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外人,丟臉嗎?”

薛成龍淡淡的道:“你大雪山的人,難道都姓牧,不盡然吧?”

牧嘯生笑了聲,道:“薛兄,你果然能言善辯,在這方麵,牧某自歎不如,比不上你。”

“你大雪山,除了天氣寒冷,時刻飄蕩著雪花之外,你有那個地方,比得上薛兄?”

牧嘯生的身才剛響起,不遠處,便是走來一行人,為首的那位中年人,同樣也是玄宮境的大高手。

看了那人一眼,牧嘯生淡淡的道:“我道是誰,原來連山寨主,怎麽,你家梧桐,上才敗在我兒手上,很不服氣嗎?”

“吳侗的確是不如牧雲天,有著一點點的差距,可是吳侗現在,好好的活著,這一次,也會進十萬大山去曆練,請問牧山主,你兒子牧雲天呢?”

連山道。

“連山,你找死!”

牧嘯生眼瞳猛地一寒,一股冰冷之極的氣息,陡然席卷出來,這方天地中的溫度,因此而急劇的降低。

“嘿,要打架,我連山可一點都不怕你!”

“好了!”

薛鼎山出聲,說道:“牧嘯生,如果這一次,你還想讓大雪山參與尋龍令的爭奪,那就去安靜的等待,倘若不想參加,想在尋龍令出世之前,做一些什麽事情的話,老夫的羅生宗,可以奉陪到底。”

牧嘯生眼中的寒意,緩緩的退去,但聲音,依舊那麽的冷肅:“薛老,無論如何,我兒子牧雲天死了,這個仇,豈能不保?沒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這一次,薛老,縱然得罪了,我也要為我兒子報仇。”

“那也隨便你!不過,奉勸一句。”

薛鼎山淡漠的道:“你兒子到底是被誰殺的,沒有人知道,隻是傳言說是被洛北小友所殺,以訛傳訛的話,你若相信,老夫也沒辦法。”

“還有就是,當天在玉泉鎮上發生的事情,有太多人親眼所見,你大可以去求證一下,到底,是誰要殺誰。”

“不管怎麽樣,現在,是我兒子死了!”牧嘯生厲聲的喝道。

“如此,你打定主意了,要讓洛北小友報仇,是吧?”

薛鼎山老眼之中,陡然極其的淩厲迸射而出:“那麽,別怪老夫沒有事先告訴你,洛北小友,是我羅生宗最尊貴的客人,倘若他出了一丁點的事情,我羅生宗,不與你善罷甘休。”

牧嘯生亦是冷冷的道:“薛老如此包庇殺害我兒子的凶手,那說不得,我大雪山也隻好放肆一次了。”

“放肆一次?”

薛鼎山冷冷的道:“聽好了,若然洛北小友有一丁點的事情發生,羅生宗與你大雪山,不死不休!”

若上一句話,隻是警告,哪怕算是威脅,那麽這一句,就是宣戰了,而且這個力度,一點都不小。

不死不休!

無論羅生宗,還是大雪山,都是這方圓數萬裏地中,最為頂尖的勢力,倆大勢力之間,雖是有一些差距,但那等差距,絕對不會太大。

也就是說,如果倆大勢力交鋒,不死不休的交鋒,縱然羅生宗最後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可必然也是殘勝,到那個時候,羅生宗隻怕,也將會在這片地域上被除名。

然而,薛鼎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的遲疑,擲地有聲,這讓人能夠感覺到,他那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讓人知道,要是大雪山真對洛北動手,羅生宗必然就會這樣做。

“薛老!”

牧嘯生聲音不由提高數個分貝:“我竟不知道,那個洛北,值得你羅生宗如此的去保護。”

薛鼎山淡淡道:“我羅生宗,已經接連幾次,未曾參與尋龍令的爭奪,好不容易,這一次洛北小友願意出手幫忙,讓我羅生宗,不至於在接下來的數年時間中,繼續受到太多人的恥笑,如此的大恩,怎不值得我羅生宗全力維護?”

“你……”

“父親!”

那個年輕人,應當就是牧雲天的兄長,也是大雪山,乃至這片地域中,極其出色的後輩牧長空。

牧長空旋即上前一步,對著薛鼎山微微躬身,道:“薛老,不論怎麽樣,我弟弟終究是被殺了,我父親有喪子之痛,我也有失去弟弟的痛苦,這一點,還請老爺子理解。”

到底是牧長空,這番話說的,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死者為大!

牧長空再道:“姑且先不論,我弟弟是不是洛北所殺,但此事,必定與他有一些幹係,那麽,他如果在,晚輩幾句,也不算過分……”

“隻是詢問幾句?”

薛鼎山何等老練,豈能猜不出牧長空的心思?

牧長空沒有半點的遮掩,他說道:“詢問之後,要如何做,視洛北如何回答,還是那句話,無論我弟弟的死,是否和洛北有關,這件事上,他都要給出一個交代,畢竟,他有殺人的動機。”

“當然了,尋龍令出世在即,太大的舉動肯定是不行,這樣,薛老,既然都是年輕人,那麽,這件事,就讓我們年輕人去解決,無論最終結果怎樣,您所代表的羅生宗,以及我父親所代表的大雪山,都不會參與其中,更加不能事後糾纏,如何?”

“牧長空,你果然好大的自信!”

薛鼎山淡然一笑:“好,你的這個要求,老夫答應了,怕就怕,萬一結果不如你們所想的那樣,牧嘯生又來一句,無論如何,我兒子出事了,總要讓給出一個交代,與其那樣,還不如更直接一些。”

“薛老放心,晚輩一言九鼎,晚輩亦是可以代表大雪山!”

薛鼎山道:“這世界上,值得去信任的人,實在太少,老夫信不過你,倘若你們真心同意,牧嘯生豈會一句話都不吭出?牧長空,你年少有為,精明有能力,但,薑還是老的辣,想算計老夫,門都沒有。”

“哈哈,薛老爺子,門都沒有,還可以翻牆,乃至於砸出一個洞來當成是門,你老還是多多堤防一些的好,免得臨老了,鬧一個大笑話。”

笑聲傳來,一道年輕的身影,也是直接從十萬大山中暴掠而出,速度之快,讓人側目,不過數個呼吸之間,竟然已經跨越了那麽遠的距離,出現在了薛鼎山的身邊。

“老爺子,沒來晚吧?”

洛北揚起頭,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