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我是鍾城。”從方思雅那裏要來電話後,鍾城很快就拔打過去。

鄭崢倒沒想到鍾城雷厲風行,電話這麽快就打了過來。接起後從容不迫道:“你好鍾廳長,因為此事關鍵重大,我隻能通過這方法和你聯係了。”

鍾城點起一根煙,深深吸了口,然後帶著點期盼口氣道:“說吧,你發現什麽線索?”

鄭崢沉聲道:“我和兩個警員已經發現凶手藏之地,但這事很不好處理。因為很可能會牽扯到建德股東上,甚至有可能某位市長也會搭上幹係。”

鍾城心裏一跳,一縷煙灰輕輕滑落指尖,稍稍穩定下緒,他聲音不帶任何感道:“你肯定?”

鄭崢聲音鏗鏘有力道:“七八成的概率。”

鍾城臉色終於有點變化,兩眼微微了起來,隻是偶爾間會透出讓人琢磨不透的光芒。沉默了兩秒,他嘶啞道:“地點。”

鄭崢馬上報出地址,隨後道:“好了,鍾廳長你看著辦吧。”

鍾城掛斷電話,緩緩站了起來,從辦公桌內走到窗戶,打開一扇玻璃窗,灼的空氣立馬撲麵而來。他目光盯著遠方天空,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當務之急,是盡早把凶手輯拿歸案,還市民一個交待。至於更深層問題,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著呢。

從新回到辦公桌前,麵無表的從桌上拿起一份調查報告輕輕翻了起來。

8月2420點45分,嫌疑犯當街行凶,至1人死亡,3人重傷。

20點55分,從小南門坦前路坐摩托車逃逸。

21點12分,小南門橋發現嫌疑犯車輛經過。

……

22點01分,嫌疑犯從馬鞍池西路經過得勝橋進入歐海區。

22點22分,水心住宅區最後一次發現嫌疑犯車輛。

水心住宅區至鉑金灣別墅區不過幾公裏,假如嫌疑犯在那裏有窩點,棄車步行或者打車完全有可能。而且鉑金灣這個地名好熟悉……

他又拿了另外一份調查記錄,這是從移動公司傳來的,上麵清晰記的犯罪嫌疑人行凶前通話對象與記錄。

鍾城皺眉苦思,漸漸地,他臉色變的堅定起來,到最後目光全是狼一般敏銳的眼神。

猛的轉,走到辦公桌邊上,又快又疾捉起電話按了幾個鍵:“小李,馬上聯係葉豹支隊長,限半個小時內,刑偵支隊重案小組隨時準備出動;馬上聯係歐海區派出所所長,所有抓捕警員隨時待命;馬上協調歐海區交警大隊,注意重點設卡鉑金大道,防止罪犯逃逸;馬上開具入戶搜查證;10分鍾後準備召開領導班子臨時會議……”

一連串任務下達後,鍾城臉上終於露出如釋負重表,整個人變的輕鬆不少,他搖搖頭,輕聲笑了笑,然後自嘲道:“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躺在靠椅上,喝了口濃茶,沉思了會,再次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鍾城微微坐直體,表有些嚴肅認真道:“李市長,有點事要向你匯報一下。”

鍾城把大致況匯報一下,然後得到肯定答複後,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他再次拿起電話,這一次表顯的輕鬆不少道:“白書記,我是鍾城呢。”

“嗬嗬,鍾城啊?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啊?”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洪亮的聲音。

“是這樣的,局裏接下來很快有大動作,有些事,我想應該事先和你通通氣。”鍾誠從新點起一根煙,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道。

“哦?”白喜水先是一愣,接著表變的有些認真起來道,他也是人老成精家夥,鍾城這家夥從來無事不登三寶,一旦找上門來,肯定有大問題。

“是這樣的,之前關於餘秀斌案子,紀委是不是已經結束調查了?”鍾誠輕聲問道。

“餘秀斌?”白喜水輕輕咀嚼這個名字,臉色一動,眼神忽然變的玩味起來,他沉聲道:“這事還沒有徹底定論,但該查的**份子國家駐蟲,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哪怕暫時把拳頭收回,也不會讓這群人脫離視線,逍遙法外。”

鍾誠不由自主點點頭,心裏暗暗鬆口氣道:“白書記,我希望紀委部門能在這件案上再加把力,盡快能把它弄個水落石出。”

白喜水已近花甲,20歲開始踏入官場,混到現在溫州市紀委書記,曆經無數風雨,什麽場麵沒見識過。他已經從鍾城嘴裏聽出太多信息。這個餘秀斌半年前以貪汙受賭、以權謀私、私生活墮落**等八項罪名,實名舉報溫州袁開副市長。中天服貿總裁範雪玲是袁市長包養人這條消息,就是從餘秀斌舉報材料中流傳出去的。

他沉聲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我們是國家幹部,職責人員,那麽維護正義、穩定社會、為百姓謀利,那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