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鄭崢幾人來到剛才修士戰鬥地方。

紅頸環毛蚓已經消失不見,這裏還殘留著淡淡紅靈霧的氣息,孔雀輕眉皺了皺,五色神光一刷,整個空間立馬恢複正常。

鄭崢目光炯炯到處搜索,企圖找出紅頸環毛蚓。

隻是片刻後,他臉上露出失望神情,這些狡猾家夥,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他捕捉大計落了個空。

繞了一圈,鄭崢來到剛才石棺消失坑前,嘖嘖稱奇道:“這石棺當真詭異,也不知是用什麽材料製成,上麵匯製法陣後,竟然能觸地消失隱匿。”

孔雀搖搖頭道:“並非隱匿起來,假如我猜的沒錯,而是可能自動尋找靈脈,然後聚靈吸納去了。”

鄭崢若有所悟道:“為了棺中之人?”

孔雀輕啟朱唇道:“這個可能性很大。”

鄭崢長身而起,理了理有些飄散的發絲,開口道:“那就不管它了。假如棺中是位絕世傾城,像妹妹一樣漂亮的美女,本少爺倒有心思去找找,如今卻是算了,我們去括玉山吧。”

孔雀冷豔容顏上,浮起淡淡紅暈,有些嗔怪似的橫了他一眼,嘴裏啐了聲:“花花少爺。”

菱梅、玫紅微微垂下玉頸,嘴角邊蕩漾著羞澀笑意。

就在一夥人準備離開之際,地下忽然透出一道黃光,接著剛才消失的石棺竟然自動從新浮現出來。

鄭崢愣然。

孔雀幾人也不由圍了過來,隻是稍稍打量一眼,便失聲驚呼道:“哥,快看,這石棺好像被腐蝕,有大量濁氣進入其中。”

鄭崢急忙看了眼,果不其然,本來還完整石棺,有些地方已經軟化,出現點點坑窪。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被紅頸環毛蚓給破壞了?

就在這時,一股恐怖氣息從地下開始升騰起來,整個森林都在顫動,無數野獸飛鳥撲騰直跑,其中不乏金丹期妖獸。

毀天滅地之威勢,頓時讓鄭崢數人勃然失色。

這隻妖獸,絕對有金丹後期,甚至大圓滿以上實力。鄭崢當機立斷,金光照射,把菱梅兩女收進寶塔空間,稍稍猶豫一下,大巫神通發動,身體暴漲數丈,雙臂硬如鐵築,把需要四位金丹修士才能抬動的石棺,直接扛在肩膀上。同時不忘把小矮人夾在另一邊腋下,藕絲踏雲發動,化成兩條黑龍,立馬逃之夭夭。

孔雀與鄭崢心意相通,早已化成一道五色流光,消失在遠方天空。

一時辰後,鄭崢兩人降落在一座山澗中。

下麵是飛流直掛的瀑布,聲響轟如雷鳴,水珠四濺,十分狀觀。一道七色彩虹橫掛瀑布半空,如夢似幻,漂亮極了。

但鄭崢根本沒心情欣賞風景,而是心有餘悸道:“這括玉山真他娘的太危險了,這是我們進山後第幾次逃命了?第九還是第十次?這個月的逃命次數相加,已經超出我這輩子的總和了。在這麽整下去,跑男鄭的大帽子,絕對是戴在腦袋上了。”

孔雀卻顯的十分優雅平靜道:“錯了,是第十二次。”

鄭崢無語。

他剛剛放下小矮人,就聽到孔雀驚聲道:“哥,石棺又發生變化了。”

鄭崢一緊,急忙把石棺放下來,卻駭人發現棺中年青人已經七竅流血,形像嚇人。而石棺,已經出現無數個細小的洞口。

孔雀聲音有些凝重道:“哥,這人還能不能救?”

到了這份上,鄭崢也沒什麽顧忌,直接把石棺打碎,然後檢查一番,這才沉聲道:“此人好像進入一種類似龜吸神通的跡象,然後依靠石棺尋找靈脈,竟然讓他成功大半,內體又有從新結丹跡象。之所以溢出鮮血,似乎被一種毒氣感染。”

孔雀驚歎一聲道:“這家夥也當真逆天,破丹成嬰失敗後,竟然還能從新凝起金丹,這得有多大毅力。假如不是碰上冒失族人,還有倒黴透頂的運氣,還真有很大可能性成功。“

鄭崢想了想,斷然道:“就算想救,我們現在也沒有時間。我看這樣吧,尋個靈氣充沛地方,布下聚靈陣、防禦法陣禁製,至於能不能成功,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孔雀自然是同意這個意見。

鄭崢舉目打量一番,忽然眼前一亮,指著瀑布潭壁開口道:“那裏好像有岩洞,我們進去看看。”

少時,幾人身影衝進水簾洞中。

外麵瀑布震天,水銀瀉地,但洞內卻十分幹燥,鄭崢看了看,感覺挺滿意的。從空間裏切了一大塊靈石出來,然後把年青人平躺在上麵。

接下來,布聚靈陣,隱匿禁製,防禦法陣等等,忙完之後,已經兩天時間過去了。

鄭崢拍了拍手掌,對年青人道:“盡人事,聽天命,我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樣了。接下來,你就要向老天祈禱了,希望我們沒有命損在通天靈境中,這樣回頭還能再幫你一把。”

“走吧。”

剛剛走了兩步,鄭崢停下來,目光盯著遠側一個黑漆洞口,淡淡開口道:“好人做到底,這洞穴裏麵還藏著一隻妖獸,雖然隻是築基期後期,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把它趕走吧,省的到時候出現什麽意外。”

“恩。”

鄭崢與孔雀兩人順著洞口進去,裏麵並不寬廣,隻能容一人彎腰進去。

雖然洞裏黑漆漆的,但鄭崢兩人如今修為早已視黑夜如白晝。他們意外發現,在角落裏蜷縮著根本不是妖獸,而是一個蛹。

鄭崢不由樂了,這也太巧了吧。

是這家夥倒黴,還是自己善有善報?化繭成蛹時候被自己給撞上了。

那還客氣什麽?

直接金光一掃,不廢吹灰之力,便把它收進寶塔空間裏。至於是什麽妖獸,等它化蛹後就知道了。

做完這事,鄭崢並沒有出去,而是雙眸緊緊盯著蟲蛹消失後的角落中,那裏有一朵黑色小花,靜靜在那裏綻放著花骨朵。

這花長不過七寸,枝開雙葉,全株漆黑,就連所結的花蕊也是純黑的。無色無味,以鄭崢的能耐,竟然有種霧裏看花,若隱若現的感覺。

這是?

鄭崢有些震驚了,這是什麽花?竟然如此詭異,就像凝結在虛空之中,隨時會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