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剛剛醒來,就好好躺著,別亂動啊!”
院子中,薑研似在修煉,可洛北走出來的時候,她就馬上張開了眼睛,看到了洛北,她是正對著那個房間的。
這個小小舉動,也是代表了她心中的關心。
洛北笑了聲,打趣的道:“我擔心你又一個人,不留任何話的走了,所以著急的啊!”
薑研神色微微一滯,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表情和反應。
她和洛北其實相處過的時間很少很少,對於後者,哪怕曾暗中留意過許久,可是知道的都是表麵,洛北真正性子怎樣,她並不太清楚。
好一會後,她低聲的道:“其實,我曾給你回過話的。”
“呃?”
洛北連忙拿出好像封存了很久的那枚傳訊靈玉,聽到了裏麵的傳訊後,苦笑了聲:“那個時候,心中想的,隻是如何的去報複朝天門,把這個都給忘了。”
“那,你就不能怪我了!”
說完這句,薑研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多看洛北。
原本麵對洛北的時候,她絕對不是這個樣子,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可是和白衣女子那一番聊天之後,她說,讓自己努力去喜歡上洛北,愛上洛北,所以現在,麵對著洛北,想起當天說的那些話,突然就羞澀了。
事實上,這句話,根本也不是她以前能夠說出來的話。
“大師姐,你怎麽了?”
如果不是可以肯定,眼中的這個女子就是薑研,洛北真會覺得,他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薑研和白衣女子她們倆人所說的那些話。
“還能怎麽了,你讓她害羞了唄。”白衣女子淺笑道。
洛北更加不懂了,不過,他倒是察覺到了絲絲的異樣,他更知道,身邊的這個女子,看似高高在上,讓他人遙不可及,但有的時候,也會有尋常女子那般的刁蠻和古靈精怪。
而這個知道,洛北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知道,他就是知道白衣女子有這樣的一麵。
“你說什麽呢!”
薑研白了她一眼,連忙搬來了張椅子讓洛北坐下,再說道:“你的傷很重,這段時間,要好好休養,不要想別的事情,這個地方不錯....”
白衣女子道:“我選的地方,當然不錯!”
“你好得意啊!”
薑研瞪了下她,這人實在可惡,就這樣想把自己給賣了。
洛北越發的茫然了,忙說道:“你們倆個,以前應該不認識的,什麽時候,關係這麽的好了?”
可以隨便調侃對方,這是好朋友、好閨蜜之間,方才有的狀態。
“就是不告訴你啊!”
白衣女子盈盈一笑後,說道:“你才剛醒,不宜勞累過度,有什麽想問的,就趕緊問,問完了後,好好休息去,免得某人成天一臉的擔心,害我都吃不下飯。”
薑研一臉的冷笑:“我要是能夠摘下你的麵紗,洛北應該就能看到,到底會是誰連飯都吃不下去。”
白衣女子頓時驕傲的笑道:“那就等你有那個本事,摘我的麵紗再說!”
“放心,會有那麽一天的!”
“我等著!”
洛北有些頭大,這難道就是傳聞中,三個女人一場戲?
不過洛北也知道,這是白衣女子刻意的,為的是讓薑研放鬆下心情。
一柄始天劍,那必然,讓薑研在這段時間之中,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而更為重要的是,她取始天劍,這本身,就應該是她心中的壓力。
等她們鬧結束了後,洛北道:“大師姐,你也坐,我們聊聊。”
薑研臉上笑容一收,道:“你是想知道,我身上的那些事情?”
洛北點了點頭,道:“大師姐,問你這些事情,很有可能,讓你回憶起以往的愉快,可是大師姐,你一個人背負的太辛苦了,這些年來,無論在天玄門,還是在始天大陸,你都獨身一人,雖有心姨在旁,可是,你始終是一人背負著所有。”
“可能你是不想連累到別人,但你有沒有想過,心姨會有多擔心?”
“僅僅隻是你的心姨會擔心,你就不擔心嗎?”
白衣女子戲謔的道:“看來你還是不太會說話,討女孩子歡心的本事還不夠,以後多學學,啊!”
洛北哭笑不得,薑研暗怒不行,但這份打趣,卻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緩解掉薑研心中的緊張,讓她盡可能的,卸下心中的一些防備和負擔。
薑研默然了許久後,說道:“洛北,你可否知道,一旦知道了我的事情,你今生,會因為我,而惹來極大的麻煩。”
洛北淡笑道:“我惹的麻煩,都也足夠的多了,朝天門乃至天涯宮,都已經惹上了,實在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麽存在,是我所不敢惹的。”
“天涯宮?”
薑研雙瞳為之一冷,但同時,也分外的複雜。
洛北道:“你匆匆趕來找我,那就應該知道,我為的是什麽,而與朝天門這般結怨,羅生宗那麽多人的死,不是朝天門出的手,很大可能,出手的是天涯宮的高手。”
“這是為什麽?”薑研問道。
洛北搖了搖頭,這一點,他都還沒想明白,就目前為止,他未曾與天涯宮發生過任何的大衝突,烏元那一次,不算什麽。
朝天門固然是天涯宮的下屬勢力,但麵對自己,還需要天涯宮來辦事,未免也太小看了朝天門。
如果說,為的是十萬大山中,古老戰場上所發生的那件事情,天涯宮,倒是有理由出手,可是他們這樣的出手,難道就不怕暴露的更多?
所以真正出手的原因是什麽,洛北還沒想明白。
“大師姐,我在問你的事,怎麽又轉到我身上來了。”
白衣女子抿嘴笑道:“那是因為你笨啊,哎,薑研太聰明了,我突然有些後悔了,洛北啊洛北,拜托你,以後可不可以變得更聰明一些?”
洛北的牙,直癢癢:“套用大師姐的一句話,終有一天,我摘了你的麵紗,讓你再無保留的呈現在我的麵前。”
“好啊,我等著哦!”
白衣女子笑道,但如果注意一些的話,當能發現,那般笑聲中,其實隱藏著諸多的傷,今生,可能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洛北未注意,自然就沒察覺到,薑研沉浸在她自己的心思之中,更加沒有發現。
許久之後,薑研終於出聲說道:“我出身,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