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到這名機師的大喊大叫。?

就在這時,一道光矛有如天外流星般劃過長空,從火蜥蜴毫無防備的後背引擎處直接沒入。

轟!

等離子標槍直接貫穿了引擎,然後引起彈藥倉殉爆。

那名正在興奮高喊的機師還沒反應過來,意識就被劇烈的爆炸和熊熊大火所吞噬。

他高興的實在是太早了。

剩下的帝**膽寒的看著那台保持反手投擲動作的槍騎士機甲。

就在剛剛他們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標槍擲向後方,然後那台唯一越線的帝國機甲被轟然射穿。

它沒有武器了?

不……

在槍騎士麵前,跪著的是他們剛剛抵達這裏時被標槍貫穿的第一台機甲。

沐凡看著麵前腳下跪著的火蜥蜴,鎮靜的將這柄武器抽出,然後重新橫於身前。

抬頭。

對麵殘存的機甲齊刷刷退了一步。

過線者,竟然真的死了……

現在他們已經顧不上先前自己嘲笑那台機甲舉動的行為。

帝國少校目光中帶著驚恐和憤怒,同樣的機甲,為什麽實力相差如此懸殊。

剛剛的一次對衝,帝**折損了十三台機甲。

對麵那卷動的光輪如同無底洞一般,在吸收了那麽多攻擊之後依然平安無事。

身為帝**人,他們不怕強力的對手,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願意做無意義的犧牲。

對麵的機師能力實在已經遠遠過了他們的想象。

“他隻有一台,給我上!”

少校再次重複了一遍,不過這次同僚們的舉動卻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那般英勇無畏,而是對視一眼後沒人說話。

“你們在幹什麽!維克多,華德,葛蘭,巴爾克,你們上啊!”

一口氣點名了數個手下親信的名字。

然而片刻後隻有一聲弱弱的聲音回複:“少校,我是維克多,華德、葛蘭和巴爾克都已經犧牲了……”

隻感覺一口血堵在嗓子裏吐不出。

“那維克多你上,你給我上啊!”

“少校,我……”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你個貪生怕死的家夥,你要不上我今天在戰場上就處決了你。”

終於在少校憤怒的大吼聲中,一台暮光者機甲手持磁蕩刀向著那台槍騎士起了衝鋒。

灰蒙蒙的天空下,這台帝國機甲脫陣而出,在同伴們悲壯的目光中直接衝向那台一騎當千的聯邦機甲。

兩道身影交錯而過,一個完美的弧形錯步,槍騎士雙手握持標槍,身體前傾靜止。

在它身後那台暮光者機甲的左臂直接被鋒利的等離子標槍斬斷。

“啊!!”

貫徹著少校堅定的命令,這台暮光者機甲的機師,此刻腦海中已經被雙重壓力刺激的快要崩潰了。

又是一個錯身,槍騎士右手將標槍直接反刺入暮光者的頭部,身體在對方機甲的側麵一個旋轉,左手接過透體而出的標槍。

帶著一串被貫穿帶出碎片,這台機甲頭部直接化作火球,有如屋頭蒼蠅般在戰場上四處亂砍。

槍騎士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而暮光者機甲的隊友們卻不敢上前一步。

那邊瘋狂咆哮的少校整個人大腦幾乎被刺激的快要瘋狂,“為什麽、為什麽沒有人上!”

“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對麵的機甲到底是什麽等級的機師!冷兵器竟然用的如此出神入化。”

……

那些剩下的機甲隻是遠遠將峽穀入口包圍起來,然後不再前進。

現在他們拒絕接受少校的命令。

臨時集結起來的機甲營不可能因為一台機甲全部戰毀在一個地方。

一步、兩步,槍騎士在這些帝**人的眼中一步步倒退至那條“邊境線”上,然後抬起手臂。

單手持槍,吞吐不定的等離子槍尖遙遙指著帝**陣營。

那邊瘋狂咆哮的少校終於閉嘴了。

對方完全沒有任何逃跑的意圖,就站在這裏。

嗯,可以這樣理解……

我就站在這裏,你們來吧。

“少校……”

手下士兵們現在實在是恐懼的緊,他們在征求自家老大的意見,這種無意義的犧牲是不是還有必要?

“不要叫我少校……滾!都Tm給我滾!”

“呼叫指揮部,機甲營遭受強力機甲狙擊,現在追擊道路被阻斷,請求帝國高等級機甲支援。”

臉色陰晴不定的少校,最終選擇了向總部求援。

看到這麽多同僚的戰死,他承認他害怕了。

沐凡眼神安靜的注視著對麵,對方的通訊內容在他耳邊同步響起,求援、答複…所有的一切在他耳中都沒有了秘密。

眼神瞄了一眼右上角,時間還剩下分鍾。

友軍行軍圖上的那幾個光點距離這裏已經有兩公裏的距離了,路上沒有受到任何襲擊,顯然沐凡不斷規劃的那條路線起到了巨大作用。

傑羅姆少校他們也體驗了一把遊走在死亡邊緣的刺激快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些僵在原地的機甲機師額頭都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對方這台機甲到底要做什麽!

沐凡要做什麽?

他才不會替149師去收拾這些敵人。

既然想要來占便宜,那就都給你。

火丘陵區連同侵入的敵人一同留給你。

終於在時間滴答一聲鎖定在分鍾的時候,沐凡眼皮抬了抬。

槍騎士終於動了,固定在半空中的手臂放下。

這個動作嚇得對麵帝**一個激靈,全都條件反射的舉起槍,然後這才想起似乎並沒什麽卵用。

對麵機甲要幹什麽,難道是知道己方的支援要過來想要搶先突圍?

這個想法讓帝國少校下意識的吞咽唾液。

能不能再等十分鍾……

然而就在他們擔驚受怕的眼神中,那台槍騎士竟然收回標槍,隨後拔出那柄巨劍背在身上,向著峽穀內走去。

同時順手把插在那台越線機甲後心處的等離子標槍拔出。

“他要幹什麽?”

“不知道,難道是他在吸引我們進去,裏麵有埋伏?”

“裏麵一定有埋伏!”有人肯定的說道。

也不是沒有人想衝進去試試。

然而當有一台機甲剛一動彈,槍騎士猛然回頭,嚇得那台機甲僵立當場。

“嗬。”

一聲嗤笑,槍騎士轉過頭步入岩石峽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