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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山。

當鄭崢站在山腳下,看著眼前直破雲霄,白雲環繞的仙山時,眼眶竟然有些濕潤了。他就像一個孤苦無依的流浪孩子,曆經磨難挫折,終於回到期待已久的家鄉。

同時,他的內心也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麽樣的命運。

通報弟子已經回來了,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隻是淡淡道:“跟我來吧。”

鄭崢正想打出飛行法器,卻見那弟子已經站在寒光吞吐的飛劍上,示意道:“上來吧,速度快點,別讓執事久等了。”

被人輕看,鄭崢也不氣惱。

這守山弟子雖然地位低下,但修為比自己隻高不低。

踏上飛劍,鄭崢不留痕跡的塞了個乾坤袋,樂嗬嗬道:“不知前輩怎麽稱呼?現在要去見哪位長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脾氣如何?是否需要注意點什麽?”

守山弟子神情自若的把袋子塞到袖裏,表情軟化不少,他露出會心笑容道:“我叫千通。你不用擔心,既然能拿著淩雲峰的獨門令牌過來,想必也是哪位師伯、師叔在外麵收的弟子。隻需去淩雲峰的人事堂核合一下情況,然後登記造碟,就能正式成為我淩雲峰弟子了。”

這時候飛劍穿過淩雲山重重迷霧,前方豁然開朗。

九座蒼翠欲滴的山峰拔空而起,壁立萬刃,雄厚陡峭。每座山峰頂上或者山腰之間,都會有一排排整齊而又別致的殿宇。

特別最中間那座主峰,古木參天,瀑布飛掛,仙禽飛翔,山花便地,萬紫千紅。在主峰的半山間,特意開辟出一片平整地塊,那裏起碼有百餘個修士在切磋法術,試煉法寶。

千通不無自豪道:“我淩雲峰在飛鳳帝國的道門仙宗裏,雖然算不上超一流實力,但也稱的上一方霸主。每三年一次開山收徒時候,山腳下人聲鼎沸,就連一些王公貴子,也削尖腦袋想擠進來。”

“不過我淩雲峰收徒極為嚴格,但凡能拜進師門的,無不是天賦過人之輩。這淩雲山共有九峰,分別是主峰淩雲,次峰淩搖、淩光、淩秀,輔峰淩平、淩誌、淩苑,佐峰淩弘,尾峰淩權。”

“主峰都是宗門長老、核心弟子的居住地方,也是道場、經閣等重要活動場所。至於八峰,都起副助做用。比如淩搖,是來種植培養靈藥的;淩光,是來飼養靈獸的;淩秀,用來種植靈食的等等。”

“現在我帶你去主峰執事堂,不過你初來乍到,凡事小心謹慎一點。我淩雲峰主修劍術,輔修丹道。因此大多弟子恃勇好鬥,崇尚勝者為王。假如你能成為我宗門弟子,到時候有實力,可千萬不要藏著掖著,謙虛、中庸那一套,在這裏行不通的。”

也許是那一袋靈石起了效果,千通從一開始的麵色冷俊,到現在的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侃侃而談,讓鄭崢心裏大為感歎,看來疏通關係這一套,到哪裏都好用的很。

不過鄭崢對這話並不認同,甚至有些鄙視,木秀於林,風必催之。而槍打出頭鳥,更是千古不變的真理,自己這個無依無靠的外來戶,真要亮出家底,保管不用多久,就被扒的連張皮都不剩。

他又旁敲側擊了解一些關於淩雲峰的事情,很快兩人就到達目地。

這是一座大氣磅礴、但顯的古色古香建築群。上麵的原材木料,鄭崢根本叫不出名字來。顯然都是極為珍貴原木。而在柱子上、簷沿角等等地方,刻畫滿妖獸浮雕。

殿門上麵,一個“執事堂”的字匾高高懸掛,筆力蒼勁,鐵畫銀鉤,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千通收回飛劍,壓低聲音道:“我就送你到這裏了。自己進去吧。”

鄭崢道了一聲謝,然後踏步走進宮殿。

執事堂外麵看起來古色生香,但裏麵裝飾的卻又金碧輝煌,莊嚴肅穆。

堂裏麵有幾個氣勢非凡的修仙者在那裏,不過看他們臉紅耳赤樣子,似乎爭執什麽。看到鄭崢進來,稍稍皺下眉頭,便停下了爭論,各自找個座位坐了下來。

其中有個身穿灰衣法袍的修士,年紀介於中年與老年之間,臉上根本看不到皺紋,皮膚細膩,滿臉紅潤,留著三寸清須。他表情刻板嚴肅道:“你就是鄭崢?”

鄭崢哪敢怠慢,行一長輩禮,恭恭敬敬道:“啟稟仙長,弟子正是鄭崢。”

灰袍修士臉上無情,聲音冷淡道:“你遞來令牌我看過了,的確是我淩雲峰萬象師弟的身份標誌。你且把事情細細說來。”

鄭崢吸了口氣,便把自己與師尊之間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不過話裏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他掩蓋了重要的細節,就是玲瓏寶塔。這可是自己安身立家的根基秘密所在,絕對不能泄漏出去。

灰袍修士聽完之後,便皺眉沉思。

這時候邊上另外一個穿白袍修士插嘴道:“鄭崢,我且問你,萬象師兄臨終前,可是有跟你說起宗門方麵的事情?”

鄭崢搖搖頭。

白袍修士接著道:“你不用擔心害怕什麽,我是你的萬厄師叔,與你師傅藝出同門。你師尊可曾給你留下一本空白的無字天書?還有一瓶血髓之類的東西?”

鄭崢腦裏各種想法綠紛踏而來。

這白袍修士大約五旬,身材修長,臉色白淨。下巴有些尖,嘴唇有些薄,特別是那雙眼睛,是典型三角眼,裏麵時不時閃著讓人難已琢磨的光芒。

從第一印象上,鄭崢對這個所謂的師叔感觀便不是很好。再聽到他說話的態勢與語氣,似乎對這兩樣東西十分上心,這立馬引起他的警戒,搞不好這是頭大灰狼。

鄭崢話裏三分假,七分真道:“回師叔,並未發現。”

“哼。”萬鬆表情顯的有些不悅道:“鄭崢,這兩樣東西事關重大,你今日不上交出來,隻怕日後會趟上大麻煩。”

鄭崢心裏冷哼,嘴上卻笑著道:“師叔難道不知道嗎?師尊還有個女兒叫百裏冰,想來這些東西都在她身上吧。”

“百裏冰?”萬鬆陡然一愣,接著驚喜道:“她已經回複正常了?”

“師姐已經破棺而出了?真是太好了。”同一時間,在萬鬆背後,有個不過三旬的年青人,他雙手搓在一起,興奮在那裏來回走了兩步,忽然盯向鄭崢清喝道:“你的消息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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