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桃花悲泣,緊緊抱住全身烈火的柳青,竟然想與他化蝶雙宿。

“哎,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對樹妖,的確重情重義,這個忙,值的幫。”

就在此時,空中忽然響起一聲感歎,接著一道酒香四處彌漫開來,一陣雨水憑空從天空降落,澆在柳青、桃紅身上。下一刻奇跡出現了,那道火焰不但迅速退下去,而且兩人身上所受到的外傷,迅速開始回複,轉眼之前,幾乎與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嗖嗖”兩道身影,先後落在柳青、桃紅麵前。

赫然是鄭崢與糟老頭。

鄭崢終於搬到救兵,在最關鍵時刻,趕到了。

“是你。”柳青看清眼前兩人,頓時驚喜交加道。

“是我。”鄭崢鬆了口氣,臉上浮起淡淡笑容道。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柳青夫婦感激不盡。”柳青扶著桃紅,想給鄭崢兩人下跪行禮。

糟老頭哼哼兩聲道:“別唧唧歪歪了,能不能活命,現在還不知道呢。”

說完這話,他把目光移向紅龍妖蛇,目光有些慎重道:“這龍蛇天生異種,實力直逼大圓滿,我也不敢保證能搞定它。”

龍蛇顯的有些暴怒,在空中不停翻滾,嘯聲龍吟不絕中,一道紅風狂焰立馬席卷而來,所過之所,沙石草木皆化成虛無。

“哼哼,這條蛇龍交給我,另外兩隻爬蟲你來負責。”糟老頭拿出酒葫蘆,猛的朝嘴裏一灌,張口就噴出一道酒霧,在酒香彌漫中,狂焰紅風立馬被澆滅幹幹淨淨。然後一拍葫蘆,立馬飛向天空,一道刺鼻雄黃烈酒味道,化成一道水酒箭矢,直飛蛇龍而去。

“嗷嗷。”似乎聞到不喜歡的味道,蛇龍在空中狂暴直舞,肉身忽然亮了起來,紅色妖豔光暈中,浮起起密密麻麻的鱗片,每張鱗片上麵,都有奇異的圖案紋路,所有紋路相連,赫然形成一隻張牙舞爪的紅龍。

“嗷嗷。”紅光大盛,蛇龍在鱗片金光中,徹底轉化成一隻盤空飛旋,騰雲駕霧的紅色巨龍,威風凜凜,氣勢逼人。那道酒箭打在肉身上,冒出一陣白煙,留下一個窟窿,再也沒造成什麽傷害。

“苦也,這家夥幾乎繼承紅龍皮糙肉粗的身體。”糟老頭雖然大叫,但手下一點也不慢,各種秘術法訣源源不斷打出。

鄭崢隻是看了兩眼,便把目光移向遠方。

人麵蜘蛛與銀灰箭蛙,在努力追趕中,終於踏入戰場。

權衡片刻後,鄭崢從寶塔空間裏召出三隻妖獸,分別是築基初期的鐵背銀雕、三尾靈狐和碧蟾。也許從質量上來說,不如前麵兩隻妖獸,但從數量來說,三對一,怎麽也能拉住其中一隻吧。

隨著心神指引,大雕展翅衝天,碧蟾化峰騰空,隻有三尾狐狸在那裏不動,但血紅雙瞳中,卻開始閃著淡淡妖異光芒。

鄭崢把目光對準人麵蜘蛛。

這蜘蛛,初看起來有些駭人。完全是一張人臉,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甚至還有一小簇濃黑的眉毛。但臉部以下,卻讓人感覺十分惡心,到處是茸茸黑毛。

五曜神珠浮空,化成五道光芒投身鄭崢身體上。

緊接著頭、胸、手、腳在銀光滾動中,幻化出一整套閃耀銀甲。連同頭部一起包裹在甲胃裏麵,從外麵看來,活像一位銀甲將軍。

五曜神珠所幻戰鎧,聚合五行之力,生生運轉不息,源源提供法力支援,隻要上麵纂刻的防禦法陣沒被徹底打破,便不停修補,永不失效。

鄭崢又拿出一對金鐧。

這對金鐧,乃是勝利品,全身通體精金打造,別看長不過三尺,但重達千斤。每隻鐧上十三節,每節中間繪製無數符文篆字,都被加持無上神力。

他還是留了一手,一些壓縮底貨,不想那麽快暴露出來。

銀甲在身,金鐧在手,又煉過大巫之體,鄭崢立馬改變以往戰鬥方式,化成一道旋風衝了上去,直接上貼身肉搏戰。

百忙中抽空看了一眼,見鄭崢威氣赫赫,有如天甲神兵,氣勢逼人至極,糟老頭渾濁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異樣神彩。

非常之人,果然行非常之事。

之前聽傳聞,帝都禁空法陣中,宗門殺出一位煉體高手,直接俘虜了月玲。本來糟老頭還不信,如今看來,這個煉體高手十有**就是鄭崢了。

淩雲宗門中,又多了一位妖孽啊。

鄭崢根本不知道自己試驗新的戰鬥方式,卻讓糟老頭瞬間聯想到這麽多。不過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有時候適當表現出一些實力,反而更能引起宗門前輩的重視。

藕絲踏雲履黑光一湧,瞬間拉近距離,金鐧在手中高高揚起,有種舉重若輕感覺,看似輕飄飄砸下去,卻沉如泰山壓頂,天崩地裂。

人麵蜘蛛氣機感應中,八腳齊動,以一種極為詭異姿勢,避開石破驚天一擊。

一聲巨響,剛才蜘蛛所站位置,立馬被砸出一個足有十米的巨大深坑,並且餘波震動,大地都有些抖動起來。

好迅猛一擊。

遠處觀戰的柳青與桃花,不由雙雙感到驚訝。

鄭崢騰空,雙鐧交叉飛舞,對著人麵蜘蛛就是一陣狂砸。金光照射,銀甲閃耀,這隻築基五層的妖獸,竟然一時間被鄭崢霸道淩利的攻勢,打的有些狼狽不堪。

蜘蛛以妖法見長,肉博戰本非它的長項。

好在八隻腿夠利索,左右閃避中,很快騰出空位,吐出一連串銀絲,瞬間纏住鄭崢腳跟,一道腐蝕白煙冒了出來。

鄭崢打的興起,冷不及防著道,不由大怒,離火透體一轉,立馬把蜘絲燒成虛無,然後高舉雙鐧,逮著蜘蛛就是猛敲猛打。

“砰砰”一連串沉悶聲音傳了出來,每一擊,都帶起無數道金光火星迸射。躲避不及的人麵蜘蛛,整個背軀妖殼,都被金鐧打的沉陷凹了下去。

“哈哈。”看是你的殼硬,還是我的金鐧硬。”鄭崢意氣紛氣,精神抖擻,忍不住大聲喝道。

可憐的人麵蜘蛛,一幹神通被貼身逼的無法施展開來,狼狽無比的四處逃竄,可在藕絲踏雲履的速度下,根本就拉不開戰鬥空間,還時不時被金鐧砸中。鄭崢威風凜凜道:“你服不服,降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