久遠,其中一扇已經從石壁上脫落下來,倒在了地上。

眾人走到近前才發現,其實立著的那扇石門與石壁連接的門軸也早已斷裂,隻是它落在地上的時候,恰好依靠在了石壁上而已。

石門的修造,按照當時的工藝水平來說,已經算是精工細作了。石門上麵雕刻著很多的花紋,這裏的空間相對比較封閉,因此門上的花紋保存的還算完整。元宵仔細看了一下石門上的紋路說道:“這些花紋有些奇怪啊,似乎都沒刻完的感覺,好多地方隻刻了一半。”

其實我細看之下,也有這種感覺,石門上有些線條看上去本該延續下去,可是卻突兀的斷開了,讓人看得心裏很別扭,這簡直就是逼死強迫症的節奏。

我覺得石門上的花紋這樣做不是隨意為之,肯定有其中的含義。我轉頭看向二叔和袁安等人,卻發現他們也是眉頭緊鎖,似乎也是沒什麽頭緒。

當然我們的隊伍裏可不止這兩位高手,我看了看旁邊的文墨,“老大,你知不知道這奇特花紋的含義?”

文墨正看著前方的通道發呆,聽到我的問話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看石門上的花紋,說道:“這門上的紋路名為陰陽耦合紋,門內門外,各有一部分,隻有把兩部分結合起來看才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元宵有些不解的問道:“那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

文墨接著說道:“這其實是一種權限的表現,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特權主義的炫耀,因為隻有能夠進入這扇門的人才能夠看到們內門外的雕刻,明白其內在的含義。”

元宵笑了笑,“這也太形式主義了,完全是脫褲子放屁嘛!”

文墨點了點頭,“所以,這種東西曆史上隻在早起的上層階級出現了很短的時間,之後就逐漸被人摒棄了,不過,這種陰陽耦合紋雖然不再用於普通建築的門飾,但是它卻在另一個領域的使用卻一直保留了下來,那就是墓葬!”

“墓葬?”文墨這麽一說,我的心裏不禁一動,於是開口問道:“老大,這樣的話,前麵就是一處墓葬了?”

文墨搖了搖頭,“也個不能確定!這種東西的斷代不準確,所以,無法從這一點來判定什麽。”

元宵湊到兩扇石門跟前仔細的看著,我問他在幹什麽,他說他試試能不能在這兩扇石門的花紋上,看出什麽信息。

我勸他別白費力氣了,就算依靠在石門上的那扇門,我們可以合力把它推到看清楚兩麵的內容,但是倒在地上的另外一扇,我們絕無可能把它立起來的,所以信息都無法搜集完全,更別談什麽內容了。

袁安舉起手電,看了看四周,“依我看,這裏是墓葬的可能性很大。”說著,用手電往前晃了晃,“我看前麵的石壁上,有一些壁畫。一般情況下,墓葬裏麵比較常見這種情況。”然後袁安又看了看我二叔,“卓二爺,你怎麽看?”

二叔此時已經逃出了羅盤,雙眼正盯在上麵,看樣子是在判斷風水脈象,聽到袁安問自己,就開口說道:“這個地方雖然磁場有些紊亂,但是基本方位還是有的。甲巳單陰,乙辛位主,八方聚氣,六含整藏,確實陰宅上佳之選。”

袁安聽了二叔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文墨,“沒想到文墨如此年紀,竟然有這樣的見識,恐怕當世都找不出第二個了。不知道師出哪家?不知道前輩是否還健在?”

袁安的話,讓我難以理解,說起來他這麽問實在是沒有禮貌,哪有人問別人家裏的長輩是不是還活著的!

不過文墨並沒有生氣,隻是看了看袁安,卻並沒有說話。

我覺得袁安這話不會無的放矢,似乎還有深意,難道他在試探文墨,莫非他已經猜到了文墨的身份?

文墨沒有任何回應,袁安自討了一個沒趣,抿了抿嘴,也沒說什麽,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前進。

沿著通道或者也許應該叫墓道了,我們繼續向前,就在前方不遠處,果然如袁安所說出現了一些壁畫。雖然我還沒有看上麵的內容,但是壁畫的出現,還是使得這裏更增添了幾分墓葬的感覺。

一邊走著,我一邊舉起手電,觀察兩邊的壁畫。我剛一看立刻就不由得心裏一顫,我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之前好像在哪裏見過這種壁畫。

壁畫的形式,仍舊是典型的上古時期風格,黑白分明,線條簡單,但是盡管這樣卻一點都不影響它的表現力。它的內容,屬於敘事風格,采用的是分段敘述的方式。

通道兩邊的石壁上,所描繪的內容是不一樣的,左邊的是戰爭描述,右邊的則是生活場景。

左邊第一幅描述的是一場戰爭,雙方對峙,規模很大。作畫的人細節描繪的很多,整個畫麵有些淩亂,不過有一個人卻十分的顯眼,這個人頭生雙角,站在一方陣營的之前,氣勢不凡。

結合之前的情況,我很容易想到這個人應該就是蚩尤,那麽與他對壘的就應該是黃帝了。

在第二幅壁畫上,雙方大戰,此時蚩尤的九黎部落局勢占優,其實壁畫上的內容,和我們所知道的情況是一致的。

元宵走過來,看了看說道:“這畫的就是逐鹿大戰吧,這壁畫看著寫實多了,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又是什麽風伯雨師,又是什麽女魃應龍的,這樣看來當初就是一場正常的軍事戰爭,唯一讓我難以置信的就是這蚩尤的頭上真的長角啊!”

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這種情況可以有兩種解釋,第一就是數千年前,在我們這塊大地上,真的有其他樣子的人類出現,可是由於數量較少,最終被我們這樣的人類所剿滅,或者被同化掉,變成了和咱們一樣的樣子。第二種情況,就是類似蚩尤家族,他們有著一種可遺傳性的變異現象,就是頭上有角生出的情況。但是隨著蚩尤家族覆滅,這種帶著變異基因的人類也就消失了。”

元宵點了點頭,似乎表示認同,但隨即又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不糾結這個了,數千年前的事情也無法考證了,咱們繼續往下看!”

我們來到第三幅壁畫的前麵,元宵一看就立刻說道:“哎!怎麽局勢占優的九黎部落的人少了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