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乃是金丹中期高手,又是擅長空間法術、偷襲刺殺。驟然發難下,別說穆龍一個金丹初期修士,就算是金丹中期高手,恐怕也會著道。

穆龍軟塌塌倒了下來,暗月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遠遠觀戰的大陽山修士,心裏震驚了。

那團黑影到底是什麽?

是人還是妖獸?

這兩個能力強悍的年青男女又是誰?明明金丹初期修士,怎麽能硬撼金丹中期妖魔鬼怪而沒被滅殺?難不成是西陵家剛剛找來的高手不成?

帶著滿肚子疑問,兩人心中有種沉甸甸感覺。有了這兩個高手助陣,到時候想強行帶走西陵裳,肯定是沒那麽容易了。

沒有穆龍從中調度,十三骨魔幡威力大減,那隻白骨天魔缺少足夠的法力支撐,修為一路暴跌,最終穩在金丹初期水準,殘留下來魔力,讓他隻能依靠本能戰鬥。

這樣一來,孔雀壓力頓時大為輕鬆。

反倒是銀甲屍,由於本體早已進化到金丹中期,雖然少了穆龍指引,實力也下降不少,但依然讓鄭崢有些狼狽。

最終,他隻能依靠著暗月偷偷幫忙,這才把銀甲屍與白骨魔給解決了。

兩人全身濕透,大汗淋漓,氣喘息息。

鄭崢癱軟坐在地上,吐著舌頭累著像狗一樣道:“靠啊,這家夥就算被捅倒,也留著兩個大家夥惡心我們。還好你哥哥洪福齊天,壽與天齊,不然我們兩人鐵定要掛了。”

孔雀雖然也很疲憊,但依然保持著優雅的高姿態,用著僅僅不多的法力,把自己儀態姿容整理一遍,雖然精神還有些萎靡,但外表已經變的幹淨整潔。

鄭崢拖著還有些發軟的腳跟,美滋滋的把十三白骨魔旗和銀甲屍收回寶塔空間,然後拿著穆龍的乾坤戒指神念一掃,把裏麵的禁製破壞七七八八。

戒指裏麵東西,讓他不由嘖嘖驚歎道:“這家夥也不知道洗劫了多少修士,不說靈石和材料,單單是極品法器就有十來件,還有七八張威力極大的雲符。這份身家,足以媲美一個二流宗門的全部家底了。”

孔雀目光朝遠方瞄了一眼,低聲道:“哥哥,這家夥怎麽處理?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裏?”

鄭崢冷笑一聲道:“那兩個修士必然是大陽山來的無疑,如果他們露麵,又有一堆麻煩事情。我們先把西陵裳與穆龍帶走再說,如果他們敢追來,哼哼……”

鄭崢、孔雀各服下回複丹藥,稍稍休息一下。

正當兩個大陽山修士在那裏糾結要不要上前詢問時,鄭崢兩人一個騎上黑龍,一個化成神光,各自帶著一個人,轉眼便消失無影無蹤。再要想追時,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一小時後,鄭崢四人出現在一座深山穀裏。

打下隱匿禁製法陣,開始著手醫治西陵裳。

她所中的屍毒相當霸道,哪怕服下專門配置的解毒金丹,依然隻能控製毒氣,護住心脈,並不能完全徹底清除。好在鄭崢身上寶貝不少,一番治療下來後,毒液清理的七七八八,西陵裳終於幽幽醒了過來。

孔雀見狀,悄悄退到另一側,打下屏蔽和隔音禁製,開始打坐恢複真元。

“鄭崢。”西陵裳醒來後,緊緊捉住鄭崢手臂,深怕下一刻,他就會忽然從眼前消失。

鄭崢輕輕用手掌摩挲她的秀發,溫柔道:“讓你受苦了,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就麻煩大了。”

西陵裳眼眸中淚光湧動,聲音哽咽道:“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來找我了。”

鄭崢寬慰道:“怎麽會呢,我答應你會來,肯定就會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西陵裳憔悴的容顏上露出一絲異樣紅暈道:“我就是不相信你,你太壞了。”

鄭崢心神不由稍稍一蕩,似乎想起當年自己化妖後,幹了一些荒唐事情,不由邪笑道:“我哪裏壞了?”

西陵裳有些嬌羞不堪樣子,用藕臂輕輕錘打鄭崢胸膛,然後有些扭捏道:“你就是壞。”

鄭崢捉住她瘦弱玉臂,有些心疼道:“好啦,你的毒傷還沒有徹底清除,情緒不可有太多波動,接下來一個月,你每日要運功逼毒,不然怕日後會影響根基。”

西陵裳軟軟靠在鄭崢懷裏,這兩年來的擔心受怕與思念,終於找到最好避風港灣,整個心靈充實無比。她幽幽道:“我的道心早已種魔,假如你再不出現,隻怕不用多久,就會全麵崩潰。”

鄭崢有些動容,他沒想到西陵裳會陷的這麽深。

沉吟片刻後,認真道:“你放心,既然你是我鄭崢的女人,就不會丟下你,哪怕前麵刀山火海,我也會帶你一起渡過。”

“真的嗎?”西陵裳抬起帶著淚花容顏,一臉感動道。

“恩。”鄭崢簡短應了一句,聲音卻給人鏗鏘有力的感覺。

西陵裳咬了咬玉齒道:“這兩年我在西陵城,雖然不停暗中發展隱蔽勢力,但效果一般。而且當年你留下來的兩個金丹妖獸,被五太子派人來給強行要走了。我是敢怒不敢言啊。”

鄭崢心神一動,眼眸流淌出笑意道:“無事,他怎麽吃進去的,到時候會怎麽吐出來還給我。”

“對了,這家夥是誰?你打算怎麽處理?”鄭崢指了指穆龍道。

西陵裳猶豫一下,神情複雜道:“他叫穆龍,是我先父曾經收過義子。真要說起來,我還要叫他一聲哥哥。不過此人心胸狹窄,又貪圖利益,當年我父母身亡,他絕對脫不了關係。”

“隻是我答應過父親,要留他性命,如今卻不知怎麽處理才好。”

鄭崢冷笑道:“你既然處理不了,就由我來處理。”

西陵裳拉住鄭崢手臂,溫柔道:“崢,留他性命吧。”

鄭崢摸了摸她嫩軟臉蛋,沉聲道:“我不殺他,我隻要廢了他金丹與氣海,讓他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西陵裳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從高高再上的地位,轉眼變成一個普通百姓,這可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隻是她無所可說,歸根到底,這一切還是穆龍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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