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墉城中,天機樓分樓原址上,金色火焰在燃燒著!

一天又一天,整整一個月之後,這道火焰,無論經曆狂風暴雨還是其他,始終未曾減弱,更別說熄滅,一直在燃燒,燒的讓人心驚膽戰。

洛北說,要燃三年,原本覺得這隻是一句震懾之語,然而月餘時間後的今天,眾人逐漸相信了,所以,越發敬畏,他們的心中,年輕人的形象,便也越發的飽滿了!

至少在康墉城,這個名字,這個年輕人,就在這不知不覺中,成了無數人心中,想要去成就的對象,或許對很多人來講,這有些不現實,卻不妨礙他們有這個夢想……

洛北帶著眾人,不斷換乘傳送陣,終在這一個月後,回到了覆海城。

踏出傳送陣的時候,洛北也總算是可以鬆了口氣。

這麽一群人可不好帶,沒有他們,洛北至少可以早上十天半個月回到覆海城,既然帶上了他們,就不能讓他們出事,麵對的畢竟是天機樓。

雖說洛北有諸多手段,遇到什麽大危險,可以將他們收起來,但那些秘密,很多相熟之人都不能告訴,更加不能告訴給滕夫人她們。

所幸這一路過來,倒沒有遇到過什麽,想來,天機樓傳遞消息的速度即便很快,突發事故麵前,也做不到那麽的及時。

走出傳送陣,洛北立即帶著他們到了覆海城的拍賣會場中。

如今這座拍賣會場,有意無意的,全都換成最親信之人,為的就是方便洛北來辦事,必要之時,可以給予洛北最大的幫助。

所以當洛北到了拍賣會場的時候,便是外麵守護的人,都也一眼認出了洛北,連忙有人將他這一眾人迎了進去,另有人趕緊去通知孫乾。

待洛北他們到了拍賣場中安靜的房間時,孫乾已經趕了過來。

瞧見這一眾的人,孫乾壓下了要和洛北見禮的衝動,換了個稱呼:“公子,他們是?”

“路上遇見的朋友,都還很不錯,孫老,你讓人給安排一下。”

說到這裏,洛北看向滕雄等人,道:“我這裏,會將你們安排好,但日後的生活是怎樣,這需要你們自己去努力,還有一點你們需要記清楚,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有規矩,既然你們跟了我過來,那麽,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如若犯了錯,沒人可以救得了你們。”

滕雄等人立即抱拳道:“公子放心,我等絕不給公子丟臉。”

洛北微微點頭,道:“孫老,你來安排吧!”

孫乾明白洛北的意思,當即喚來了一人,低聲囑咐了幾句,那人便帶著滕雄等人離開了這裏。

洛北隨即又看向了滕夫人,再道:“嫂夫人,你自己有什麽想法?”

滕夫人和滕雄他們不一樣,洛北尊重滕奎,將滕奎當成朋友,他的遺孀,便不能像滕雄那樣隨意去安排。

滕夫人想了一下,隨即說道:“妾身年幼在娘家的時候,曾歲先父學過多年的藥理,嫁給亡夫後,也未曾放下過,希望,能夠幫到公子!”

洛北和孫乾聞言,各自眼睛都是一亮,如此算起來,滕夫人已經數十年沉浸在藥理中,尤其這一個月時間的相處,洛北也是看出滕夫人的慧外秀中,這份造詣一定不低。

藥理與煉丹、醫者,在某些方麵,都有共通之處,若能相輔相成,就算是對孫乾,都是大有好處,隻不過,這世間中,真正精通藥理者,卻是少之又少,即便九天戰神殿這樣的至尊勢力中,藥理師都是很罕見。

孫乾當即詢問了一些相對而言,比較高深的問題,滕夫人都是對答如流,其中一些見解,都讓孫乾為之驚喜。

“公子,滕夫人的到來,這可是一大喜事啊!”孫乾掩飾不住那股喜色。

滕夫人忙道:“公子對妾身和滕家有大恩,隻希望,這有用之身,能夠幫的到公子。”

“幫的到,滕夫人有大用!”

孫乾隨即看向了洛北,意思是什麽,洛北很清楚,他微微點了點頭,道:“趕路辛苦,滕夫人先去休息,日後,好好的照顧自己。”

彼此之間,日後未必再有許多相見的時間,滕夫人明白,她盈盈下拜,拿出一枚須彌戒遞上,說道:“公子大恩,願此生能夠回報,此中一物,乃亡夫無意中所得,始終不得其中秘密,轉贈給公子,也算是,公子和亡夫之間,能有一物,可以見證著你們的相識。”

洛北鄭重接過這枚須彌戒,抱拳,道:“多謝嫂夫人!”

他和滕奎,隻是一次類似於生意上的認識,一線天上的航行,其實也未曾有過多的交流,但既然走到了今天,那不管是欣賞,還是其他,所謂的相識,那就是相識。

洛北並不後悔,和滕奎有這樣的相識,更不會為他所做過的事情後悔。

“少主,他們是?”

滕夫人離開後,孫乾才換回了稱呼問道。

洛北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下後,著重說了和滕奎之間認識的前後,其餘的,比如莽原域上的曆練這些,一概是沒說。

當然,白虎已經去過莽原域,有些事情,孫乾必然也是知道了。

孫乾歎了聲,道:“這滕奎,倒也是條漢子,也難怪,少主為了給他報仇,寧願得罪天機樓,不過,這天機樓得罪了,以後少主行走在外,務必就要更加小心了。”

洛北笑了笑,神色卻是一寒,道:“孫老,倆件事,需要去辦!”

孫乾立即抱拳,道:“少主請吩咐。”

洛北道:“第一,立即派人,在九天大陸上,所有天機樓分樓處,暗中嚴密布控下來,甚至於,我九天戰神殿所掌控的大陸上,但凡有天機樓分樓的地方,全都嚴密布控。”

孫乾沉聲道:“少主這是打算,要與天機樓全麵交鋒了?”

洛北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孫老想,滕奎隻是個跑船的,在康墉城聲望不低,與天機樓更是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他?”

孫乾問道:“那少主的意思是?”

洛北道:“天機樓,已經有了野心!”

孫乾神色頓時為之一沉,以他的見識,不難猜出洛北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什麽。

“天機樓遍布天下,除卻世間真正偏遠之地,其餘各處,皆有天機樓,情報買賣,商業發達,其真正實力如何,無人可知,它若有了野心,這就絕不是什麽好消息。”

洛北道:“所以,我們要從現在開始,就將天機樓設為假想敵,隻有將天機樓立為自己的敵人,未來,才不至於過於被動!”

所謂的危機感,就是這樣產生的,有了危機感,方才能夠更好的去麵對,這個道理,孫乾很明白,但有一事,他不太明白。

“少主,老夫聽你的意思,天機樓日後,似乎一定會與我九天戰神殿為敵,不知道少主,為何會有這個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