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之上,突然白光浮現,旋即化成重重山河!

無邊山河,自天際上降落,墜入到那無盡的密林之中,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密林深處,一道年輕身影,極其勉強的撐著一顆大樹,大口大口的在喘著氣,能夠清晰的看到,每喘口氣,其胸膛都在劇烈起伏著,他的臉龐,也因此而不斷扭曲著。

顯然,他正在承受著可怕的痛!

這道年輕身影,自然就是洛北!

稍微休息了一會,能動後,洛北立即邁著沉重腳步,向著更深處走去。

他現在這樣的傷,別說所謂的高手了,隨便來隻野獸,怕都是致命的危險,當然,他有玄皇和修羅身,還不至於那麽脆弱。

但終究,還是小心些為好!

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後,白虎那樣的高手現身,擊殺了烏元,讓淩萬山黯然退去,所以現在,他並不認為自己是絕對安全的。

在他人眼中,神奇無比的傳送,並非山河扇之力,那是借助了洪荒大帝給他的洪荒之門的力量,山河扇隻是用來掩護,以免被人察覺個中關鍵。

而就算是那洪荒之門,其實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麽神奇,那畢竟是洪荒大帝留給未來繼承者之物,不可能給予洛北太大幫助,如此能夠動用一次,已經很不錯了。

哪怕他可以動用的更加徹底一些,都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畢竟代表著洪荒大帝的傳承,洪荒大帝鄭重托付,洛北不會不放在心上。

密林深處,山腹之中,洛北設下修羅結界,內有玄皇守護,然後進入到了修煉中。

與烏元一戰,不得不說,神府境高手果然與他差距太大,縱然先失一手,在重重掩護下,被玄皇所重傷,即便如此,後來種種,讓洛北即便手段盡出,包括雷府在內,都未能加重對方傷勢。

錯非烏元很想將他擊殺,不然,前者至少在他的手中,不會有後來的那些狼狽。

反觀他自身,無論肉身、經脈還是骨骼,都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尤其烏元的最後一擊,倘若沒有雷府之力的守護,加上自身的雷神體,現在已經沒了性命。

說起來,他的雷神體,盡管層次不高,卻在九玄紫金雷逐漸的洗禮之下,已經極為不凡,就算雷府主人複生,在五紋雷神體層次中,也不會強過洛北太多。

一陣陣的痛,就算洛北在修煉狀態中,都是無處不在,因為傷勢的極其嚴重,導致靈力運轉速度慢上許多,這一切,都在阻止著洛北恢複傷勢。

當然,隻要能夠進入修煉,再嚴重的傷勢都會複原,所謂的後遺症,那也是在傷好之後才會發現,而這一點,洛北不會有任何擔心。

不管怎麽說,他體內有修羅池和極天之力,不算修羅池,這家夥,終究不是被洛北所掌控,倆者之間,更多的像是在互相利用的關係。

但是極天之力,那是完完全全屬於洛北的,有它在,絕不可能讓他發生所謂留下後遺症的意外。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天時間。

洛北從修煉中退出,不是傷已經全好了,是根本就沒有好上多少,那種陣痛頻率太快,以至於連他,都無法長時間的修煉去快速恢複傷勢。

照這樣的速度繼續下去,隻怕個把多月,那都未必能夠傷勢完全複原,可這又不能著急。

洛北苦笑了聲,在玄皇的陪伴下,走出了修羅結界!

傷勢固然沒有好上多少,也不會像重病的人一樣臥床不起,走動走動,一點問題都沒有。

山腹處,風景不錯,山水相間,花草散發著芬香,難得在這山中,還有一處,沒有太多戾氣之地,實在有些難得。

可這份難得....洛北雙瞳猛地一緊!

視線的盡頭,竟有一位,身著白色衣裙,曼妙無雙,猶若畫中人兒,站在梅花樹枝下,顯得那麽的安靜。

他在修煉,也因為受傷,各方麵能力下降,神識之力也受到極大影響,這能夠說的通,可是玄皇呢?

以玄皇這神府境的實力,倘若這位女子早就在這裏,居然沒有察覺到?若是這位女子剛來,又為何半點感知都沒有?

洛北不由看了玄皇一眼,後者亦是凝重無比加茫然,顯然,他也並不知道這位女子何時出現的。

“高手!”

洛北與玄皇腦海中,直接出現這倆個字,後者更是微微踏前一步,將洛北護在了身後,現在的他,半點保命的能力都沒有。

洛北笑了笑,越過了玄皇,如此的一位高手,若真有惡意,玄皇就算拚命,都也不會起到半點作用,還不如坦然一些。

“這位姑娘....”

不待他話說完,看著轉身回來的白衣女子,洛北神色又是一怔,片刻後,有所吃驚。

“原來是姑娘你!”

這個女子,就算隻見過一次,在洛北腦海中,那都不算陌生。

“你還記得我?”

白衣女子的聲音,從麵紗後麵傳來,似有些詫異。

聲如空穀幽蘭,洛北真沒有任何想法,可還是覺得,這聲音聽在耳中,竟是如此的享受。

楞了一下,洛北旋即笑道:“當年北山域婁關城外山穀中偶遇一次,說實話,我還真的就記住了姑娘你。”

白衣女子低聲的道:“公子這張嘴,就是用來如此的欺騙女子的嗎?”

“呃?”

洛北失笑了聲,道:“看來在姑娘的心裏,我大概已經是一個登徒子了吧?不過姑娘你真的別誤會,我這也是有感而發。”

“你的這句話,我有些聽不明白。”白衣女子輕聲的道。

洛北道:“不敢瞞姑娘,當年第一次見你,雖然見不到你的容貌,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我之間,應當有著宿命的緣分,你我是陌生人,但我不認為我們是陌生的。”

“那種感覺,就好像....”

“就好像我們曾經在多年前,或者說,前生是認識的,是相熟的,甚至是,有過很深的一段交集,是嗎?”

不等洛北話說完,白衣女子說道。

而如果,洛北能夠看得見白衣女子俏臉上的神色,那必然發現,後者神情中,有太多的緊張與急切。

洛北沒想到白衣女子會說這些,他點了點頭,道:“正是!”

“我甚至覺得,我和姑娘之間,有冥冥中注定的緣分,但不知為何,我總是無法確定,姑娘,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