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北玄,風家之主,亦是這北山域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死靈境的實力,或許與各大超然勢力之主間還有些差距,卻也是這北山域中的超級高手。

柳洪二人原本以為,這洛北隻是與風家有些關係,所以借助了風家之力脫身,如此的話,他二人還有離開的希望,風北玄現身,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但等死,那顯然二人也是不願!

柳洪揚聲喝道:“在下冥王宗外事長老柳洪,奉令,捉拿冥王宗通緝榜上惡徒,風家的諸位同道,還請行個方便。”

果然冥王宗的人,洛北心神微微一寒,如此,可以確定,冥王宗應該與黑魔山之間,有著某種聯係,或者說,多年來,黑魔山始終絕而未絕,必定有冥王宗暗中在支持。

為何支持,那也顯而易見,無非就是給天玄門使個一個絆子,讓天玄門沒那麽平靜。

聞言,風北玄不由放聲大笑:“什麽時候,我天玄門的人,成了你冥王宗通緝榜上的惡徒了?”

“天玄門的人?”

柳洪二人立即看向洛北,那一臉的精彩,已經不知道有什麽詞語去形容,在那精彩中,最多的,想必就是後悔。

多年來,暗中在天玄門所屬的勢力範圍中製造著一些麻煩,唯恐被天玄門給察覺到,卻在今了。

“風家主,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柳洪忙道。

風北玄淡笑道:“在這風城中,可沒那麽多誤會,二位既然來了,那便在我風府好好作客吧!”

“風北玄,我二人乃冥王宗外事長老,你想挑起冥王宗和天玄門之間的大戰不成?”

已知事無更改,柳洪神色一冷,森森喝道。<>

“冥王宗若要戰,我天玄門也絕對不怕,而這件事,你冥王宗也始終要給一個交代。”

洛北淡然道:“柳洪,你說,倘若我將這事報於宗門中,你們覺得,冥王宗會如何處置你們?我以小人之心來度君子之腹,我想,不僅你們要被滅口,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任何與你們有關係的人,想來,也是會有一樣的結局,對吧?”

柳洪二人臉色一變再變,他們終於相信,這個年輕人,他們始終都小看了。

洛北再道:“既然我說對了,那麽,二位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如此的話,或許死的,也僅僅隻是你們了。”

柳洪二人臉頹然,神色中所有的絕然之意,在洛北這番話落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仍由風家的高手封了他們的靈力,帶進了風家中。

他們終究,心有牽掛!

“洛北,你果然了不起。”

這是風北玄第一次和洛北相見,在此之前,或許風北玄聽說過洛北,知道這個剛進天玄門,卻已經在天玄門後輩中,闖出了偌大的名頭。

此次,前往黑魔山曆練,那更是讓風北玄心有震撼,身為天玄門麾下最強大的勢力,鎮守風城,監視黑魔山,風北玄在天玄門地位極其之高,自然知道,有資格前往黑魔山曆練,這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然而,不管洛北有多出色,始終隻是一個晚輩,他相信自己的兒子風黎,絕不比洛北差。<>

可是今天這一幕,讓風北玄刮目相看!

無聲無息的,就讓柳洪二人自行落入陷阱,更讓二人失去了所有的戰意,這很了不起。

固然,即便光明正大的來,隻要洛北表明了身份,柳洪二人不大可能活著離開風城,但,他們也很難,撬開二人的嘴,從中得到更多關於冥王宗的陰謀。

小小年紀,武道天賦過人,心思如此縝密,難怪自家兒子來信中,對洛北如此推崇,這果然是天玄門的未來之星,隻可惜....

洛北立即抱拳,道:“風伯伯也這樣抬舉了,你可不知道,這一路上,小侄有多狼狽,倘若不是柳洪二人想放長線掉大魚,隻怕小侄根本就不可能堅持到今天。”

這話,風北玄隻是一小而過,固然結丹中境這份修為不算什麽,擁有人皇經,風北玄絕不相信,柳洪二人可以將洛北給截殺了。

“事情已經辦完了,是否在我風家好好休息一天?”風北玄說道。

洛北笑道:“不敢多打擾風伯伯,宗門有任務在身,已經耽擱許久時間了。”

風北玄眉梢微微一挑,道:“冥王宗到底打的是什麽注意,你就不想知道?”

這事因洛北而起,若能從柳洪二人口中撬出些有用的信息來,這就是洛北的功勞,對他日後在天玄門修行,有著極大的好處。

洛北沉吟一會,說道:“風伯伯,這件事,你可以盡情的查,但,不管查出什麽,上報的時候,還是不要提到小侄在這件事情中的表現。”

“為何?”風北玄有些想不通。

洛北無聲一笑,道:“西山有鬼,鬼多人不寧,小侄現在,已算得上是樹大招風了,這所謂的功勞不要也罷,再者而言,若是小侄的名字上了冥王宗那邊,也不是什麽好事。<>”

風北玄深深的看了眼洛北,說道:“好,那麽此次事件上報的時候,絕不會你的名字。”

話到此處,風北玄神色微凜:“洛北,既然你喚我一聲伯伯,那麽,我便將你看成子侄,說幾句,親近之人可以說的話。”

“請風伯伯指點!”洛北立即抱拳。

風北玄微微點頭,道:“你父洛天南,與我也算是舊識,曾在天玄門中修行時有過交集,雖不是朋友,總是同門,對於你父的為人,我一向很欽佩。”

這一聲欽佩,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風北玄再道:“你今時今日在天玄門中,所受到的一切針對,不否認,都是因為當年之事,我知道,對你而言,這極不公平,換成是我,也會這樣認為。”

“但是小家夥,你父親當年若是固執一些,或是堅決一些,那麽,他不可能離開天玄門,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洛北笑容收斂,淡淡道:“風伯伯可是讓小侄,不要過於堅持?”

風北玄的意思他聽的懂,無非是在告訴他,要以大局為重,當年父親隱忍一切,寧願自身承受一切,為的是天玄門的整體,所以選擇犧牲自己一人。

這些洛北都明白,然而今時今日,他們卻還要為舊事而針對自己,更不惜要取自身性命,所為的,也僅僅隻是一幅畫而已,即便那幅畫中,藏匿著至高無上的武學。

當年父親沒有交出那副畫,為的就是自保,父親已經看透了那些人的本質,如今,洛北又怎會重蹈覆轍,讓父親的苦心白費?

風北玄似苦笑了聲,道:“你懂了我的意思,卻沒打算,聽進去....”

洛北正容道:“風伯伯,你錯了,其實在我上天玄門之前,我就想過很多,最重要我自己覺得,如果可以過去,我進天玄門,隻是為了彌補父親曾經留下來的遺憾。但可惜,我父親的隱忍,並未換來足夠的理解和尊重。”

“如若不然,現在的我,豈會到黑魔山去曆練?還是那句話,西山有鬼,鬼多而人不寧,我有心息事寧人,他人卻不願放過我!”

“既然如此,何必繼續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