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之中,一切正常!”

明三淡淡的心念傳音道,老賬房舍先生和李師傅一聽明三這麽說,心裏就踏實了,很明顯,這又是林風的特意安排,有林風在後麵運籌帷幄,他們還是很放心的,

“這位英俊公子,你到底懂不懂家具啊,這樣的好貨,你竟然說他不值這個價,小蠻子我本就是一個下人,挨兩句罵沒什麽,但你這樣不識貨還亂喊亂叫就不太好了!”

小蠻子也是假裝有些生氣的心念傳音道,剛才他一個人唱雙簧,也是很難受的,作為一名正式的店夥計,這找托坑錢的事情也不是沒幹過,既然知道了那個貴氣逼之人的是湯圓,那這接下來的戲就很自然了。

“本少爺不懂?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就連城主府裏的家具本少爺都看不上眼,你這個破家具還能好到哪去?”

湯圓心念傳音十分不屑的說了一句,並且還非常鄙夷的瞪了小蠻子一眼,將一個富家子的傲慢表現的淋淋盡致。

“既然這位公子這樣認為,那我就請你進來好好的看看我們城北家具店的新品,要是你看完了還說不好的話,那我就沒話可說了,要是你看好了,那就不要再說三道四的破壞我們的生意……”

小蠻子也是心領神會,立刻心念傳音的說道,這樣正好在現場做一下宣傳。

“我不是你們這邊的人,要我說好,大家可能會說我是個托,這裏是坊市,肯定不止你們一家家具店,找個行家來,我和他同去,這樣的話才更有說服力!”

湯圓也是板著臉嚴肅的心念傳音道,他這也是欲擒故縱,他一個生人就算是說道再好聽,也是不會有幾個人相信他,但要是拉上一個所謂的業內人士,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首先這個人是現場人全都認識的,這本身就很有說服力,再加上是酷德城家具行業的業內人士,這就更添加了他說話的可信度,這也是湯圓選擇這個時候出來的真正意圖。

林風的計劃湯圓是知道的,那就是在這裏盡量的拖延時間,好讓這裏的影響迅速的蔓延到全城,可能不會引起太多人的的注意,但明家上下和酷德城的家具行業是絕對會的。

但這需要時間,而現在先要烘托氣氛,那可是他湯圓的強項,這樣他和小蠻子一唱一和的,至少也得先賣出幾套,而現在還沒有吸引來想要引來的人,就先宰宰這些街坊吧。

就當湯圓的心念傳音說完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看到了陳掌櫃,而這時的陳掌櫃正站在一角仔細的研究這城北家具店的新產品。

“老陳,整條坊市就你們兩家家具鋪子,現在就請你和這位公子去看看吧!”

“是啊,我們就隻會看這家具怎麽的漂亮,你可是可以看出來工藝好不好的行家!”

“就是陳老板了,隻有陳老板說這家具值上這個價,我們才相信!”

……

湯圓的計策果然是很有用,這陳老板明顯在這些人的眼中有一定得威信的,要不然光憑小蠻子一個人說出花來,也不一定有人會買的,畢竟在場的都不是行家,隻有陳掌櫃一個行家。

“原來這位就是陳掌櫃啊,失敬失敬,那就有勞陳掌櫃和我一起去長長眼,我就不信這城北的貧民區還能有什麽好家具。”

湯圓麵露鄙夷之色,在外人看來,那是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他就是逼著裏的人高上一定似得,雖然這樣會令現場的人有些反感,但湯圓越是表現成這樣,才會越讓這些人信服。

“好,既然這位公子這樣的不相信在下,那就請你和陳掌櫃進來康和究竟,這位公子小的倒是不熟,但陳掌櫃可是這坊市裏麵的同行,也是絕對的行家,有他們來代表大家看看這家具,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小蠻子心念傳音說道,既然是做戲,那就得找個襯托的,而很不幸,今天的陳掌櫃就被選中了。

“沒意見!”

“要是陳掌櫃說這家具值這個價,那我就買!”

“說得對,也不能光聽小蠻子說,我們還是相信陳掌櫃和這位公子!”

……

眾人一陣的起哄,現在這熱鬧越來越大了,他們自然也是滿心歡喜,又拿個看熱鬧的,還怕熱鬧大啊!

“大夥說的對,老娘雖然看著陳掌櫃不順眼,但這老家夥在家具上麵造詣很高,絕對也算是個行家,他說的話…可信!”

