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的視線,被無數光芒所充斥,這一瞬,竟有著失明的感覺。

所幸,這樣的一幕,也僅僅隻是存在了一瞬而已,便是視線恢複了清明,而後洛北就知道了,他現在,已經身在了天河的內部。

在他出現後,也是不斷的有人出現在了這裏,不過瞬間而已,這裏就顯得很是熱鬧了起來。

“那就是真正的天河了嗎?”

顯然有著如同洛北這樣第一次進入天河的人驚呼出了聲,也實在無法不震驚。

就算是洛北,都為眼中這一幕,感到了有些震撼。

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應該是一方獨立的空間中,所謂獨立,便是動用大神通,在這天地中,另行開辟出一方空間。

這樣的空間,可以當成居住之地,也可化成修煉之地,千年前的洛北,所居住的地方,正是在這樣一方空間中。

然而,要想開辟出如此的空間,那等實力,幾若通天!

一個天玄門,固然在北山域號稱是超然勢力,但,天玄門所擁有的整體實力,放眼整個天地中,實在是算不得什麽,要知道,天玄門中最強大的高手,都隻有死靈境而已。

這樣的高手,也就能夠在北山域稱王稱霸,在那些武道更加興盛的地方,這樣的高手,充其量也隻能夠成為一方之主,而無法像在北山域這裏,有著如此之高的地位。

這樣一個天玄門,居然擁有著如此的一個空間,顧山說過,天河是天玄門崛起和存在的根本,果然大有道理。

這些在洛北腦海中,瞬間掠過,他的目光,正看著前方不遠處,盤旋於半空中的那條巨大河流!

“嘩啦啦!”

此刻,那條巨大的河流,正有著咆哮般的水聲傳蕩開來,當那種聲音落到人的耳中時候,洛北赫然發現,體內的靈力仿佛受到了某種牽引似的,竟是不由自主的狂暴了起來。

那種狂暴,猶如要將一個人的神智都給吞噬進去一般。

察覺到這裏,洛北連忙運轉靈力,方才將那股狂暴感更強行的壓製了下去,其臉龐上的神色,都開始了震動起來。

僅僅水聲而已,就已如此的特別,很難想像,踏進那天河中修煉,又該是怎樣一副光景,不過,這天河,真的有著令人期待和向往的衝動。

天河,呈蔚藍之色,如同天空的顏色,河流十分的寬廣,近乎無邊無際,它在半空當中,卻仿佛身在浩瀚裏麵,像是有著星辰伴隨。

然而看清楚了後,方才發現,那些所謂的星辰,其實是天河自行凝聚而成,它們散發著光彩奪目的顏色,色澤透亮,像是鑽石一般。

如此,便是能夠感受到,那股極端濃鬱的靈氣,因為,洛北已經感應到了,天河中的每一滴水,都像是由天地靈氣匯聚而成的。

如此的天河,說它是天玄門中,最好的修煉之地,都也絲毫不為過。

看著天河,洛北目光在閃爍著,他可以肯定,這條天河,與天玄門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使天河乃是天玄門的根本。

這應該是天玄門的創始人,無意中發現了天河,從而進入天河內部,在這裏麵修煉從中得到了好處,隨後,開辟了天玄門,想要將這天河永遠的納為己有。

畢竟,如此的一條天河,別說在北山域,哪怕放眼整個天地,這都是難得之物。

所以洛北也可以推斷,即使天玄門在這裏多年,接觸了天河許多許多年,但對於天河,天玄門上下,都沒有一個完整的認知。

或許在他們看來,天河,隻是用來修煉的最佳之地,而這麽多年來,天玄門也一直在這樣做著。

洛北不同,他千年前的出身,讓他有著極高的眼界和眼力,固然他還不能一眼看穿本質,也能夠發現,除卻因為天地靈氣極端濃鬱而可以輔助修煉外,天河中,必然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

隻不過現在的他,修為還是太弱,還不能發現而已。

這沒關係,隻要他以後進入天玄門的次數多了,實力提升上去了,這個秘密,就必然會被他給挖掘出來,到那時候,他或許就可以從中得到最大的好處。

沒有看上多久,洛北便是向著天河快掠而去,機會難得,時間很短。

在他之前,早就有人已經進入到了天河中修煉,顯然那些人都不止一次的進過天河了,是以並未因為這條神奇的河流而吃驚太久。

進入天河後,洛北直接在最外圍處,找了個相對而言,靈氣集中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

在他的感知中,越是深入,靈氣就越加的充沛,越發的濃鬱,然而以洛北現在的實力,別說進入天河最深處,他現在的位置,如果還要進入幾分的話,那種壓力,都不是他現在所能承受的。

天河當然很好,但同樣,要想到最好的地方修煉,那就需要相應的實力,能夠抵禦住來自天河的壓力,否則的話,基本上等於在找死。

洛北並不是愚笨之人,怎不知道這個道理!

正當他盤腿坐下,欲要進入修煉的時候,突然倆道勁風,閃電般的破空而來,最後在他的身前停了下來。

洛北隻得無奈的張開了眼,看著身前的人。

來人身著黑衫,是內門弟子,他負手而立,倒顯得有幾分氣度,隻是打擾了洛北修煉,這令他很不爽。

“這位師弟,這個位置,不是你可以待的,請讓一讓吧!”

洛北眉頭皺了一皺,難不成,在這天河中修煉,各人還有各人特定的位置?

黑衫青年旁邊,還有一人,他看著洛北,說道:“你是新來的吧?這裏是趙師兄專屬的修煉位置,快些讓開吧,別惹麻煩。”

洛北沒說什麽,起身,便要換一個位置,雖然這二人的舉動令他不爽,不過這裏終究是天河,時間寶貴,他還不想與人在這裏發生什麽衝突,浪費了這一天的機會。

不過,在他起身要離開的時候,那黑衫青年突然說道:“你應該,就是洛北吧?”

“師兄有什麽指教?”洛北眉頭再度皺了一下,問道。

黑衫青年笑了笑,道:“倒是沒什麽指教,隻是聽說了,你剛來天玄門不久,就成為了外門大師兄,還有就是,你行事太過囂張霸道,得理不饒人,竟將陳師弟掛在外門大樹上整整倆天,叫人對你很感興趣啊!”

洛北淡淡的道:“怎麽,師兄想為陳啟帆出頭?”

天玄門的大小排位,向來以實力為標準,黑衫青年稱陳啟帆為師弟,顯然,實力要在陳啟帆之上。

“那倒沒這個意思!”

黑衫青年淡漠說道:“隻是奉勸師弟一句,莫要仗著實力不錯,便可胡作非為,這裏是天玄門,不是你所在的小小地方,做人,還是低調老實一些的話,不然的話,相信會有很多人來向你討教的。”

“別到時候,你爹娘沒教訓過你,被其他人代你爹娘教訓你一番,那就不好了!”

“代我爹娘教訓我?”

洛北雙瞳微眯,陡然喝道:“你他嗎的****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