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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雷嘯來說,前者更像是個政客,而後者是最純粹的軍人。政客嘛當然講究權勢利益,每一份付出,必然要有一分回報。別看他剛才嘴上說的蓮舌生花,但鄭崢可以打賭,一旦這“生機散”落入他手中,肯定會想方設法把利益最大化,也許留著自己貼身備用以防萬一,也許當成向更高位置攀爬的敲門磚等等。

不過這些都與自己沒關係,廣開財路才是目地所在。

談妥了幾個條件後,雷嘯又充當一下導遊,帶領鄭崢去觀查了一下警備區。

而林培玉自從被“生機散”效果震撼後,便一直不在說話,隻是偶爾看向鄭崢的目光充滿複雜,也不知道在心裏想些什麽。

這件事情終於告一段落,雷嘯本來打算送鄭崢回溫州,但被後者直接拒絕。

難得免費來杭州一趟,怎麽也要去藥材市場轉轉,看看有沒有需要的材料,如今口袋裏有大把大把的票票,不把它花了實在難受了。還有自己有大半年沒有見到鄭嶸了,也應該去學校看看他。哦,還有蕭紫軒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鄭崢忽然感覺有點愧對蕭鵬,當時人家那麽鄭重的把唯一妹妹托付給自己,但自己也就給點錢,然後不聞不問,實在也太過意不去了。

有了這個想法,鄭崢很快打了輛車去下沙大學城。

下沙城是整個浙江省著名的教育中心。這裏聚集了數十家本科、專科院校。經過十餘年的建設開發,這裏已經相當繁華熱鬧。

浙江電子科技大學就座落在下沙城裏。

學校前身是杭州航空工業財經學校,後經國務院批準,1980年設立杭州電子工業學院,幾經整合改並,2007年成為浙江省與國防科工委共建中的第一所信息技術類高校。學校占地麵積上千畝,在校學習近萬人,是漸江省不折不扣的重點本科大之一。

鄭崢在學校南門口下車,邊上一條街全是各種琳琅滿目的店鋪,來來往往全是青春飛揚、朝氣蓬勃又略顯稚氣未脫的學生。

由於正好趕上雙休日校門大開,保安也不很嚴密,鄭崢很輕鬆就溜了進去。

打了幾個電話,鄭嶸並沒有接,也不知道在幹嘛。

之前鄭崢來過兩次學校,所以對學校宿舍還是有些印象,走了七八分鍾的路很快就到達目地的。

難得宿舍看門大爺在那裏打瞌睡,鄭崢直接溜上三樓。

推開寢室門,隻見三個學生統一坐在電腦前,在玩一歀名為英雄聯盟的遊戲,聚精會神,絲毫沒注意有人進來。

鄭崢打量了一下,也沒有見到鄭嶸在那裏,心裏有些奇怪,自己這個弟弟很聰明,學習成績也很好,唯一的愛好就是玩玩遊戲。平時雙休日要找他,在寢室裏準是一找一個準,今天又會去哪裏了?

這時候終有個學生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鄭崢,見目光來來回回轉動,不由出聲問道:“你找誰啊?”

鄭崢指了指上麵床鋪位置,然後出聲道:“鄭嶸去哪裏了?”

學生道:“哦,鄭嶸啊,這會應該去洗衣服吧,沒有半天時間回不來,你有事情的話可去樓道洗漱間去找他。”

洗衣服?鄭崢愣了愣,奇怪道:“洗個衣服要半天時間?”

那個學生嘴角露出不屑笑容道:“三樓宿舍的衣服大半被他包去洗了,這麽多人,肯定要半天時間洗呢。”

鄭崢感覺有些不對勁道:“為什麽衣服都他包洗了?”

這時候邊上有個學生搭話道:“圖點錢唄,他收費比洗衣房裏便宜多了,有些懶的洗衣服的同學都交給他洗了。”

“明白了,謝謝。”鄭崢禮貌了關上門,心裏卻十分不是滋味。

鄭嶸性格打小就有點孤僻,不愛說話,也懶的做家務,可沒想到窘迫的家庭會迫使他去做這些從來不願做的事情來補貼費用。雖然這是很有鍛煉價值的事情,但可以想像,他在學校裏一定遭了不少白眼,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

也不知道老爸老媽怎麽想的,自己給了他大筆錢,怎麽就沒郵一些給弟弟呢?

鄭崢來到洗漱房,看到地上一大桶衣服,有洗過的,還有一些沒洗過的,唯獨不見鄭嶸。

叫喚了兩聲,沒有人回應,一股不安的情緒開始彌漫心頭。

恰巧這時從衛生間出來一個學生,鄭崢急忙拉住問道:“同學你好,我想問你一下,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學生在這裏洗衣服啊?”

那學生表情有些慌張,抬頭看了看鄭崢後麵與四周,這才壓低聲音道:“你說的是鄭嶸吧,他剛剛被榮波、刑強幾個人叫到宿舍樓頂去了。估計又是來要敲詐的吧,鄭嶸好幾次被他們打的頭破血流了。”

“什麽?”鄭崢,隻覺的眼睛一黑,接著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這些狗日的學校人渣敗類竟然敢欺負自己弟弟?想起枯瘦如柴,自小體弱多病的鄭嶸,他心裏仿佛刀割般難受。丟下一句謝謝後,有如一陣風般直接衝上宿舍樓頂。

樓頂上除了角落裏蜷縮著一個人外,空空蕩蕩的隻有秋風呼呼刮過的聲音。

雖然看不清那人表情,但從體形框架上,鄭崢一眼就認出那是鄭嶸。

“弟。”鄭崢急切叫了聲,大踏步走了過去。

鄭嶸有些驚訝,又有些迷茫的抬起頭。

鄭崢一看到鄭嶸的臉,臉色瞬間變的鐵青,瘋狂低聲咆哮道:“是不是榮波、刑強他們幹的?”

此時的鄭嶸眼角帶著淡淡淚痕,左側臉頰腫成大饅頭,鼻下還有一縷血跡,整個眼眶已經烏青,嘴唇也被打破,本來還挺帥氣的臉型,已經被揍的慘不忍睹。他的臉上還掛著不甘與害怕的表情,聽到鄭崢厲聲質問,本能低下頭,沉默不語。

鄭崢看著他委屈卻又不敢聲張樣子,又氣又心疼,強壓住怒火問道:“他們為什麽這樣對你?”

在鄭崢的追問下,鄭嶸終於聲音哽咽道:“哥,為什麽我活的這麽辛苦?為什麽生活要給我們施加這麽多的重擔?為什麽我隻想好好讀書學習卻總是困難重重?到底我們做錯了什麽?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說完這話,鄭嶸徹底撕破偽裝,就像找到喧瀉口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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