花老板也是心念傳音說道,雖然他和陳掌櫃不太對付,但那隻是對人,陳掌櫃在酷德城的家具行業裏,也是有一號的,隻不過他的家具店主打的就是低價。

不僅在城北有這麽一家家具店,在城南貧民區也是有一間家具商行的,要說專家,現場除了陳掌櫃,絕對沒有第二個人了。

“好,既然大家都這麽說,那就有勞這位公子和陳掌櫃了!”

小蠻子也是痛快的答應了,還十分隱蔽的向湯圓豎了豎大拇指,他明白,要是沒有湯圓這樣的一攪合,這事情還真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沒準今天上午就的他在這裏幹巴巴的說上一上午呢。

邁過了木框子,湯圓和陳掌櫃站在了家具前麵,而陳掌櫃先是將門關上,開始仔細的看家具店的表麵做工,看的是兩眼放光。

“你叫小蠻子是吧,看來你這家具是不錯,裏麵我還沒有仔細的看,但這外麵的做工絕對是頂級的,陳老板,你看的這麽仔細,是不是也有了意見?”

看了幾眼,又用手摸了幾下家具門,之後有用手指輕輕的敲了幾下,聽聽聲音,然後又走進用鼻子聞了一聞氣味,再然後就陷入了沉思。

但想了幾秒鍾之後,又將門打開,還是重複剛才的動作,之後有陷入了沉思……

“陳掌櫃,你倒是說句話啊?”

“敲打了這麽半天,你這老家夥就差上去咬一口了!”

“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你倒是說話啊!”

……

看著陳掌櫃在那裏,搗鼓了半天,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大家全都沉不住氣了,紛紛心念傳音的抱怨道,他們都等著陳掌櫃這個行家說話呢,現在這個行家卻是陷入了沉思。

“我陳天敏自幼做木工學徒,也可以說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木工,對於木工的製作流程十分的熟悉……”

陳掌櫃楊天長歎心念傳音道,其實這裏的店麵掌櫃基本上都是從學徒慢慢熬出來的,一般氏族的子弟,都不會到這城北的鋪子裏來曆練的,他們都會上比較繁華的商鋪去曆練,所以在貧民窟裏的商鋪掌櫃,全都有手藝的實幹家。

不像那些下來曆練的公子少爺們,都隻是會管理,學管理,一點手藝技術都不學。

“陳掌櫃,大家都這麽熟了,你的經曆我們也都知道,你就不要在這裏感歎了,你就說說這個家具值不值四百八十個靈幣就行了!”

王肥膘還是最沒耐心的哪一個,心念傳音抱怨道,他店裏還有很多的活計沒幹呢,要是這陳掌櫃真的說這家具值,他還真想弄回去一套,他相信買別的他那厲害的婆娘可能會抱怨他亂花錢,可買這個家具回去,一定不會挨罵的。

“陳掌櫃,你的那些爛事就不要在這裏說了,我們不想聽,你要是真的想說,那就說說你和那和寡婦之間的事情吧,這個大家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花老板在一邊陰陽怪氣的心念傳音道,他說的就是一個在城北的廣為流傳的一個小道消息,在城北的有一個何寡婦,男人是一名獵獸隊的成員,後來就死在了外麵。

陳掌櫃看這何寡婦一個人呆帶著兩個不大的孩子生活很艱難,就將他們一家三口全都雇到了店裏,兩個孩子當見習學徒,何寡婦收拾衛生。

可能是有些人心思不正,楞說這和寡婦和陳老板有一腿,之所以這樣照顧何寡婦都是為了通奸更方便,甚至有人還背地裏說這兩個孩子都是陳老板和那和寡婦生的。

這些造謠的人實在是太缺德,陳掌櫃的妻子長得很漂亮,而那和寡婦則是一般姿色,就算是陳掌櫃再想不開,也不會舍棄自己的嬌妻,去和何寡婦通奸啊,花老板這樣說,完全就是為了惡心一下陳掌櫃。

而陳掌櫃並沒有理睬花老板的嘲諷,而是轉身看向了明三的方向,竟然向著明三深深的拒了一躬,之後就心念傳音說道:“陳天敏謝過明三少爺,竟然設計出了這樣巧妙的家具,也謝謝李師傅,在下這回是真的領略到了李師傅的手藝,這套家具我要了!”

“這是怎麽回事?”

“一向高傲的陳掌櫃竟然這樣的謙卑?”

“不是吧,竟然隻是看了幾眼,就買下了?”

……

現場一陣的嘩然,沒想到隻是看了幾眼敲了幾下,就將這一想自視甚高的陳老板折服了,還向明三和李師傅深鞠一躬,這樣的做法和平時的陳掌櫃真是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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