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飛身將蕭淩接回,這空間中的混亂,越發可怕起來,在那種可怕中,一股壓抑的,如同火山即將爆發般的氣氛,徐徐回蕩。

蕭淩傷的很重,極重!

表麵上的傷,都叫人觸目驚心,渾身上下,半點完好之處都沒有,皮膚綻裂,鮮血不停的滲透出來,蕭夫人接回他,就那麽短的時間中,蕭夫人身上都沾染了他的許多鮮血。

生機雖未潰散,可是他身體中的靈力,赫然已有潰散的跡象。

這就意味著,蕭淩本能的自行恢複,都已經無法做到。

眾所周知,武者不管傷的有多重,隻要體內還有一絲的靈力,那麽,靈力就會自行運轉,為身體療傷,可現在,靈力都有潰散之感,又如何自行療傷?

蕭淩的傷,可以說極重極重,若不及時治療,隕落都並非不可能。

蕭夫人速度極快,強行喂進幾枚丹藥,用自身之力幫助消化,又用自身靈力,去維持蕭淩體內靈力不會繼續潰散,足足半個多時辰後,重極的傷,才沒有繼續惡化的趨勢。

蕭淩的命保住了,可是這樣嚴重的傷,就算是發生在洛北身上,沒有倆月時間,鐵定恢複不過來,而蕭淩的肉身顯然不能和洛北相比,恢複的速度就會更加慢。

當天在天玄門那樣的傷,加上在傳送陣中受到衝擊,都也沒讓洛北傷的這麽重,他真的很好奇,那所謂的霹靂子,究竟是什麽玩意。

“柳聖,柳家,無恥!”

哪怕柳聖是長輩,蕭晴此刻,都絲毫麵子不給,現在,還要什麽麵子?

她和蕭淩從小一起長大,固然對蕭淩,沒有男女之間的情誼,可是,始終將蕭淩當成哥哥,現在被暗算,叫她如何不怒。

“晴兒!”

蕭夫人拉回了蕭晴,身形一動,出現在了高台上,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向了柳聖和柳家的人,或者,陳家的人,都也在她的視線中。

無聲的注視,反而叫人壓力更加之重,即便是陳世奇與柳聖,都感到承受不住。

這才數秒時間而已,柳聖咳嗽了下:“蕭夫人....”

他是柳家之主,方才的事情,是他柳家人做的,自然不能一直沉默下去。

蕭夫人道:“霹靂子,柳聖,不知道這一枚霹靂子,你柳家付出了多少代價,或者說,你們倆家,付出了多少代價?為了對方我蕭家,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蕭姑娘,什麽時候霹靂子?”洛北問道。

“一種用特殊材料,灌入火藥,以靈力為引子,所煉製出來的大殺器,便是化神境高手,都抵擋不住霹靂子的威力,柳元實力不夠,還並未發揮出它的應有威力。”

蕭晴心中之怒依舊在,這番解釋,更是在靈力的包裹之下,傳遍每一個人耳中。

蕭家激憤,陳、柳倆家的大多數人羞愧!

看來,千年之後的今天,時代果然在進步,煉器的水平,都也提升了許多,至少他原來所在時代,還沒有這類殺器的出現。

柳聖硬著頭皮說道:“蕭夫人不要亂說話,霹靂子這種東西,柳家沒有,縱然有,也不會違背規則放在這裏用,大家也都看到了,柳元也身受重傷,他實力不夠,怎會傻到用這種方法。”

柳元的確受傷,可是,他是被蕭淩的攻擊給傷到的,而所謂的重傷,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蕭夫人嗤聲道:“以柳元的實力,居然傷到了蕭淩,而且還將他傷的如此之重,柳聖,你覺得,可能嗎?”

“可不可能,這都是事實!”柳聖強硬的說道,他現在,不能不強硬,難道,還讓他承認柳家動用了霹靂子?

這樣的話,別說這一次,日後百年時間中,都別想參與大魁首的爭奪。

“嗬!”

蕭夫人輕笑著,笑的很平靜,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怒,已經要到臨界點了。

“好了,這隻是次意外,雖然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事後好好查明一下就是。”

陳世奇道:“蕭夫人,我相信,柳家絕不會動用此等方法,當然,這事有些古怪,相信柳兄一定會查明,給蕭家和蕭淩一個滿意的交代。”

蕭夫人再笑,笑聲越發的平靜起來。

陳世奇故作不知,繼續道:“我現在有個提議,接下來的交手中,雙方務必要保持克製,類似的事情,絕不能夠再一次發生,不然,按照違背祖訓來懲罰,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我沒意見!”

柳聖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什麽叫無恥,洛北總算是切身體會到了一次,這就是無恥啊!

用卑鄙手段傷了蕭淩後,讓蕭淩再也無法參與下麵的戰鬥,然後用這樣的所謂提議,禁止蕭晴的報複,這無恥的手段,倒是用的很爐火純青!

蕭夫人輕笑,道:“就在三脈會武即將開始的時候,我蕭家外援還未到,因為這件事,蕭家一眾長老認為我失責,欲要在事後,帶我進祖堂。”

“後洛北及時趕到,問明原因方才知道,我蕭家內部有人,將洛北的行蹤刻意告訴給了敵人,致使他差點就沒趕到。”

全場都靜靜的看著蕭夫人,尤其蕭家的那些人,都不明白,蕭夫人說這些做什麽,為什麽要將自家的醜事公諸於世,這和蕭淩的事情,又有什麽關係。

迎著眾人不解目光,蕭夫人再道:“萬花樓內部我們三家有爭鬥,各家內部,亦是還有爭鬥,這一點,完全可以理解,唯有最強者,最適合者,方才能夠挑起大梁,光耀門楣,帶領萬花樓越來越強,相信三位先祖當年設下這樣的方式,也是這樣的考慮。”

“我理解三位先祖的苦心,所以這些年來,哪怕自身受了諸多委屈,也滿心的疲憊,卻始終為了大局,恪守三位先祖的遺命,隱忍著自己,哪怕再多委屈,甚至為人不解,我也都忍著,於是讓人覺得,我軟弱,可以隨意的欺負。”

“蕭夫人,你究竟要說什麽?”陳世奇沉聲道。

蕭夫人不在看陳、柳倆家的人,回轉身子,看著蕭晴和洛北,說道:“接下來的比賽,不許你們有半點留手,全力以赴!”

“從今日起,我蕭家不在隱忍,我薛美君,不再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