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揚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容道:“讓郡主失望了,人沒追到,東西也丟了。”

西陵裳臉上露出巨大失落神情道:“我的多寶金丹……”

反倒是五太子看的很開,開始寬慰道:“裳姐,多寶金丹失了就失了,反倒是你平安無事,那才是最重要的。隻要人在,以後還是有機會。”

諸揚沉重道:“此事還是老夫考慮不周,絕沒想到大太子,二太子會公然指使手下,明目張膽來劫殺九郡主,至使多寶金丹失手。”

五太子擺擺手,有些帶著悲天憫人口氣道:“我一心想清修道法,遠離紅塵紛雜,卻沒想到索信雄、索信霸會這麽咄咄逼人。如今看來,一味退避忍讓,終是解決不了這個事情。”

諸揚深邃睿智的眼眶中,露出微微驚喜之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道:“五太子?”

五太子雙手放在腰背,黑白雙眼盯著窗外藍天,語氣逐漸冰冷下來道:“我信智雖然天賦平庸,修為低下,但卻有一幫願意為我出生出死的兄弟,還有大陽山在背後鼎力支持,更有無數誌同道合的朋友,既然幾位哥哥一而再,再而三逼迫他們這個可憐弟弟,那也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

鄭崢靠在軟軟高聳胸前,享不盡的豔福中,內心卻大為鄙夷,索信智表麵看起來知書達理,仁心宅厚,實際上卻是極富有心計,善於隱忍之輩。

不過這樣更好。

隻有你跟太子哥哥們鬥的越激烈,對實力提升就越渴望,到時候誘得五行陰陽心的可能性就越高,搞不好,不用付出多寶金丹也有可能。

索信智、西陵裳幾人又商議一堆事情。

鄭崢聽的在那裏直想打瞌睡。

西陵裳興許是傷勢還沒有安全恢複,很快就有些疲乏,眾人見狀,先後離開。

沒多久,吃了丹藥後的西陵裳陷入沉睡之中。

鄭崢見狀,用爪子拍了拍它嫩臉,見西陵裳沒什麽反應,便從床上躍了下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侍女隻是看了一眼,也沒放在心上,這小金犬之前表麵的已經足夠老實乖巧了,難得主人睡著,出去溜達一下,也是可以理解。

鄭崢出了大陽山宮殿,一路暢通無阻,顯然這裏的修士們短短時間,已經知道他的存在。

朝後麵深山疾飛,然後找到一個隱蔽地方,確定四周沒人跟蹤後,搖身一變,從新化回人影。

化妖並非沒有時間限製,一般來說,修為超強,堅持時間越長。就鄭崢目前實力來說,在沒有消耗大量真元情況下,堅持個三四天是沒問題的。再長了,恐怕就要露出馬腳。

他把孔雀召了出來。

孔雀輕輕嘟著紅唇,似乎有些悶悶不樂,憑空給高貴氣質增添一分俏皮,她有些幽怨道:“哥哥,你怎麽把我往空間裏一丟就這麽久呀?”

鄭崢簡單明了把事情闡述一遍後,笑嗬嗬道:“妹妹,這一次你依舊扮宗門的二小姐,然後帶著柳青、桃紅他們,找個借口什麽的,跟五太子接觸。最終目地,是要找到五行陰陽心。具體如何換得,到時候隨機應變。”

孔雀輕哼一聲,抬起高傲潔白的玉頸,唇角拉出一絲弧度,顯的秀麗絕倫。她清澈雙眸眨了兩下,這才脆聲聲:“哥哥,做事情沒問題,但做完事情,你又把我丟在裏麵,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鄭崢訕笑道:“這次純屬意外。”

孔雀這才興致勃勃道:“哥,你說要找什麽理由接觸呢?照你剛才話裏意思,這個索信智是個極富有心機的人,如果我們憑白出現,恐怕他們會有所懷疑。”

鄭崢沉吟一下,然後打了個響指,沉聲道:“剛才我聽到他們在討論一些事情時,有兩件事特別有印象。索信智想對付幾個太子,強大實力是首要條件。首先,他讓諸揚帶著重禮,去招攬遊說一些強大散修;第二件事情嘛,打戰,打的就是資源,單單以大陽山財力物力,肯定是支撐不了。所以已經著手開始進行資源整合,他們盯上好幾處靈礦,這些都遠離帝都,但都蘊藏著巨大靈石。其中有個礦點,是他們重點布置的目標。”

“據說這個靈礦儲量驚人,除了有不少妖獸盤踞外,還有一個當地小土族,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勢力占領。現在索信智的兩個師叔,正聯絡人手,準備清剿妖獸,然後秘密開采。我們趁著他們還沒有正式啟動之際,打個時間差,搶占靈礦,到時候就有足夠多籌碼,與索信智討價還價。”

孔雀對鄭崢的智慧向來很有信心,聽到他這麽說,大致上沒什麽疑慮,隻在有一點上顯的擔心道:“哥,你就不怕對方糾結大量人馬,一並把我們給消滅嗎?”

鄭崢眼眸中全是自信眼神道:“這個我倒不擔心,一來索信智正值用人之際,手裏一兵一卒,他都會十分珍惜,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與我們發生火拚;二來我們適當表示出一些實力,然後稍稍露出一同合作開發意願,他們肯定會很樂意接受。三來,也是最關鍵的,隻要我們一開始就表現出對索信雄、索信霸的不滿,他們絕對會想方設法拉籠我們。”

孔雀由衷佩服道:“哥,你不去給索信智當狗頭軍師,幫人家複興大業,實在是屈才了。”

鄭崢嘿嘿兩聲道:“好了,我們趕快走吧,我要爭取早點趕回來。”

看著他又有把自己收進寶塔空間跡象,孔雀急忙製止,嬌嗔道:“別以為就你的兩條小黑蟲飛的快,要真比起速度,妹妹可是不會輸給你多少。”

鄭崢有些詫異,然後不置可否笑道:“哦?是嗎?”

孔雀見他這副表情,輕哼聲道:“哥,你可敢與我比比。”

鄭崢朗笑道:“比比也沒什麽。”

孔雀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她的好勝心很強,顯的特別認真。纖指張開,一根白色翎毛浮在手口,默默念了兩聲咒法,翎毛開始散出淡淡光芒,隨後漲成三尺大小,整根潔白如雪,就像一張白色芭蕉,她躍身而上,然後挑畔似的看了鄭崢一眼,淡笑道:“哥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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