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丹晨後沒多久,洛北就發現,丹晨像一個人,但到底像誰,那個時候,他想不起來。

在那之後,因為太多的事情也就給忘記了,現在被蕭夫人這樣一提醒。

薑研、丹晨!

還真別說,二女當真是眉眼之間,很有幾分想像。

他也聽丹晨說過,她有她的故事,背負著大仇,又對沐家的人毫不留情,如今想來,恨的不是沐家,而是天涯宮。

當然,這一切都還隻是猜測,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還不清楚。

“蕭姨,我有事,就不陪你了。”

說完,匆匆的離開了。

無論如何,這個疑問得要搞清楚,倘若丹晨和薑研真有什麽關係,或者說,真是薑研妹妹什麽的身份,那就要另有安排了。

和丹晨相處過一段時間,洛北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女子,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柔柔弱弱,論城府之深,心計之狠,他都親自領教過。

丹晨將一切都埋在心中,獨自多年之久,固然這些年來,有那些小家夥們相伴,可她心中念念著的,必然是報仇血恨。

以往在通河鎮,雖未見她有過任何想要報仇的意思,那也隻是因為她自身實力的緣故,雖未煉丹師,到底還未臻入大道,一隅之地,自然言出法隨,想要憾動天涯宮,自是不可能。

故而一直克製著!

但現在不同,她師從孫乾,後者乃煉丹宗師,以丹晨出色的煉丹天賦,孫乾必然盡心教導,現在的丹晨,一手煉丹之術,也必然遠超從前。

加上背靠九天戰神殿,那就難保丹晨不會動什麽心思。

哪怕丹晨很聰明,知道現在也不可能對付的了天涯宮,可是,誰能保證,她不會偷偷的去做一些事情?

這樣的話太危險!

若是其他人這樣做,看到這煉丹師的和九天戰神殿的麵子上,天涯宮的人不會對她下殺手,可是如若天涯宮知道了丹晨的真正身份,落到天涯宮的手上,那個麻煩就真的太大了。

“洛北,怎麽了,有事?”

剛剛才和他見過麵,現在匆匆的趕來,丹晨有些好奇。

洛北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我想和你講個故事。”

丹晨麵色有些古怪,講故事?

洛北並未和她解釋什麽,直接開口說了起來,而所謂的故事,自然說的是薑研的事。

“我大師姐,叫薑研!”

說到這裏,他刻意停頓了下,當然,世界上姓薑的人太多,未必姓薑的,就一定是薑研所在的薑家。

但因為這樣特別的存在,必然會讓人下意識的有所反應,丹晨眼神輕輕閃了一下,這是反應,洛北捕捉到了。

他繼續說道:“我大師姐很苦,她在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流浪在外,直至被我宗門長輩找到,方才算是有了個依靠。”

“可是她的心太苦,她背負著太多,所以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開心過,我也從未見她,開懷的笑過一次,她自己,都也習慣了所有的孤苦。”

丹晨麵色更加古怪:“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洛北沒理她,繼續自己的話:“其實上一次去創天大陸,本來是去找大師姐的。”

很多事情,不可能一下子講的完,洛北自然是揀最重要的說。

“因為羅生宗的事情,我在創天大陸瘋狂的報複朝天門,在歸雲山莊外,我遇到極大危險,大師姐趕到了。”

“奇怪的是,我的敵人,居然知道大師姐,而且對大師姐的殺機,比對我的還要大,他們還說,大師姐手中的佩劍,名為,始天劍!”

到這裏,洛北慢慢的看向了丹晨,而此刻的丹晨,並沒有在意洛北這樣的看她,因為,當始天劍三個字出現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起來。

那般反應很真實,同時,也能讓人感覺到她由內心中,散發出來的,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

洛北再度說道:“後來了解到,我大師姐本就是始天大陸的人,她是曾經,號稱天地第一世家,薑家的人。”

“轟!”

這空間,仿佛爆炸了一樣,丹晨緊緊抓著洛北的手,她的情緒,從未如此的波動過。

“你的大師姐,薑研,她,現在,身在何處?”

洛北繼續道:“她在一個地方閉關修煉,她很好,有位有強大的高手在悉心的教導著她,其實,如果我不是直接到的百靈城,先去覆海城的話,或許,你們可以見上一麵的。”

丹晨忙道:“那現在,能不能帶我去見她?”

洛北搖頭,道:“現在除非她自己出關,否則,誰都見不到她。”

丹晨著急的道:“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求求你,讓我見她一麵,求求你了。”

洛北看著她,道:“我大師姐的身份太重要,她背負著的也太大,雖然我相信你,但為了大師姐的安全,這件事情,我幫不到你,而你和我大師姐素不相識,為何聽到這個故事後,你會這麽的激動?”

讓人說出放在心中的秘密,沒那麽容易,如若他和丹晨之間不是這麽的熟悉,不是這麽的相信,根本就沒有現在的這番話。

但首先,他要確定丹晨的身份。

“她叫薑研,如若真如你所說,她真的的是第一世家薑研的後人,她就應該,是我的姐姐,我不叫丹晨,我叫薑晨,隻因在煉丹上有所天賦,故而給自己改名丹晨!”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大概會是這樣,聽到後,仍然有些震驚。

薑研說過,她有記憶的時候,就一直在逃亡中,直到她養母隕落之前,她在知道她自己真正的身份,而從未聽她說過,她還有個妹妹。

洛北道:“大師姐沒和我說過,她有個妹妹!”

“她不知道也是正常!”

薑晨漠然道:“當年薑家被滅,姐姐由薑家忠心的下屬帶著逃了出去,那時候的我,還沒有出生,還在母親的身體中。”

“個中過程到底怎樣,我也不清楚,因為等我有記憶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過去,不過,撫養我長大的老嬤嬤在臨終前,告訴我的身份外,還說,我有個姐姐在當年的慘劇中被人帶著逃生了。”

“所以這些年來,我明裏用自身的天賦,結交他人之外,同時也在暗訪著姐姐的下落,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姐姐,我都以為,姐姐已經不在人世了。”

“天見可憐,姐姐她沒死,沒死!”

倆行清淚,不由自主的從薑晨眼中滑落下來,那似乎,每一滴眼淚,都代表著她薑家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