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月宮先後兩次派使者進宮會見索信寶,兩次西陵裳都在一側陪同。當下皇帝年幼,商談自然由她主導進行,結果當然不能讓闊月宮滿意。

但滿意歸不滿意,暫時他還真沒輒。

這批人馬實力,在進宮前,他們就打探過了,不敢說一清二楚,但起碼也摸個六七分。

也許之前,像鄭崢這批人馬,在闊月宮眼裏隻能算是二流實力,但在經過龍門山下萬靈大陣的沉重打擊後,卻不得不重視起來。

以闊月宮目前力量,除非傾巢而出,不然最多隻能跟這批神秘勢力拚個兩敗俱傷,到時候又白白便宜人。而且有了上次切膚之痛,接下來肯定要三思而後行。

當務之急,是把索信智這家夥給滅了。二宮主、殺堂堂主的仇,不可不報。

打發走闊月宮人後,鄭崢開始著手安排接下來事情。

宗門高手,不可能分開駐守淩雲宗與海瀾城,所以建起一條連接南背的傳送陣,已是迫在眉睫。關鍵時刻,無論是逃跑或者從宗門抽調高手支援,都能快速反應過來。

建立超遠距離傳送陣,工程極為龐大,而且所需要的材料有如天文數字,好在孔雀之前搬了國庫,隨後又繳了大批戰利品,自己下麵又有這麽金丹高手,所有一切硬件,軟件完全滿足。

哪怕是這樣,也耗時足足半月,這才架設起傳送陣。

鄭崢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把寶塔空間裏的妖獸,無論是化形的還是沒化形的,全部留下來。至於如何調配問題,就交給西陵裳與孔令申去協商。闊月宮和別的勢力,不可不防啊。好在旗下有四十來位金丹高手,後期的,除了藍巨人外,還有枯榮真人。在眼下大戰凋零後的華雲帝國,算是數一數二的宗門力量了。

自己到時候就帶著四花使和小朱雀從新踏上征程吧。

這一日,鄭崢與百裏冰兩人遊山玩水歸來,便聽到侍衛通報西陵裳求見。

鄭崢心神微微一蕩,嘴角露出淡淡邪笑,最近一個月日子,他可是春風得意啊。紅棉被暖,夜夜**,大殺四方,就連紫罌也沒逃過魔爪,甚至上演了大被同眠的荒唐戲,其彪悍程度可見一斑。

不會是昨晚沒喂飽,忍不住過來想早點開工吧?

鄭崢滿腦胡思亂想道。

告別了百裏冰,當他來到廂房時,才發現自己想歪了。

不但有西陵裳,還有另外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鄭崢印象極深,正是步詩霜。至於那位老婦,實力不弱,有金丹五層修為,隻是目光看起來有些不善。

從鄭崢踏步進入房間那一刻起,步詩霜就緊緊盯著他不放,甚至激動的嬌軀有些顫抖。

鄭崢自然不知道當初在皇宮裏睡了娘娘行為已經敗露,心裏還暗暗有些納悶呢。

這事情,還要從幾月前說起。

那日步詩霜還原事情真相後,第一時間就跟老婦去尋找西陵裳,卻撲了空,西陵裳是被五太子派去執行任務去了。哪裏知道這一去就足足兩個月,再回來時,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攝政女王。再加上當時宮廷被孔雀一幹人控製,所以一直托到索信寶正式登基,大赦天下,被關在皇宮籠子裏的宮女娘娘們,遣散的遣散,恢複身份的恢複身份。

很不幸,步詩霜便是在遣散的行列之中。

好在她很快就聯係上西陵裳,對皇宮的錦衣玉食並不關心,而且是一直追問金毛犬下落跟具體來曆。

一開始西陵裳守口如瓶,就是不說,直到步詩霜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抖出來,這才撬開她的嘴巴。等她知道那隻在自己玉體上肆意縱情的金毛犬,竟然是人所化時,也不知道為什麽,步詩霜心中的怨氣竟然消失了大半,唯一剩下要求,就是要見見這個男人。

西陵裳被纏著沒辦法,再加上心中也有一些小九九,最終答應帶著她來見鄭崢。

等侍女獻上茶水,鄭崢這才打趣笑道:“攝政王王,你日理萬機,有什麽事情,派個侍衛來就行了,怎麽能勞煩你大駕光臨啊。”

西陵裳卻有點難已齒口,也不知道怎麽向鄭崢解釋好。

反倒是步詩霜大膽開口,甚至有點咄咄逼人,語辭鋒利道:“你就是那天晚上在我寢宮裏的那隻小金?”

鄭崢身子一僵,很快就軟了下來。

自己化妖事情,除了心腹妖獸知道外,也就西陵裳了,她為什麽把這事情透露出去?鄭崢大腦開始飛速思考這句話背後含意。並且目光極為隱晦的看了西陵裳一眼,似乎有些責怪在那裏。

西陵裳心中涼涼的,急忙開口道:“崢,我有點事情要私下裏跟你商量一下。”

鄭崢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長身而起,帶著西陵裳到內室小廂房,然後打出個禁製,接著沉聲道:“怎麽回事?”

西陵裳見愛郎表情有些陰沉,心中猛跳了兩下,這才滿嘴苦澀笑道:“崢,詩霜已經了解那晚事情始未。她婆婆通過神通,讓時空倒流,從中讀取了醉酒後的一些片段。”

鄭崢心中一驚,他妹的,果然是來討債的。

他頭大無比道:“她現在是什麽意思?提出什麽條件沒有?”

西陵裳似笑非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也沒提條件。什麽事情,她說都要等見到你以後再談。”

鄭崢無奈道:“當時情況你也知道,我也是本著救人為善的出發點,不然……”

西陵裳輕輕用玉手撫住鄭崢嘴唇,溫柔輕聲道:“我知道,所以我從沒怪你。隻是人家畢竟是位娘娘,還被你這麽糟蹋,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麽處理好?對了,她還帶來一個重要消息。”

“什麽消息?”鄭崢有些心不再焉道。

西陵裳認真道:“步詩霜她婆婆,在索從雲死的那天晚上,見到一件可疑的事。據她推測,這極有可能就是索叢雲死亡的重要原因。”

鄭崢卻不以為意道:“索從雲死就死了,我還懶的給他找凶手呢。”

頓了頓,他有些好奇道:“好吧,為了你的王位,也為了索信寶的皇位,你說吧,是什麽可疑事情?”

“當時她看到一朵盛開月菊,在皇宮中飛行而過,速度相當之快。”

“月菊?”鄭崢明顯一愣道。

“不錯,就像索信智旗下神秘修士身上的月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