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猜疑

聽到阿娜朵的父親這麽問,我笑了一下,“是啊,叔叔,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咱們這裏的秀美風光。”我之所以沒有說實話,是因為在路上阿娜朵就囑咐過我了,千萬別說我們是買賣古玩的。以前他們寨子經常會有一些收舊貨古董的,寨子裏的鄉親們淳樸厚道,經常被這些人騙,所以現在寨子裏的人,很不喜歡這樣的人,因此阿娜朵讓我們一定不要說出來。

聽了我的話,阿娜朵的父親並沒有出聲,而是似乎在走神,過了幾秒鍾,才看著我笑了笑,“那就一定要多住一段時間啊!”我點頭稱是。

這時,阿娜朵的父親站了起來,“你們先休息一下,我請人準備晚飯。”

我趕緊推讓,“叔叔,不必麻煩!簡簡單單就就好!”

阿娜朵的父親連連擺手,“這怎麽可以,你們可是稀客!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們就踏踏實實在這等著,聽我安排!”說著,就走了出去。

阿娜朵幫我們在旁邊安排了一間屋子休息,屋子很寬敞,裏麵放著四張單人床。我好奇的問道:“你們家開旅館啊?怎麽一間屋子這麽多床?”

阿娜朵告訴我們,她父親是這裏的有些聲望,來找他的人很多,所以家裏有客房這是必備的。

安頓好我們,阿娜朵對我們說:“你們今天在這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進山。我出去看看,順便試著能不能從我爸那裏再打聽點線索。”

元宵開口問道:“叔叔剛才說讓人準備晚飯,你們家還有傭人啊?”

阿娜朵搖了搖頭,“我爸這麽說,就是請旁邊鄰居家的姐姐和阿姨來幫忙,我們這裏誰家來了客人,需要作豐盛的飯菜,大家都會幫忙的。”

元宵讚許的點了點頭,“看看人家這民風多淳樸,要是在城市,還幫忙?鄰居住對門都不知道姓什麽!”阿娜朵略帶自豪的笑了笑就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阿娜朵出門,元宵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順著窗戶向外看了看,然後走近我們低聲說道:“我怎麽覺得阿娜朵把她老爸有點不對勁呢?”

雖然我也覺得阿娜朵父親的一些反映似乎不太正常,但是初次見麵,我們對於這個人的脾氣性格,處事方式,並不了解。有些地方看不慣,我覺得也是有可能的,況且我們也什麽實質性的證據,於是說道:“咱們這是第一次來,會不會是咱們太敏感了。”

“不,”這個時候,文墨開口說道:“那個人確實有問題。”

元宵對著文墨問道:“他說你眼熟,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文墨搖了搖頭,“絕對沒有!”

元宵點了點頭,“老大,我信你。”然後轉頭對我說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小心點,我這心裏總覺得不太踏實。”

讓他們這麽一說,我心裏原本的那一絲疑惑也變得更加強烈,“這件事情,咱們要不跟阿娜朵說一下?”

元宵詫異的看了看我,“跟阿娜朵說?怎麽說?我們覺得你爸有問題!照阿娜朵那脾氣,能把咱們扔出去!”

文墨把背包扔在了**,然後躺了上去,“應該還沒有那麽嚴重,見機行事吧!”

既然文墨這樣說,我們就也躺在**休息。由於我們開車過來,這一路旅途勞頓,而且我們也沒有阿娜朵那種久別歸家的興奮感,我躺在**,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我突然醒了過來,就在我睜眼的一瞬間,我忽然看到窗口有人影一閃。

我一下驚醒猛然間坐了起來,“誰?”

我話音剛落,文墨已經一個翻身衝到了窗前,但是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元宵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怎麽了?”

我也站了起來,“我好像看見一個人。”

元宵打了個哈欠,“你會不會是乍一睜眼看錯了?”

“這,”讓元宵這麽一說,我也有些猶豫了。不過文墨卻說道:“不對,他沒有看錯,窗下還留下了有人站過的痕跡。”

我問文墨,“老大,你有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

文墨搖了搖頭,“剛才咱們三個都睡著了。”

我趴在窗戶上向外麵使勁望出去,“會是誰呢?阿娜朵,還是他老爸?”

元宵說道:“有沒有可能隻是寨子裏過來看看生人的孩子?”

“不像,”我想了一下說道,“從我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影的高度,應該是個ChéngRén。”

元宵拍了一下手,“那十有仈Jiǔ就是阿娜朵她老爸,沒想到這麽大年紀了還有這種偷窺的愛好。”

我等了他一眼,“說正經的,別胡說八道!”

元宵做了個OK的手勢,“我覺得吧......”可他話還麽說完,文墨突然做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我們立刻閉上嘴。

這時我們的房門被人敲響,阿娜朵的聲音在外麵傳來,“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我開口說道。竹門被推開,阿娜朵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苗族姑娘的傳統服飾,長發被挽起在頭頂,帶著一頂苗族特有的無底覆額帽,頭上插著一朵銀花,充滿了少數民族女孩兒特有的氣息。

阿娜朵在屋裏轉了一圈,“怎麽樣?在這休息還行嗎?”

元宵點了點頭,“都挺好的,就是這扇窗戶對著外麵,也沒有什麽遮擋,讓我們略微沒有安全感。”我知道元宵是故意說給阿娜朵聽的,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阿娜朵白了元宵一眼,“這麽大人了,還什麽沒有安全感,怎麽?你還怕別人把你偷走啊。你放心吧寨子裏,比城市安全多了。而且你們要是不嫌熱,可以把窗戶關上。”

元宵咧嘴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阿娜朵走到門口,“來吧,各位客人,酒宴已經準備好,請吧!”

我們跟隨者阿娜朵來到前廳,一桌豐盛的酒宴已經擺好,阿娜朵的父親起身邀請我們入座。一路顛簸我們早就餓了,隻有阿娜朵父女二人倒也沒什麽拘束的,我們三個人吃的猶如風卷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